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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人与少数民族之间的积怨早已根深蒂固,甚至出了他所能调和的范围。
因此,他才不得不采取这般强硬手段。更何况,这些曾经有过劣迹之人,极易再度作乱。
倘若此次轻饶,将来定会变本加厉,再次作乱。
就像崇祯皇帝当年对张献忠、罗汝才等人的招抚,每次皆是“将亡则降,稍缓即叛”。
他们眼看局势不利,便向官员示好,表示愿弃恶从善;待到走投无路,又再次归降。
这类情形屡见不鲜,仿佛陷入一个无尽的轮回。
第二类人,则是那些既未起兵,也未协助平叛的土司。
这类人态度暧昧,脚踏两条船,暗中与奢安叛军勾结是常态。
不过比起那些充当炮灰的土司,他们更为狡猾,不到局势明朗,绝不轻易站队。
御林军在查办其他土司时,也会顺带探听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朱由校与他的亲信将领们平日往来时,也常借机旁敲侧击,试探口风。
执法队中的锦衣卫,最近都被派了出去,秘密查访这些人的过往行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朱由校从不相信有人能将事情做得毫无破绽。
只要现一丁点蛛丝马迹,他都会立刻追查到底,绝不姑息。
这次他决心铲除这个反叛势力的根基,务必将其连根拔起。
毕竟在大明朝,观望不前者比比皆是。这些人只会在局势明朗、胜算在握之时,才肯亮明立场。
第三种人,则是朱由校今后几年治理西南的重要班底。
像秦良玉这般忠君报国者,大有人在。
川地的苗族、壮族土司,也有不少愿为朝廷出力,为国建功的。
对待这些人,自然要给予礼遇,妥善安置,将其纳入自己的阵营。
虽说土司制度弊端不少,但归根结底,问题在于制度本身,而非人品。
水西安氏和永宁奢氏,数十年前也曾忠于朝廷,只是随着时局变化,才渐渐偏离了轨道。
短期内,若想迅、有效地掌控四川与贵州,还是离不开当地势力的支持与配合。
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与作为君王的胸怀,朱由校当众亲笔拟写了一道敕命。
以秦良玉多年战功,以及其一家对朝廷的贡献,敕封其为平南伯,世袭罔替。
授其伯爵之位,兼任四川兵备使、提督军务总兵官,拜武将第三等右将军,赐将军印,并任右军都督府左都督。
特准其拥有“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之权。
自此以后,四川全境军务皆由秦良玉统辖,包括右军都督府下属各卫所亦在其管理范围内。
但能否真正调动兵马,仍是难题。
五军都督府的调兵、练兵之权归兵部掌握,粮饷这一关键环节也被户部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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