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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帮孩子打闹,大人们也拉不下脸和一个孩子置气,只私下教娃娃管他叫“莫鸭子”。
只可惜莫彦玉没几个月就和师傅走了,临走前,他和何云闲依依惜别,曾约好以后再相见。不曾想,这一别就是数年,当年的两个孩子也都已长大成人。
如今再见到莫彦玉,何云闲也忍不住心生激动,眼眶一酸,声音也有些哽咽。
“多年不见,你过得可还好?”
“这么多年了,你过得如何?”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傻傻地彼此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莫彦玉的样子比他记忆中的变了许多,可那性子却丝毫不变,依旧热情得很,脸上的笑意从不曾落下。
何云闲从未在他眼里,见过一分一毫的阴霾或难过,实在是个乐观到叫他羡慕的人。
本以为多年不见,免不了有几分生疏。
可莫彦玉热情不减当年,拉着他一块躺在床上,伏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自己这些年的遭遇。
原来当年收养他的那位老郎中年纪大了,就回到了这里,他云游四海多年,最想念的还是红溪村的风光,就在离红溪村最近的镇上盘下了一间医馆。
如今已有大半年了,莫彦玉一直想去找何云闲,却因为医馆生意太好,他忙得脱不开身。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抽出空,去了何家,却被何玉杰告知何云闲“人丢了”。莫彦玉以为他被拐了,这段时间跑遍了红溪村附近的村子,也找不到何云闲到底丢哪里了。
直到前几天他受师傅嘱托,要上山采几味罕见的草药。
那时还想着他没找过章山村,等下山就到村里四处问问,不成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找到了人。
莫彦玉紧紧攥着何云闲的手,仿佛生怕一松开,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似的,声音里也带上了激动的颤音。
“本来还觉着我今儿实在倒霉,草药没挖到,反倒被人当鹿捕了。现在想来,原是老天眷顾,叫我找着了你!”
何云闲张了张嘴,想说一声他也觉得自己幸运得很,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竟发不出声音,只有眼眶迅速泛红,蒙上了一层温热的水汽。
“你是被外面那个凶汉子给拐了吗?居然还躲到这山上。”
莫彦玉悄悄给他使眼色,声音压得愈发低,似乎是怕被外头那个凶汉子听着了。
四下望了一圈,看到这木屋里除了一张窄床、一套桌椅以外,再无旁的家具,连个柜子都没有,先前进屋前,也看到前院子里空荡荡的。
他愈发愤愤不平道:“这日子还怎么过!”
这一番话把何云闲逗笑了。
“你别听何玉杰胡说八道,我不是被他拐的,那是我夫君。”何云闲把自己嫁到谢家的事,一一说给他听。
莫彦玉听了着实心疼。
一别多年,他的好友却经历这般事情,稀里糊涂地就成了婚,成了别家的夫郎,而他竟毫不知情,如今才知道他所受的苦。
“何家那些人真是一窝畜生!云闲,当真委屈你了。”
委屈吗?
最初何云闲自然是委屈的,要被逼嫁给一个傻汉子,何家那对父子怕他跑了还把他关到柴房里,不给吃不给喝,连他爹的遗物都被抢走了。
可真嫁到了谢家,何云闲细细一想,却发觉自己找不到半点受委屈的地方。
“曾经再委屈,如今也不委屈了。”
他偏了偏头,靠在莫彦玉的肩膀上,“你不必为我担忧,我嫁到谢家,日子过得很好。”
莫彦玉也一偏头,把脑袋贴在他发顶上,叹息一声。
“以前我不在便罢了,现在我回来了,你往后若是再受了半点委屈,也一定要来找我,尤其是你相公,我可不能叫他欺负你。”
“相公才不会欺负我。”
“是是,你家相公对你最好啦。”
莫彦玉嬉笑着在他耳边打趣,“你们有没有那个啊?就那个,晚上和不和谐啊。”
何云闲本来还没听懂,直到他挑明了,才明白是在问他圆房的事儿。
他脸皮薄,好友又故意问他和相公那种事儿,何云闲一下子就红透了脸,声如细蚊:“没,我怕疼。”
莫彦玉一看他那反应,便明白了。
“我晓得,看他那身材就知道他那儿也定然伟岸,你怕吃不消,是不?”
“这个你放心,我回头给你点好东西,保准你相公再怎么伟岸,你也能吃得下。”
何云闲想解释他不是那种吃不消,只是有些害怕。
可莫彦玉实在是个坏心眼,不等他解释,一拉被子,把两人全都蒙在被子里,伸手往他腋下抓,像幼时那般玩闹起来。
闹了好一会儿,何云闲笑得几乎要喘不上气,眼角溢出眼泪。
哗啦一下,被子忽然被人揭开。看到谢冬鹤那张面露不快的脸,两人一时都僵住了。
因为屋里有别的哥儿,谢冬鹤为了避嫌,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夫郎出来,倒听见屋里有怪异的动静。
他按捺不住,也不管不顾了。一推门就见夫郎被人蒙在被子里,甚至隐隐听见被窝里夫郎的哭声。
谢冬鹤还以为他被人欺负了,心一急,掀开被子就要把那个哥儿叉下来。https:...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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