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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儿被吓得僵愣,小脸惨白,瞪大眸子死死盯着他手里的蛇。
“乖乖……”
策残下意识朝他靠近,想把他拥进怀里,却忘了自己手里还捏着蛇。
蛇身蛇尾卷在他胳膊上,蠕动。
“唔嗯!”
小哥儿浑身一抖,慌张后退半步,眼眶里蓄满泪水:“不,不要,不要过来!”
“乖乖别怕。”
策残反应过来,连忙捏碎蛇的七寸,随手丢进空间,掏出一瓶消毒水,胡乱往自己手上胳膊上倒,搓洗干净手,才把小哥儿抱进怀里安抚。
“乖宝不怕不怕,被哥吓着了是不是,不怕啊,没事儿,那蛇被哥弄死丢了。”
消毒水散发着奇怪刺鼻的味道,混着策残身上强大温暖的安全感。
姜草生揪着他腰侧的衣摆,一下就哭了出来:“蛇,好恐怖呜呜呜……”
以前,姜家村就有人被毒蛇咬死过。
浑身抽搐,吐着白沫死的。
那死状很是凄惨。
咽气后不久,整个尸体都变成了紫黑色,像是被鬼上身般,恐怖极了。
当时他才十岁,亲眼看着,生生吓病了,发烧烧了好几天,晚上做梦,都是那人顶着凄惨的死状,狰狞的与他说话。
如今突然被一吓,他又想起来,魂儿都快没了。
“哥呜呜呜……”
姜草生揪着策残胸口的衣裳,不敢松手。
“哥在,不哭啊,都是哥的错。”
策残托着他屁屁把他抱起来,心疼又好笑,拨开树枝继续往前走,软声安抚。
“没事啊,乖……哥以前当兵的时候,当军爷,在野外什么都搞过,还生吃过带血的肉,一条蛇而已,扒皮炖汤可香了,不怕啊。”
“扒,扒皮炖汤?!”
姜草生惊恐,眼眶红红的挂着泪珠。
小哥儿小崽子,可怜兮兮的。
策残心疼的用拇指腹擦去他眼睑的泪水。
当兵时,发生过的事儿太多了。
把蛇当辣条啃,把生肉当零食吃,蚯蚓也挖出来吃过……
在荒山里饿极了时,凡是没毒的,再恐怖的玩意儿都能进嘴。
策残不敢与他说得太仔细,怕吓着他
心软得一塌糊涂,没忍住,轻吻了小哥儿泛红的眼尾一口,转移话题:“走了乖宝,今天收获很多,我们回家。”
*
傍晚时分,他们迎着日落,回到山洞所处的山脚下。
策残把怀里累得困倦的小哥儿放下地,轻捏捏他脸蛋,俯身低唤:“乖宝,睡着了吗?嗯?”
“唔……”
姜草生揪着策残的衣摆,揉揉泛红的眼睛摇头:“没睡着唔……我们到家了吗?”
在森林山地里爬上爬下,还帮着找了许多果子,摘野菜……
很累,好困,想睡觉。
姜草生懒懒散散靠着策残,有点不想走路,还想要抱。
“草生哥!”
李香香带着不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怎么连站都没个站样?”
回头一看,李香香和张大强一人拎着一个装满海鲜的水桶,从沙滩那边回来。
“香香,你们怎么在这里?”
姜草生连忙拉衣摆站好,强打起精神。
“是你们回来得太迟了,我们收了很多野菜和竹笋,下午就回了山洞,哥夫都快把笋干晾晒好了。”
李香香把水桶往他身边一放,甩甩手,没好气。
话里话外指责小哥儿出去玩,不顾家,不干活。
策残听出来了,眉头微皱。
可又顾忌着自家小哥儿的感受,那是小哥儿崽子长这么大,唯一一个好友的未婚郎君的亲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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