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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卷最后一页,是幅孩童画像。画中孩童眉眼与孤鸿有九分相似,左耳垂处点了颗朱砂痣——正是孤鸿从小便有的胎记。
“当年太阿阁主夫妇为避黑莲堂追杀,将刚出生的儿子托付给寒铁宫主。”岳长卿叹息,“寒铁宫主将孩子与玄铁令一同交给林山夫妇,自己则引开追兵……”
孤鸿如遭雷击。原来他不止是寒铁宫遗脉,更是太阿阁主的亲生子!
“所以黑莲堂要灭林家满门。”苏清颜攥紧他的手,“他们要斩草除根,不留太阿阁的血脉。”
岳长卿从袖中取出个锦盒:“这是太阿阁主的佩剑‘惊鸿’,与你的‘孤鸿’本是一对。当年寒铁宫主为保剑,将‘惊鸿’沉于寒铁谷冰渊。”
冰渊下,孤鸿忽然想起镇魔碑旁那半截断剑。原来那是“惊鸿”!
“黑莲堂主已亲率大军出漠北。”岳长卿指向墙上的中原地图,“他们的目标是终南山,更是太阿阁的秘窟——那里藏着天陨铁的下落。”
孤鸿握紧双剑。一柄是寒铁宫血脉所凝的“孤鸿”,一柄是太阿阁主血脉相连的“惊鸿”。原来他的命,从出生便系着两派存亡。
“明日随我去终南山。”岳长卿起身,“先生在那布了局,要给黑莲堂主……设个鸿门宴。”
月出嵩山时,两人辞别。
苏清颜望着孤鸿腰间的双剑,轻声道:“原来我们都是被命运选中的人。”
孤鸿将她的手包进掌心:“不。是我们选了命运。”
远处,黑莲堂的黑旗正掠过黄河。一场席卷中原的江湖风暴,即将随着终南山的雪,倾泻而下。
;漠北的风裹着血味消散时,孤鸿与苏清颜已站在雁门关外。
镇魔碑的金光仍在两人眼底流转。苏清颜摸了摸怀中的青铜钥匙——那是守陵人给的,能开寒铁宫主藏有遗物的冰棺。孤鸿则望着关内飘起的炊烟,喉间泛起久违的暖意:“先回终南山。”
“为何?”苏清颜不解,“黑莲堂的根在中原,我们该……”
“他们要的不是杀我们。”孤鸿打断,指尖摩挲着剑柄的星纹,“是逼我们暴露寒铁宫的底牌。回终南,先生必有安排。”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
三匹快马卷着黄尘而来,当先一人穿玄色劲装,腰间悬着龙纹玉牌——是中原第一大派“万剑山庄”的令牌。他勒住缰绳,目光扫过两人:“可是终南铁笔先生的弟子?庄主有请。”
孤鸿与苏清颜对视一眼,点头上马。
万剑山庄在嵩山之巅,千级石阶直入云霄。庄前古柏森森,门楣上“万剑归宗”四个鎏金大字被山风刮得铿锵作响。
“铁笔先生十年前便与庄主有约。”引路的老仆躬身,“说终南山有变,需借贵派‘太阿阁’旧址一用。”
孤鸿脚步微滞。太阿阁——二十年前与寒铁宫并立的剑修门派,当年因争夺天外陨铁覆灭,如今竟与万剑山庄有旧?
正厅内,白发老者抚琴而坐。他抬眼时,孤鸿险些惊呼——那张脸,竟与先生画像里的太阿阁主有七分相似!
“坐。”老者抬手,“老朽岳长卿,万剑山庄庄主。”他指向案上两卷残卷,“这是当年太阿阁主与寒铁宫主的往来书信。阁主临终前说,若有天寒铁宫后人现世,便将此物交于铁笔先生。”
孤鸿展开残卷,指尖发颤。信中记载:二十年前,太阿阁主与寒铁宫主为阻止黑莲堂夺取“天陨铁”(可炼制灭世魔兵的材料),联手设局。寒铁宫主以自身封印万魔窟,太阿阁主则率弟子与黑莲堂死战,最终两派皆覆灭,天陨铁下落成谜。
“黑莲堂至今未得天陨铁。”岳长卿目光沉肃,“他们在找的,是太阿阁主的遗孤。”
苏清颜猛地抬头:“与我有关?”
“不。”岳长卿看向孤鸿,“是你。”
残卷最后一页,是幅孩童画像。画中孩童眉眼与孤鸿有九分相似,左耳垂处点了颗朱砂痣——正是孤鸿从小便有的胎记。
“当年太阿阁主夫妇为避黑莲堂追杀,将刚出生的儿子托付给寒铁宫主。”岳长卿叹息,“寒铁宫主将孩子与玄铁令一同交给林山夫妇,自己则引开追兵……”
孤鸿如遭雷击。原来他不止是寒铁宫遗脉,更是太阿阁主的亲生子!
“所以黑莲堂要灭林家满门。”苏清颜攥紧他的手,“他们要斩草除根,不留太阿阁的血脉。”
岳长卿从袖中取出个锦盒:“这是太阿阁主的佩剑‘惊鸿’,与你的‘孤鸿’本是一对。当年寒铁宫主为保剑,将‘惊鸿’沉于寒铁谷冰渊。”
冰渊下,孤鸿忽然想起镇魔碑旁那半截断剑。原来那是“惊鸿”!
“黑莲堂主已亲率大军出漠北。”岳长卿指向墙上的中原地图,“他们的目标是终南山,更是太阿阁的秘窟——那里藏着天陨铁的下落。”
孤鸿握紧双剑。一柄是寒铁宫血脉所凝的“孤鸿”,一柄是太阿阁主血脉相连的“惊鸿”。原来他的命,从出生便系着两派存亡。
“明日随我去终南山。”岳长卿起身,“先生在那布了局,要给黑莲堂主……设个鸿门宴。”
月出嵩山时,两人辞别。
苏清颜望着孤鸿腰间的双剑,轻声道:“原来我们都是被命运选中的人。”
孤鸿将她的手包进掌心:“不。是我们选了命运。”
远处,黑莲堂的黑旗正掠过黄河。一场席卷中原的江湖风暴,即将随着终南山的雪,倾泻而下。
;漠北的风裹着血味消散时,孤鸿与苏清颜已站在雁门关外。
镇魔碑的金光仍在两人眼底流转。苏清颜摸了摸怀中的青铜钥匙——那是守陵人给的,能开寒铁宫主藏有遗物的冰棺。孤鸿则望着关内飘起的炊烟,喉间泛起久违的暖意:“先回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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