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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卿不知道那是不是动心,但看着江玄捶打**,看着水自上而下在江玄精壮的肌肉上淌过时,她确实感觉到胸膛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了。
就差没蹦出来。
他明明就是个山贼,还是个杀了自己丈夫的山贼,自己万万不可倾心于他!
苏妙卿在心中不停默念这句,想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越念,这个江玄与死去的江玄在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对比也越来越强烈。
在被他护至身后,提刀朝那堂主拼命的那一刻,又有什么女人能依旧心如冷铁。
不怪她,不能怪她!
心中那莫名其妙出现的,或许对死去的江玄从未拥有过的,名叫‘忠贞’的东西在一点点碎裂。
但就在还未冷静下来时,苏妙卿突然感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随之一颤。
“怎、怎么了!”
她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抱着被子缩在床头。
望着只穿着一条犊鼻裤,**着上身的江玄,她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只见江玄一把捏住她的脸蛋,眼神在她身上不断侵略,最后在苏妙卿眼神闪躲中笑道:
“如果夫人真这般饥渴,那就再等些日子,等为夫晋级八品,我们再好好庆祝一番。”
“谁、谁饥渴了!”
苏妙卿顿时面红耳赤地反驳道。
好羞耻的词,江玄怎么能这么说她!
她、她只不过是想要......多了解一下他嘛。
江玄听她辩解,也只是呵呵一笑,随后放开手,找到上衣穿上,在逍遥椅上躺了下来。
既然苏妙卿都主动了,他又不是太监,自然不愿放过这块美肉。
升官发财娶老婆一直都是他的梦想。
阻碍他的不是能力和念头,而是迈入八品通脉境的这道坎。
心满意足之下,江玄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但苏妙卿却怎么都睡不着,躺在床上睁着眼,听着江玄的呼吸,数着床顶的雕花。
江玄方才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脑中盘旋。
“等为夫晋级八品,我们再好好庆祝一番。”
他好似有说过,约莫着半个月后,他便要晋级八品了。
半个月......
苏妙卿一把将被子扯过头顶,心脏扑通扑通猛烈跳动,心跳声在这一刻仿佛都清晰可闻。
莫名的......她有点期待那天。
.........
夜,京城。
九月底的京城已经转凉,秋风萧瑟,带着哨响,晚上更是如此。
路上行人裹着单衣,买完夜宵后便匆匆离去。
大乾的晚上是不宵禁的,因此夜游人们才会在夜间游荡,既是保护城中百姓,也负责监视。
当路过一间门前摆着两头石獬豸,大门敞开,气氛肃穆阴森的衙门时,那路人吓了一跳,连忙跑开。
这正是夜游人总衙。
其中最高的那座建筑名为巡天阁,雕梁画栋,飞檐走壁,有四层楼高,是夜游人的最高领导者,裴公常待的地方。
此刻,四楼小阁中却有三男一女四道人影。
一袭青衫,花白头发上随意插着一根木簪,身材中等、样貌儒雅清俊又不失内敛正气的中年男子正居中坐在首位,手中捏着一张枯黄色的信纸,借着明亮的烛光看着信上文字。
他左后方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长相颇为俊美但不失英气的男人,背后斜斜地背着一杆赤黑色长枪,枪头锋锐,寒光烁烁。
此人身穿夜游人制服,而领口所纹则是金丝,腰间挂着的也是一枚金烛。
两人对面则是一男一女,女的只穿着一套面料高档的里衣,看上去年纪不小,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姿色不凡。
不过她此刻却像只落汤的母鸡,缩在椅子上不停打颤,连正眼都不敢望面前男子一下。
因为她身后同样也站着一位腰挂金烛的男人,那男人半张脸带着面具,眼神冰冷无情,看着面前女人就像是看着一件死物。
他一手按在女人肩上,一手提着把样式奇怪的兵刃,似锏非锏,似刀非刀,刀身更是用九节链环相连,每节链环两边则有正反两刃,刀刃还滴着血,看上去十分瘆人。
“裴公,平阳王还算识趣,没有阻挠,我只杀了两个不识相的下人就把这蠢女人带过来了。”面具男语气平淡地说道。
仿佛在平阳王家杀人,和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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