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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着走着,路过一间衙门前,沈棺停了下来。
倒不是他有什么事,而是他看到那衙门前跪着十几二十个百姓,似乎在为谁请愿。
站在那听了许久,他才听明白发生了何事。
没想到江玄竟然还为了百姓,一怒之下砍了知县的项上人头。
很武夫的行为,很对他的脾气。
沈棺对江玄的印象更好了些。
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江玄竟然是靖南侯的小儿子。
靖南侯他认识,十几年前在南疆随着镇南王一起平定叛乱,剿灭妖邪,立了大功后就回了京城。
而当年,靖南侯向他沈家征过粮,甚至还邀请过他入伍一齐为皇帝做事,不过被他拒绝了。
当时靖南侯就已经是五品武夫,而他也不过才刚升六品凝罡境。
只是江覆海这小儿子为何会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当一个铜烛,还陷入了如此麻烦之中。
沈棺摇了摇头,不愿多想。
这是江玄的因缘,他不好多沾。
他和江玄之间的缘分,也不过就帮其晋级八品罢了。
收回目光,沈棺脚步沉稳地朝着南门走去。
十五里路,以他不用休息的脚程,半个时辰内必定能到。
如果搜寻窝点没花多少功夫的话,他今夜就能杀完那一个堂口的人。
但走着走着,他突然回头望了眼北边,眉头皱起。
高品武夫对
;危机的感知,让他感觉北边的气息有些不对。
但也只是驻足片刻,他便重新上了路。
就算有天大的危机,那也不是他该管的事。
他只有一个目标。
...........
吃完晚饭,处理了点琐事,江玄将下人们都安排了各自的活,自己则扭头返回了后宅。
似乎是知道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唐夭夭早早地便躲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愿面对,还是偷偷摸摸在暗中准备使坏。
不过以他对唐夭夭的了解,少女此刻估计是出了城,正在林间修习唐门轻功和暗器手法。
不然以她八品的境界,除非聋了,就厢房和正房相隔不过三丈的距离,里面的动静保准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玄来到后院,发现正房的门正虚掩着,烛火的影子随着微风不断跳跃。
仿佛此刻房中女子的心声。
他推开门,发出‘吱呀’的动静,随后转身又将其掩上,再次‘吱呀’一声。
正坐在床边搅着手指,坐立不安的苏妙卿听到声音,娇躯微微一颤,缓缓举颡。
江玄插上门闩,转身一看,顿时愣在原地。
他倒不是被苏妙卿的美给惊艳到了,相处这么些天,他对苏妙卿的颜值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
让他愣住的,其实是苏妙卿身上所穿的那件......嫁衣。
烛火在一旁闪烁,苏妙卿白皙如玉般的肌肤裹在大红嫁衣里,倒比烛火更显莹润。
她眼中带着点点羞意,却又直勾勾的盯着江玄,里面是藏不住的倔意。
薄施的胭脂从颊边漫到耳尖,似比那嫁衣更红。
唇瓣涂着浅朱色,下唇被她无意识咬出一点浅印,颈间垂落的珍珠串子随呼吸轻晃,蹭得锁骨处泛出浅淡红痕。
“你这身......是哪来的?”
江玄回过神来,边脱外衫边笑着问道。
“从京城带过来的,一直压在箱底。”苏妙卿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更多的却是万般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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