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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于竞赛的主要求在叙事方式要有独特体现,在这篇文章中则是在视角上。
叙事视角是这篇文章叙事艺术中最核心、最精妙之处。
莫泊桑选择了一个独特的视角,即“我”的童年视角。
这个视角是“有限”的,它不知道于勒过去的全部细节。
我们读者和若瑟夫一样,被蒙在鼓里。
我们跟着他一起期盼那个拯救家庭的叔叔于勒。
一起在船上发现那个落魄的卖牡蛎的老水手,再一起感受从天堂坠入地狱的幻灭感。
整个过程,读者与主角视角高度绑定,感同身受。
同时因为是个孩童,也无法完全洞悉父母每一次谈话背后的全部算计。
然而,正是因为这种孩童视角,使得关键场景的揭露更具冲击力。
并且可以穿透成人世界的虚伪,展现孩童纯粹的内心。
当“我”给于勒叔叔十个铜子的小费后,所展现出内心的悲悯与亲情。
与父母的躲避以及咒骂相比起来,更是将本文的批判与讽刺展现的淋漓尽致。
并且在叙事手法上还有一个点,那就是叙述者“我”是在多年以后回忆这段往事。
这就形成了一个双重的叙事声音。
一个是当年那个困惑的男孩,一个是如今已经成熟,并带着批判性眼光回顾过去的成年人。
这种视角天然地携带了深刻的反讽。
读者能清晰地看到父母行为的荒谬与可悲,而这份洞察,正是通过“我”这个看似天真、实则犀利的视角传递出来的。
顾远选好要写的文章后,却又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决定。
是否应该将其汉化?
虽然原著深刻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金钱关系,并对小资产阶级的虚荣、势利、脆弱进行了精准的批判。
但是文章中的核心主题是金钱对人伦亲情的异化。
也就是功利化的人际关系。
这其实是一个具有超越国界的普适性的主题。
比如在华国早就有“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句俗语,说明这个主题在这里也是可以引起共鸣,华国读者也能理解其中的批判性。
而《项链》当初之所以必须需要汉化,则是因为《项链》的核心价值是社会批判。
是与19世纪法国特定的社会结构紧密绑定的。
并且《我的叔叔于勒》不像《项链》那样,需要对那时的具体生活细节特别考究并且剧情依赖于那些细节。
无论是“海轮旅行”还是“海外经商”等情节,这些作为推动情节的通用概念本身并不构成理解障碍。
而那件价值400法郎的礼服代表的精确阶层含义是需要依赖特定的文化背景知识的。
所以答案很明确,这篇文章其实并不是必须需要汉化。
但是,如果汉化得当,也会毋庸置疑的令这篇文章给华国读者带来更深刻的共鸣……
顾远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完全遵循原著。
一是因为既然没有必要,那自己又何必非要去对这篇杰作进行改动呢?
将莫泊桑大师的思想精髓完整地带到这个世界不好吗?
二则是因为时间只有不到48个小时,顾远也没有自信能够将这篇杰作完美地进行汉化。
有了决定后,顾远终于开始动笔。
我小时候,并不是有钱的人家,也就是刚刚够生活罢了。
……
只要一看见从远方回来的大海船开进港口来,父亲总要说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唉!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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