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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明义攥着刚赚的大洋,心里正盘算着下次黑市进货的事儿,听见游行的口号声,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那演讲的年轻人看着二十出头,穿件洗得发白的学生装,脸涨得通红:
“小鬼子想占我东三省,咱们不能当缩头乌龟!北平的同胞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总得给东北的弟兄们撑口气!”
底下学生跟着喊,可路过的老百姓大多低着头快步走,有的甚至偷偷叹气,这年头,能活着就不容易,谁还敢掺和这些事?
他走到旁边的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叫了壶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外面。
没一会儿,游行的学生被几个警察驱散了,那年轻人被推搡了好几下,眼镜都歪了,却还在跟警察争辩:“我们宣传抗日,有错吗?”
警察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少废话!再闹事就把你抓起来!”
年轻人咬着牙,扶了扶眼镜,看着散掉的学生,眼神里满是不甘,最后低着头,慢慢往茶馆这边走。
柯明义向他招招手:“这位兄弟,过来坐会儿,喝口茶歇歇!”
年轻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柯明义,见他穿着普通,不像坏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多谢兄台,我……我没带钱。”
“客气啥,我请!”
柯明义给他倒了杯茶,
“刚看你演讲,说得真好,我听着都热血沸腾。”
何振军端着茶杯,手还在抖:“热血有啥用?说再多,能把小鬼子赶出去吗?东北都快没了,咱们还在这儿受气……”
柯明义没接话,反而问:“兄弟贵姓?看着像个文化人,在哪做事?”
“我叫何振军,在报社当职员。”何振军叹了口气,“就是个混口饭吃的,想做点有用的,却啥也做不了。”
“何兄,话不能这么说。”
柯明义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现在看着难,但只要有人敢站出来,总有希望。就像你今天这样,能唤醒一个人,就是一份力。”
何振军抬头看了看柯明义,眼神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兄台也觉得,咱们该跟小鬼子拼?”
“那当然!”
“我是外地来的,家里也有亲戚在东北,现在生死不明。我就想,要是能多做点事,哪怕只是给抗日的弟兄们送点东西,也比干看着强。”
这话正好说到何振军心坎里,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兄台也是个有血性的!我跟你说,我认识不少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些学生、工人,都想抗日,就是没路子,没人牵头!”
柯明义感觉这人还不错,可以试试。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大洋,推到何振军面前:
“何兄,我刚到北平,人不熟。我想托你帮个忙,帮我找些旧报纸,越全越好,还有北平周边的地图。这钱,你先拿着,不够再跟我说。”
何振军看着桌上的大洋,愣了:“兄台,这……这太多了,找报纸和地图花不了这么多。”
“不多。”
“这不仅是托你办事,也是我一点心意。你平时跟那些学生、工人联络,也得花钱吧?别跟我客气,以后说不定还有很多要麻烦你的地方。”
何振军看着柯明义,又看了看大洋,眼圈有点红:“兄台,你这是……信任我?”
“当然信你!”
“我看何兄是个正直人,跟你合作,我放心。”
何振军猛地攥紧拳头,把大洋收起来:“兄台,你放心!报纸和地图,我三天内给你送来!以后有啥用得上我的,你尽管说,我绝不推辞!”
柯明义心里盘算,这人真要准时送来报纸和地图,那这次试的就值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柯明义故意透露出自己懂点技术,以后想做点实业,何振军听得眼睛发亮,说以后可以帮他介绍些有手艺的人。
临走时,两人约好三天后还在这茶馆见面。
;柯明义攥着刚赚的大洋,心里正盘算着下次黑市进货的事儿,听见游行的口号声,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那演讲的年轻人看着二十出头,穿件洗得发白的学生装,脸涨得通红:
“小鬼子想占我东三省,咱们不能当缩头乌龟!北平的同胞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总得给东北的弟兄们撑口气!”
底下学生跟着喊,可路过的老百姓大多低着头快步走,有的甚至偷偷叹气,这年头,能活着就不容易,谁还敢掺和这些事?
他走到旁边的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叫了壶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外面。
没一会儿,游行的学生被几个警察驱散了,那年轻人被推搡了好几下,眼镜都歪了,却还在跟警察争辩:“我们宣传抗日,有错吗?”
警察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少废话!再闹事就把你抓起来!”
年轻人咬着牙,扶了扶眼镜,看着散掉的学生,眼神里满是不甘,最后低着头,慢慢往茶馆这边走。
柯明义向他招招手:“这位兄弟,过来坐会儿,喝口茶歇歇!”
年轻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柯明义,见他穿着普通,不像坏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多谢兄台,我……我没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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