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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柯明义刚推开西厢房的门,就闻到一股臭味。
他顺着味儿找过去,一眼瞅见墙角那口的水缸,早上接了半缸自来水,现在水面上飘着层灰蒙蒙的东西,凑近一闻,臭的更明显了。
“这水咋这样?”
柯明义皱着眉,用瓢舀了点起来,水里还沉着细小的泥渣,这要是直接喝,不拉肚子才怪。
他正犯愁,院门外传来房东大娘的脚步声,手里还拎着个菜篮子。
柯明义赶紧迎上去:“大娘,跟您打听个事儿,咱院里这自来水,咋有股臭味儿啊?”
大娘往水缸那边瞥了一眼,笑着摇头:“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不懂,咱这胡同的自来水,看着清,底下全是泥。天热的时候更邪乎,放半天就发臭,哪能直接喝?”
“那咋整?总不能渴着吧?”柯明义赶紧问。
“胡同口有口公用水井,那水甜,就是得自己挑。”
大娘放下菜篮子,从兜里摸出个小纸包递给柯明义,“这里头是明矾,你挑了井水回来,捏一小块放进去,搅和搅和,等泥渣沉底,水就清了,喝着也放心。”
柯明义接过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白花花的小块晶体。
“谢谢您大娘!我这就去挑水!”
他转身回屋找水桶,才发现忘记买了,只好又跟大娘借。
大娘爽快地从灶房拎出两只木桶,还有根扁担:
“这桶你先用着,挑水的时候小心点,井沿滑,别摔着。”
柯明义扛着扁担、拎着桶,跟着大娘指的路往胡同口走。
没走几步就瞧见那口公用水井,井口用石头砌着,旁边还搭着个简易的井架,几个街坊正排队打水。
轮到柯明义时,他学着别人的样子,把水桶往井里放,可绳子老打滑,桶在水面上晃悠半天,就是灌不满水。
旁边一个挑水的大爷看不过去,伸手帮了把:
“小伙子,手劲得匀着使,桶边往水里压,别光拽绳子!”
照着大爷说的方法,柯明义试了几次,总算把两只桶都装满了。
井水冰凉,满桶水,很重,他把扁担架在肩上,刚走两步就觉得肩膀痛,桶还左摇右晃,洒了不少水在裤腿上。
“这挑水看着简单,没想到这么磨人。”
柯明义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回挪,肩膀被扁担压得又酸又麻,额头上全是汗。
等挪回小院,两只桶里的水只剩大半,把水往缸里倒完,他累得直接坐下大喘气。
歇了会儿,柯明义想起大娘说的明矾,捏了一小块放进水缸,用瓢顺时针搅了几圈。
刚开始水还是浑的,没一会儿,就看见泥渣慢慢往下沉,水面渐渐变清,那臭味也淡了不少。
“这明矾还真管用!”
柯明义盯着水缸,心里踏实多了。
他又去挑了两趟水,把水缸装满,这次熟练多了,肩膀虽然还在痛,但至少没洒多少水。
刚把水桶归位,就听见院门外有人喊他:“柯兄弟在吗?”
柯明义抬头一看,是何振军!他手里抱着一摞报纸,还有个卷起来的纸筒,应该是地图。
“何兄,你咋来了?”柯明义赶紧迎上去。
何振军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擦了擦汗:“跟你约的三天,我回去就找人帮忙把报纸和地图凑齐了,看时间还早就给你了送过来。你看看,这些报纸从上个月到现在的都有,地图是北平及周边的,还有张东北的简易地图,是我托朋友画的。”
柯明义翻开报纸,上面满是关于东北局势的新闻,还有不少呼吁抗日的文章。
他又展开地图,上面标注着北平的街巷、城门,还有周边的村镇、河流,虽然不算精细,但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宝贝。
“太谢谢你了何兄!这东西太有用了!”
柯明义心里高兴,又从空间里摸出两块大洋递过去。
“这点钱你拿着,辛苦费!”
何振军赶紧摆手:“柯兄弟,之前你已经给过钱了,这钱我不能要!再说,能跟你这样的人合作,我乐意!”
柯明义见推得厉害,也不勉强,把钱收起来:“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对了,何兄,你认识会打铁、木匠的人不?我想做点小生意,正缺人手。”
“巧了!我认识个老木匠,手艺好,就是最近没活干,家里快揭不开锅了。还有个铁匠,是从东北过来的,听说手艺也不错,就是脾气倔,得跟他好好说。”
“那太好了!”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联系下,咱们约个时间见见面?”
“没问题!我明天就去跟他们说,有消息了就来告诉你!”
何振军爽快地答应下来,又跟柯明义聊了会儿东北的情况,才起身离开。
看着桌上的报纸和地图,柯明义的心里多少有些谱了。
;回到小院,柯明义刚推开西厢房的门,就闻到一股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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