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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孔师近来似乎颇为忧虑,学生也曾听闻孔师与几位老友谈及如今百家不和之事,似有重振百家,组织百家集会之意。”
“百家集会?”
何敬之闻言,心中一惊。
自罢黜百家,,百家学说便逐渐衰落,如今的百家早已不复往日的辉煌。
孔鲋想要重振百家,组织百家集会,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孔师为何突然有此想法?”
何敬之问道。
年轻人摇了摇头。
“学生不知。想来孔师定有其深意。”
何敬之心中暗道:看来此番前往咸阳,定然不简单。
“敢问这位小兄弟,孔师现在何处?”
年轻人恭敬地答道:
“回先生,孔师现在咸阳,静候先生佳音。”
何敬之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小兄弟跑一趟了。烦请回复孔师,老夫定当择日前往咸阳,与孔师一叙。”
年轻人再次行礼,告辞离去。
他吩咐药童阿福。
“阿福,快去收拾行囊,咱们即刻启程前往咸阳!”
阿福年纪尚小,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不解,挠了挠头问道。
“先生,咱们不是说好过几日再去采药的吗?怎么突然要去咸阳了?”
何敬之叹了口气,解释道:“事出紧急,孔师来信相邀,不得不去啊。”
阿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身去收拾行囊。
看着阿福忙碌的身影,何敬之又想起了那封信,尤其是那独特的纸张。
这纸张质地细腻,光滑柔韧,比他以往见过的任何纸张都要好上许多。
与泰山郡李庄主家的宝贝如出一辙。
他心中一动,决定绕道泰山郡,拜访李庄主,探寻这造纸术的秘密。
泰山郡,李庄。
李庄主见何敬之突然到访,热情地接待了他。
酒过三巡,何敬之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庄主,前些日子你府上展示的那造纸之术,不知是何方高人所授?”
李庄主哈哈一笑,指着身旁一位年轻人说道。
“何郎中,说来也巧,这造纸之术,正是出自前些日子在这泰山郡赈灾的谷铭谷少府之手。连同我庄子上的新犁,水车,都是这谷少府的杰作。”
何敬之闻言一愣。
“谷少府?”
何敬之心中疑惑更甚。他
依稀记得,自己选定的医家接班人,也叫谷铭……
何敬之心中暗道:
这谷铭,莫不是墨家之人?
要不然怎会有如此巧思,造纸术、新犁、水车,皆是利国利民之物。
却又精巧实用,绝非寻常匠人所能及。
难道我走眼了?我那是传人,是墨家之人?可是,他分明精通医术……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墨家机关城内,巨子腹黄仲正听取弟子的汇报。
“巨子,泰山郡传来消息,说是有一位名叫谷铭的少府,改进了造纸术,还明了新犁和水车,大大提高了当地百姓的生产效率。”
腹黄仲浓眉一挑,放下手中的竹简。
“哦?竟有此事?这谷铭是何许人也?”
“弟子打探到,这位谷少府似乎并非墨家弟子,但他明的这些器械,却与我墨家‘兼爱非攻’的理念不谋而合。”
弟子恭敬地答道。
腹黄仲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谷铭,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才能,实在难得。我倒要亲自去会一会他,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当即下令,准备动身前往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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