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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局!是平局!”
裁判走上台,高声宣布:“双方兵器脱手,算平局!”
黎巧看着地上的木剑,又看了看濑萘,眼神复杂。
刚才那一瞬间,她其实已经占了上风,只要再快半秒,就能击中濑萘,可偏偏被对方那记不按常理出牌的剑招打乱了节奏。
濑萘也心有余悸——刚才黎巧最后那一剑,力道和角度都恰到好处,若不是自己靠着实战中练出的本能反应,恐怕已经被击中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在纯粹的剑术上稍逊一筹。
“算你厉害。”黎巧捡起地上的木剑,转身就走,走到台边时却又停下,背对着濑萘说了句,“你的剑……很特别。”
濑萘捡起自己的木剑,看着黎巧的背影,轻轻吁了口气。她知道,这场平局里,其实是自己险胜一筹,不,更像是侥幸没有输掉。
胜元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丫头的剑是够烈的,你能跟她打成平手,已经很不容易了。”
濑萘摇摇头,握紧木剑:“不,是我差点输了。她的剑术,确实比我扎实。”
阳光照在比武台上,两柄木剑躺在地上,剑身上还残留着碰撞的痕迹。
对濑萘来说,这场平局比刚才输给胜元更让她警醒——原来在她专注于实战的同时,还有人在纯粹的剑术路上,走得比她更远。
她抬头望向黎巧离开的方向,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看来,以后不仅要练应对怪物的技巧,家族的剑术,也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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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巧攥着木剑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没有回休息室,而是绕到了庭院僻静的角落,将木剑狠狠砸在石壁上,出“咚”的闷响。
“凭什么?”她低声嘶吼,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和不甘。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映出眼底翻涌的情绪。她想起小时候,家族的剑术比试上,她总能轻松击败包括濑萘在内的所有同辈,长辈们都说她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是家族未来的希望。从那时起,她就憋着一股劲——要成为最强的剑士,要像那些级战队的英雄一样,用剑守护这座城市。
为了这个目标,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剑,汗水浸透了无数件练功服;她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级战队战斗视频,一遍遍模仿他们的招式,琢磨他们的战术;她主动挑战家族里的长辈,哪怕被打得浑身是伤,第二天依旧准时出现在训练场。她以为,只要足够强,总有一天会被级战队选中,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变身器,会成为像圣武金那样耀眼的存在。
可现实是,神鸟战队成立时,选中的是濑萘,不是她。
“圣翼精卫真是瞎了鸟眼!”黎巧一拳砸在石壁上,手背擦破了皮,渗出血珠,她却浑然不觉。那只象征着绿战士传承的神鸟,为什么会落在濑萘头上?那个以前连她三招都接不住的家伙,凭什么?
刚才在台上,她明明占尽上风。濑萘的剑路杂乱无章,全是些野路子的闪避和偷袭,根本算不上正统剑术。可就是这些歪门邪道,居然逼得她丢了剑,还落得个平局的下场。
“就因为她是圣翼绿?”黎巧咬着牙,心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疼。她想起濑萘刚才侧身斜刺的那一招,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招式。
难道说,成为级战队的成员,真的能让人脱胎换骨?仅仅是披上那身战衣,就能拥有对抗自己的力量?
她不甘心。
这些年的苦练,那些流过的汗、受过的伤,难道都成了笑话?她比濑萘更努力,比濑萘更渴望成为英雄,可机会偏偏绕过了她,落在了那个曾经被她远远甩在身后的同辈身上。
黎巧捡起地上的木剑,对着空气狠狠劈砍,剑风呼啸,却斩不断心里的郁结。阳光渐渐西斜,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
“我才是最强的……”她喃喃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偏执,“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比她更配得上圣翼绿这个位置。”
木剑再次挥出,劈开了傍晚的风,却劈不开横亘在她与目标之间的那道无形鸿沟。角落里,只有反复的劈砍声在回荡,带着少年人不服输的倔强,和一份难以言说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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