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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顾熹之方才从泥里重新回到了云端,心口重重一松。他从未有哪一次如这次般地劫后余生过。好好的投诚被自己失态弄成了这样,幸好太子殿下没有介意,还热情地接纳了他。顾熹之心定下来,拿起一块和姬檀手中一样的糕点细细品尝。糕点的甜味沁入舌尖,浓淡正好,一抿即化,一如顾熹之此刻的心情,甜津津的。姬檀不错眼地打量着他,见顾熹之喜欢,又吩咐人多上了些糕点种类。正好,到了午膳时间,顾熹之在这个点过来见他,他不留人用膳委实不好,但若留人用膳,姬檀心里亦不舒坦,将这些点心送予他,权当午膳了。姬檀打着这个算盘,莞尔看顾熹之恍若受宠若惊之态,连番局促地道谢,不由兴味盎然。能让他逗个趣儿,倒还不算百无一用。不过今日他想说的、想做的,都已经达成了。这顾熹之也是个妙人,看在他为自己御前上疏的份上,姬檀大方地赏了一块他新得的方墨,墨身施金错彩,装进盒中连同打包了些的点心,一并给他。顾熹之意会,主动提出时候不早了,他需要回翰林院当值,向姬檀告辞。姬檀也不挽留,只清浅微笑:“今日和探花郎相谈甚欢,孤受益匪浅,望探花郎得空再常来东宫,孤定倒屣相迎。”顾熹之躬身行拱手礼:“微臣亦是。期待与殿下再次相见。”说罢告退,离开了东宫。下晌,翰林院。顾熹之甫一进院门,其他用过午膳的同僚也陆续回来了。迎面碰上,几个庶吉士率先向顾熹之热情招呼,几人本欲请顾熹之指教一二,却见后面状元郎和榜眼相继过来,便打住心思,各自回了各自的位置。顾熹之第一日当值,只早上和两位同僚简单地相互寒暄过,两人比他多当了一个月的差,经验也更丰富,顾熹之主动上前问好。状元郎娄进目不斜视地越过他,顾熹之眼瞧着对方轻蔑冷哼了一声“哗众取宠”,施施然拂袖而去。顾熹之倒没有介意,反而是榜眼谢晁楼主动打了圆场:“娄前辈就是这个脾气,顾兄莫要介怀,我们一道进去罢。”娄进知天命年中状元,年龄比他俩足足大上了两轮还多,又是修撰,尊称一声前辈也当得。顾熹之点头,与他一同进去院阁。两人序齿相仿,顾熹之略大些,他有意与同僚交好,恰逢谢晁楼又是个性子玲珑的,很快便熟稔起来。谢晁楼道:“顾兄今日的奏疏实让谢某拜服,不知稍后能否再借来一阅,供某学之?”顾熹之莞尔:“自然可以。谢兄的想法另辟蹊径独树一帜,我正想和谢兄讨教呢。”“那正好,我们一拍即合了!”谢晁楼一合掌,碰到了顾熹之提着的木盒,里头的墨块发出沉闷声响。都是读书人,对笔墨纸砚尤其钟爱,世家出身的谢晁楼一听便知是好东西,问了顾熹之,果不其然。他双眼发亮,忙央顾熹之给他看一眼:“这墨是江南上贡的,统共也没几块,只几位皇子和酷爱习字的淑妃娘娘分了去,你运气真好。”顾熹之不知这墨还有这样的来头,登时心中一热。又听谢晁楼笑道:“顾兄真是羡煞我等了,你都不知道,这官署的午膳有多难吃,要不是不方便,某都想自己带膳过来,不像顾兄,第一顿就在东宫用了,还得太子殿下青眼赏赐。”顾熹之微怔:“是吗?”谢晁楼便又和他说起官署的午膳有哪些菜,做的如何难吃,太子殿下多么礼贤下士、宽厚待人云云。顾熹之从中敏锐地抓住了一个细节:“你是说,太子殿下常邀人用膳吗?”谢晁楼点头:“是啊,你不也吃过了。今日你上疏陈情,一出御书房就被东宫的人请走,难道不是太子殿下宴请?”顾熹之抿了下唇,没有答话。他不是被宴请,而是主动前往拜见东宫的。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顾熹之终于觉察出太子殿下的态度哪里不太对劲了,先前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会意错了。现在想来,并非如此。不是说太子殿下一定要邀他用午膳,而是,这不符合太子殿下一贯的待客之道。两相对比,显得他像是被轻慢了。可太子殿下对他的奖赏又十分厚重,言语间不乏有欣赏之意,两人相交甚欢,这让顾熹之不禁感到违和。连带着同谢晁楼交谈的心思也没有了,言简意赅地回答完他,陷入了一阵缄默。好在到了上值时间,谢晁楼同他暂别,没有发觉,顾熹之也被侍讲学士领去另一边整理文献典籍。他顿时收束起神思不属的心情,专心处理政务。再一抬头,是金灿灿的落霞晃了眼睛,顾熹之阖上手中典籍,他今日的政务完成了。顾熹之态度恭谦地请侍讲学士过目,并询问还有没有其他要务需要处理的。侍讲学士查阅顾熹之整理的典籍,沉吟过后点头,表示不错,再看他时神色稍微温和了些,与他详细介绍起翰林院的状况和他日常当值的政务。顾熹之垂首恭听,不时应答发问,求知若渴的务实态度终于让侍讲学士松了神色。侍讲学士语重心长提点他:“我知你有经略之才,非池中物,只是切莫和东宫走得太近。你当知道,越是鲜花着锦的地方,其背后越是诡谲难测,翰林院虽不算特别位高显重,却是个稳妥、能好好打磨人的去处,脚踏实地,方能走得长远。”顾熹之一愣,目光望去,侍讲学士说完话,已然转身离去了。这无疑又在顾熹之心头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他向太子殿下投诚不假,顾熹之辨无可辨,也不后悔,但他所做决定并非是追逐名利,只为报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照拂之情,出于深思熟虑和心之所向下慎重做出的选择。但旁人却不这么以为。顾熹之自己虽不在意这些揣测,却担心于太子殿下名声有碍。侍讲学士一席话,也映证了这一点。这就让顾熹之困惑了,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主动,太子殿下固然言语称赞他,却不曾向他抛出过橄榄枝,顾熹之亦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太子殿下非要笼络他不可。那太子殿下的态度就十分地不对劲了。不仅是待客之道的轻慢,热络却又保留的态度,甚至有些散漫轻佻的语气,顾熹之也是到现在才冷静地回过味来,太子殿下不是不拿他当外人,而是压根没有在意过。说不在意都牵强了,顾熹之甚至觉得,太子殿下是在敷衍他。但这就更矛盾了,太子殿下既没有招揽他之意,又何必如此上心,不仅给他和母亲安排了住处,还处处周到照拂。仅仅体恤,需要做到这个份上吗?况且他现在可以自食其力,太子殿下完全不必再多费心。救命之恩,足以让他用余生报答,虚与委蛇的客套反倒多此一举。顾熹之实在是想不出缘由了,更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价值可图。那么,当他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答案即使再难以置信,也是事实:“——太子殿下,是不是不喜欢我?”结果自然无人回答,却毋庸置疑。顾熹之怆然地闭上了眼睛。作者有话说:----------------------顾熹之提着木盒走回家,这一路上他心情起起落落,临到家门口时才猛地恍然,太子殿下喜不喜欢他又有什么打紧,他是来效忠殿下的,不是要求殿下喜欢他的,险些陷入了歧路。何况,殿下对他已是好极。顾熹之不是不思图报贪得无厌的人。这般想着,心头阴郁一扫而空,顾熹之重又舒朗起来。甫一进家门,沈玉兰告诉儿子今日有好几人往家里送了拜帖,其中还有东宫的。顾熹之一听,对其他拜帖置若罔闻,边急忙打开东宫的帖子看边问母亲:“东宫来的人还有说什么吗?”沈玉兰摇了摇头:“都在帖子上了,你看看。”不消她说,顾熹之已经看到了。是太子殿下邀他明早东宫一见,帖中未阐明是何事,但足够顾熹之喜出望外神采飞扬了,他珍惜地将拜帖往怀中一揣,兀自回房间去。沈玉兰无奈地在后头喊他出来吃晚饭,顾熹之遥遥回了声“知道了!”,人却迟迟没出来,也不知道在房里忙活些什么,沈玉兰管不了他,叹气作罢。时间一晃来到了翌日一早。彼时,晨光熹微,东宫庭院。一道沾着露水的剑锋划破晨空,飒飒生威,银亮剑身倒映出主人行云流水婉若游龙般的矫健身姿。倏而,剑锋翻转,速度快得只剩下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和主人衣袂翻飞的景象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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