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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楚北翎觉得,邢禹是故意这么说的,在给他改口的机会。
搬出去再搬进来很难,他知道的,是他冲动了。
楚北翎很自觉下了一个台阶,不再坚持:“下午我要去机场接个人,就不去看陈奶奶了。”
邢禹:“要接谁?”
楚北翎:“付星洲和祝卿安。”
邢禹了然,他起身将大提琴放进玻璃琴柜,转而说:“我和你一起去。”
今天路上车很多,全是返程回杭的车辆,导航一片红,就这么走走停停,将近两个小时才蜗牛爬到机场,好在出发时有预料。
等他们到机场付星洲和祝卿安正巧下廊桥,倒是不用等。
邢禹去地库停车,楚北翎上航站楼,去到达出口等人。
见人出来楚北翎上前一步接过付星洲的行李,被他轻而易举躲开。
“不用我自己来。”他伸手捏了捏楚北翎的后脖颈:“不是告诉你,不用特意来接,在家休息。”
“闲着也是闲着。”楚北翎说:“你回国这段时间,住我哪儿,离公司也近。”
付星洲挑眉颇为意外:“速度这么快,搬过去一起住了?”
楚北翎从来瞒不过他,点点头。
一旁的祝卿安一门心思在付星洲身上,听话只听半句:“什么你让leo搬过去和你同居。”
他既震惊又不快:“你居然愿意让别人侵入你的领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付星洲:“不,是孔雀开屏了。”
楚北翎:“leo差不多行了。”
祝卿安不满地挤到两人中间,将其隔开:“楚北翎给个交待。”
祝卿安的嗓门并不轻,正好被停好车过来的邢禹听到,他强压下去的酸意又一次‘咕嘟嘟’冒出来,近乎到达超高温。
敛了敛暴动混乱的情绪,邢禹上前一步和付星洲打招呼:“付总,幸会。”某个醋缸完全忽略祝卿安。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本尊,付星洲挑挑眉,伸手回握,认真评价:“确实不错,值得等一等。”
醋缸本缸以为他在说合作的事,便也没有细究他言语里的奇怪,他也习惯每个千奇百怪,想一出是一出的甲方。
寒暄几句,一行人重返地库,邢禹调出导航问了目的地。
楚北翎报了自家公寓地址。
醋缸摁在液晶屏上的手一顿,抬眸看过去。
与此同时,祝卿安的声音在闭塞的车厢内响起:“不行,我不允许。”
n-不逢春
车厢内突然静默。
付星洲摁住祝卿安大腿,压低声音对他说:“an别发疯,否则给我滚回新加坡去。”
“你,我……”祝卿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在对方说一不二的眼神下不情不愿闭上嘴。
邢禹抬眸,不偏不倚与后视镜内付星洲似是而非的目光撞上,短暂交错过后,他很快挪开,看前方柏油路。
付星洲做事向来面面俱到,有他的场合基本不会冷下来,尴尬气氛随着他东聊一句,西扯一嘴,渐渐回归正常。
听到好笑的话题时,楚北翎只是淡淡一笑,偶尔附和一两句。
大多时候,楚北翎在斜切进车内的阳光中,与不经意侧目的邢禹视线短暂纠缠几秒又分开。
祝卿安眼角余光一直看向身旁的付星洲,听他聊起酒,故意凑到前排副驾:“北翎,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去的那家酒馆,后来那位调酒师还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呢!”
楚北翎淡淡瞥他一眼:“不记得了。”
祝卿安夸张地叹口气,手臂搭上楚北翎的肩膀:“喝醉的到底是我,还是你啊。”
邢禹余光瞄了一眼,又集中精力去看路况。
付星洲将祝卿安拎回来:“坐好。”
目的达到,祝卿安立刻收手,嬉皮笑脸回嘴:“leo你吃醋啊。”
车速过快,轮胎碾过减速带时猛地颠簸一下,车内几个人一晃。
“抱歉,”邢禹嗓音低沉:“路况不好。”
楚北翎侧目,见邢禹侧脸线条紧绷,回眸警告祝卿安:“别发疯,别找事。”
祝卿安撇撇嘴,往旁边挪了挪,故意冲付星洲眨了眨眼:“你看,北翎凶我。”
付星洲:“你该。”
祝卿安点点他们:“你们两个就知道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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