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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来了,哈哈哈!这还是第一次,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
后面的话听不到了,她随后便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她一如既往研究解药,研究研究着,她就脑袋疼,看着手边那本记载着九仙鱼鳞花的古籍。
她突然疑惑,这本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之前找遍了所有的书,上面都没有发现解药的制作之法,怎么这本书出现得这么及时?
攻城门的事情并没有彻底解决,百姓采取轮番战模式,先休养一段时间,期间不断有人死去,他们是乐见其成的,少了一个病人总比多了一个威胁要好得多,之后他们就组团出去闹,游行抗议,试图强闯出去。
各个坊间,都有人在抗议,在奋力拼搏,每次这种时候,他们都会把沈极昭拉出来鞭笞。
今日,他又多了一个罪名,滔天大罪、十恶不赦的罪名,可以把他永生永世钉在耻辱柱上的罪名。
“他不仅是魔鬼,更是叛国贼!”
许许多多的百姓听这话纷纷转了头,盯着说出这话的男子,家里躲着藏着的百姓闻言不禁也伸出了头,等待着他的下文。
男子直入主题:
“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他捉了一只九尾狐狸,献给皇上的事吧?”
大家纷纷点头,这事儿当时传得沸沸扬扬,这是奇兽,被献给皇上之后皇上还特地举行了宴席、祈祷仪式,就是为了庆祝得到了它。
他眼神一狠,又接着说:
“这个奇兽是上古传说当中的一种,是能祈祷国家风调雨顺,蒸蒸日上的动物,皇上叫它祥瑞,有了祥瑞,国家就会越来越昌盛,百姓就会受到神明保佑,百病不侵,日子越来越美好,你们说,这祥瑞是不是个宝?应不应该被好好养在全天下最繁荣最富贵的皇宫?”
百姓完全没有半点思索
,立即点了点头,说得没错,是应该,很应该,所有利国利民,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事情都应该。
男子很满意百姓纷纷认同的氛围,铺垫足了,他却话锋一转,眼神完全狠戾了下来:
“那如果有人把祥瑞从皇宫赶了出去,丢了出去,抛弃了它,甚至是杀了它,那这个人意欲何为?”
有人抢答道:
“那他就是所有大邶子民的仇人,敌人,敢伤祥瑞?敢赶跑它?那可是我们大邶子民的气数和命运啊!”
“对!谁敢放了它,那他就该被万民唾弃,被万民喊打,事关国运,他怎可凭一己之私这般儿戏!国都不国,百姓还有活路吗?”
放跑祥瑞的举动相当于叛国,只有一个人对国家不忠,才会对祥瑞不敬。
百姓纷纷追问着这个叛国贼是谁,眼神里毫不掩饰着对那人的厌恶憎恨。
叛国贼,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
姜水芙听到风声也跑了出来,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不可置信地听着那人刻意引导激发民怒,她双拳紧握,指甲都快要嵌入肉里,整个人不禁又昏了下,踉跄了一步。
祥瑞?怎么扯到了祥瑞?叛国?怎么会叛国?
她的眼皮突突跳,她没想到,他的罪名状里有一条是她亲手加上的!
就这一步的时间,沈极昭的名字就被掷地有声地吼出来了。
“他就是这场瘟疫的幕后黑手,为了争权夺利,为了逼宫退位!他已经是太子了,可是他还不满足,制造这场动乱,目的就是为了趁此时机得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如此叛国之行径,说不定早就勾结了外敌,只等登基之后改国换号!到时候,我们所有人即使没有被瘟疫害死,也要被他卖给敌国一辈子当奴役!”
此话一出,人群瞬间炸开了锅,纷纷害怕极了,虽说不能完全说服他们,但这种可能已经让他们不寒而栗了。
姜水芙稳住身子,坚定地拨开人群,走在大家面前,一字一句地怒斥道:
“胡说八道!你人在苏扬,这些事远在千里之外,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偏偏你就知道了?你个骗子,依我看,你才是那个通敌叛国之人,是敌方派来离间迷惑大家的,你既无物证又无人证,却如此言之凿凿信口开河,如此目的,真是司马昭之心!你,才是那个幕后黑手吧!”
她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沈极昭已经是太子了,皇上对他的宠爱那是其他皇子不能比的,何必要篡位?
可是,接下来男子的话瞬间却彻彻底底拉扯了百姓倒在他一边:
“这件事京城早就人尽皆知了,现下才传到苏扬,皇上雷霆大怒!他这般举动正好能解释为什么祭神的时候他不祭了,神明与祥瑞,都是百姓的信仰,都是国家的希望,他却不敬不重神明,不护不爱祥瑞,天象已经说明了,如此种种,还不是证据?那他亲手毁了解药又如何说?这一切,都是他叛国的证据啊!连你不也是被他掳去的吗?他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黑心黑肝,不忠不义的人!”
他这番言论,扯上了神明,扯上了百姓的逆鳞,百姓怎么可能不信他?
刹那间,人们七嘴八舌,滔滔不绝,但是,都是百喙如一,已经给沈极昭定了死罪:
“对!这一切都是证据!他制造了瘟疫!放跑了祥瑞!不祭祀神明!借口摘花,实则是借此机会逃离!他不想死,之后却又亲手毁约,让我们死!太可怕了,他这个叛国的太子,居然当了整整十几年!好深的心机!”
“他就是有这么深重可怖的心机,要不然怎么能稳坐太子宝座十余年!要不然你我、千千万万的百姓也不会被他蒙蔽了这么久,日日捧他奉他为救世主!”
“可怜我们如今才得知真相,蚩尤旗和相抗的黑赤云团,原来这就是神明的告知!神明的惩罚!惩罚我们有眼无珠,惩罚我们错把国贼当神明!我们,大错特错,糊涂至极!”
整个苏扬,霎那间,全是这种激愤讨伐的言辞。
姜水芙的眉眼拧得厉害,为什么兢兢业业的太子会被污蔑成国贼,这一切都是怎么开始的?
她使劲儿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国贼!祥瑞也不是他放走的,是我”
她替他说话,不带有任何私人感情,也没有私人感情,一切都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不可否认的是,她比他们所有人都要了解他!
但唯一一点,她必须站出来的就是,他放走祥瑞,是她要求的,这个回旋镖太猛了太狠了!没有人能承受得住!
可是,还没等她反驳,人群之间就又暴乱了,一道惨叫声响起,吓惨了所有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下一息,所有人嘴巴大大张开,眼珠更是要掉出来了一般,这一幕,诡异至极,令人恐惧至极。
那个浑身冒着黑筋,咧着尖锐的牙齿,一口咬住了百姓脖颈处的怪异人,是人吗?
他这一口用尽了力气,差点给人脖颈咬断,脖颈处两排骷髅印子,斑斑血迹从那里蹦了出来,四处喷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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