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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轻轻贴着她的胳膊,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靠近点!墨尘你往小叶薇那边靠靠!”老金指挥着,“叶薇笑一个,别害羞嘛!”
叶薇努力扬起嘴角,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墨尘正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阳光,温暖得让她想一直躲在里面。
快门按下的瞬间,林野忽然喊:“食血虫来啦!”
大家吓得一哆嗦,叶薇下意识地往墨尘身后躲,墨尘也立刻伸手护住她,等反应过来被骗了,才发现手机里的照片上,两人靠得最近,叶薇的脸躲在墨尘肩头,眼里满是惊慌,墨尘则皱着眉,却牢牢护着她,画面乱得像一团麻,却真实得让人想笑。
“删掉删掉!这张太丑了!”叶薇伸手去抢手机,却被墨尘拦住。
“我觉得很好看。”墨尘看着照片,笑得温柔,“等回去洗出来,我要贴在床头。”
叶薇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却不再想去抢了。她看着照片里紧紧依偎的两人,忽然觉得,那些让人害怕的食血虫,那些黑漆漆的夜晚,那些慌乱和紧张,都成了值得珍藏的回忆——因为有墨尘在身边,连糟糕的经历都变得闪闪发光。
回去的路上,林野哼起了不成调的歌,苏烈跟着打拍子,老金在一旁插科打诨。叶薇走在墨尘身边,手里攥着那个布包,感觉像攥着整个春天。
她偷偷看墨尘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小小的影子。她想,也许食血虫并不是什么坏东西,至少,它们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就像墨尘说的,好的东西值得永远记得,而墨尘,就是她生命里最该记得的好东西。
墨尘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转过头冲她笑了笑,伸手帮她拂去落在头发上的草屑。指尖的温度轻轻落在头皮上,叶薇的心里像被撒了一把糖,甜得冒泡。
远处的山雾渐渐散去,露出青绿色的山脊,像水墨画一样铺展开。叶薇看着墨尘的背影,忽然觉得,只要跟着他往前走,哪怕前面还有食血虫,还有黑暗,她也一点都不怕了。
因为她知道,他会像保护珍宝一样保护她,就像她会把那个绣着歪扭花朵的布包,永远珍藏在最贴近心口的地方。
回去的路比来时轻快多了。林野和老金在前头打闹,苏烈背着大半行李,却还不忘回头叮嘱叶薇慢点走。墨尘手里拎着叶薇的小背包,步子放得极缓,好让她能跟上。
“你看林野那傻样,”叶薇戳了戳墨尘的胳膊,指着前面差点被石头绊倒的林野,“昨天还装老成,今天就原形毕露了。”
墨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弯起:“他也就这点本事,欺负欺负老金还行。”话音刚落,就见老金反手给了林野一个脑瓜崩,林野“嗷”一声跳开,追着老金往草坡上跑,两人滚作一团,惊起一群山雀。
叶薇看得直笑,忽然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墨尘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像暖炉似的。她站稳后抬头,正撞上墨尘的目光,那双眼睛在阳光下亮得惊人,像盛着揉碎的光。
“小心点。”他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叶薇赶紧移开视线,假装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知道了,墨尘哥。”
走了没多久,墨尘忽然停在一丛薄荷前,蹲下身拨开叶片:“你看,这就是我说的野薄荷,最嫩的这种,敷伤口特别好。”他掐了几片嫩叶,在手里揉碎了递过来,“闻闻?”
清冽的香气瞬间钻进鼻腔,带着点微麻的凉意,叶薇的脸颊发烫,轻轻接过来:“真清爽。”
“多摘点回去,晒干了泡茶,夏天喝解暑。”墨尘说着,已经麻利地摘了半把,用草绳捆成一小束,“给你。”
叶薇捏着那束薄荷,指尖碰到他的指尖,像有电流窜过。她忽然想起昨晚他说“明天一起去采野薄荷”时的样子,原来有些约定,真的会像种子一样,在心里悄悄发了芽。
前面传来林野的呼喊:“叶薇!墨尘!快点!前面有山泉!”
两人相视一笑,快步跟上去。山泉从石缝里涌出来,叮咚作响,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水面上,碎成一片金箔。林野和老金正脱了鞋在水里扑腾,苏烈坐在石头上看着,手里把玩着片树叶。
“快来!水凉丝丝的!”林野冲他们挥手,脚下一滑,溅起的水花正好打在老金脸上,又是一场混战。
墨尘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叶薇挨着他放下东西,把薄荷放在一旁晾着。泉水倒映着两人的影子,挨得很近,像天生就该凑在一起。
“墨尘哥,”叶薇忽然开口,“你说我们以后还会再来这里吗?”
墨尘看向她,眼里的光比泉水还亮:“想再来就来。”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只要你想来,我就陪你。”
叶薇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她低下头,用手指拨弄着泉水,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像她心里的波澜。
苏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片荷叶,往他们中间一放:“挡挡太阳。”荷叶宽大,正好罩住两人,投下一片阴凉,倒像是特意
;为他们隔开了一个小世界。
“谢了,苏烈。”墨尘说。
苏烈挑眉,冲叶薇挤了挤眼,转身又去看林野和老金“打架”。
叶薇看着荷叶边缘垂落的水珠,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没有食血虫,没有黑暗,只有阳光、泉水,和身边的人。她偷偷看墨尘,他正望着泉水出神,侧脸的线条在光影里格外柔和,她忽然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墨尘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在荷叶下相撞,带着荷叶的清香和泉水的凉意,缠缠绵绵,像这山间的风,温柔得不想停下。
林野的笑声、泉水的叮咚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成了这画面的背景音。叶薇攥紧手里的薄荷,那清冽的香气混着墨尘身上的草木味,成了她心里最安心的味道。她知道,有些记忆,会像这薄荷一样,无论过多久,想起时,都带着沁人心脾的清爽。
叶薇的指尖还沾着泉水的凉意,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了水面的光影。她看着墨尘眼里的自己,忽然鼓起勇气,把那束薄荷往他手里塞了塞:“那……下次来,我们带个小罐子吧?把薄荷泡在蜂蜜里,听说能存很久。”
墨尘接过薄荷,指尖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指腹,笑意从眼角漫开:“好啊,再带个竹篮,说不定能采到野草莓。”他往山泉里扔了颗小石子,涟漪荡开,把两人的影子晃成一片模糊的暖,“我小时候来过这附近,山坳里有片草莓地,红得像撒了把糖。”
“真的?”叶薇眼睛一亮,刚才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颊更添了几分亮色,“那可得记着点路,别到时候找不着。”
“忘不了。”墨尘说得笃定,目光扫过她被风吹乱的碎发,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的温度带着山间草木的清爽,叶薇的睫毛颤了颤,像受惊的蝶翼,却没躲开。
“墨尘哥!叶薇!快来看!”林野举着个透明的玻璃瓶跑过来,瓶里装着几只萤火虫,翅膀的微光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老金说这叫‘夜明虫’,装在瓶子里能当灯用!”
老金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串野果,边走边擦汗:“这小子,为了抓这几只虫子,差点掉水里。”他把野果递给叶薇,“尝尝?甜的,没毒。”
叶薇咬了一口,汁水带着阳光的暖意漫开,她忽然觉得,这趟回程的路,好像比来时更短了——大概是因为身边的人笑着闹着,连风里都裹着蜜意,让人忘了时间在走。
墨尘看着她嘴角沾着的果汁,忽然从兜里掏出块手帕递过去。叶薇接过时,发现手帕角绣着朵小小的薄荷,针脚细密,像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谢了。”她低头擦嘴,耳尖悄悄红了。
前面的林野又在喊着要比赛谁先跑到前面的桦树林,老金骂骂咧咧地追上去,苏烈靠在石头上笑,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墨尘牵起叶薇的手,掌心的温度刚刚好:“走吧,别让他们跑太远。”
叶薇点点头,任由他牵着往前走。山泉的叮咚声渐渐远了,取而代之的是林野的笑声和老金的嚷嚷,还有风吹过桦树叶的沙沙声——像一首没谱的歌,唱着此刻的轻快与安稳。她偷偷看了眼墨尘的侧脸,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或许不用等下次,这样的日子,只要身边有他,每一天都是值得珍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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