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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崖上的青苔被刮去了大半,露出灰黑色的岩壁。赵昺握着半截木炭,指尖沾着岩粉,正沿着昨日标好的方位画汀州城的轮廓。城郭的线条刚勾勒完,周大锤就扛着新锻的铁凿走了过来,凿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殿下,王老铁说这凿子淬了三遍水,劈石跟劈木片似的。”
赵昺侧身让他看崖上的图:“你看这处——汀州城西的走马岭,王二说元兵在岭上设了了望台。”他用木炭在岭下画了个圈,“若是能从暗河支流绕到岭后,烧了他们的了望台,城里的动静咱们就能看得更清。”
周大锤蹲在崖边,手指在圈上戳了戳:“这支流我知道,前几日修船时见着了,水浅,只能走小筏子。不过岸边长满了野葛藤,正好能做绳梯。”他忽然拍了下大腿,“对了,王二今早带弟兄去探路,说走马岭的元兵换了岗,新岗哨爱喝酒,傍晚总在了望台底下猜拳。”
正说着,石崖下传来“叮”的一声脆响,是铁器相击的声音。王老铁的铁匠炉旁围了不少人,王二正挥着新锻的刀试锋。那刀比他之前的断刀长了半尺,刀背刻着细密的云纹,刀刃斜劈在块青石上,石屑“簌簌”往下掉,刀刃却没留半点缺口。
“好刀!”王二掂了掂刀,又挽了个刀花,刀风带起的气流吹得炉边的火星乱飘。王老铁蹲在炉边擦汗,烟袋杆在鞋帮上磕了磕:“刀是好刀,就是得喂血。等砍了元兵的脑袋,这刀才算真活了。”
蓝飞虎从岭下回来了,箭囊里的箭少了两支,裤脚沾着草叶。他往石崖上的地图瞥了一眼,径直走到赵昺身边:“殿下,走马岭的了望台确实有动静。我们在岭下的灌木丛里藏了半个时辰,见着三个元兵扛着酒坛上去,到现在还没下来。”
“酒坛?”赵昺手指在木炭画的了望台上顿了顿,“他们的粮草不是都由福州府押运吗?哪来的闲钱买酒?”
蓝珠端着碗草药汤从炊房出来,正好听见这话,接口道:“我今早去涧边洗菜,见着个挑货郎担的汉子往藏兵洞来,说是顺昌号的人。他偷偷跟我说,泉州那边有元兵的小吏私下卖军粮换酒,顺昌号的人正盯着这事呢。”
赵昺眼睛亮了亮:“顺昌号的人还在洞里?”
“在呢,”蓝珠往洞角指了指,“张老板正跟他说话,好像是说泉州码头来了艘波斯商船,船上有元兵要的硫磺,顺昌号想借着送硫磺的由头,把咱们的人混进汀州城。”
张老板这时恰好走了过来,拐杖在石地上敲出笃笃的声:“殿下,顺昌号的苏侍郎捎了信,说波斯商船三日后到汀州港。船上的通事是咱们的人,能接应弟兄们进城。只是……”他顿了顿,“元兵的千户要亲自验货,得有人扮成船工,得机灵点,还得会说两句波斯话。”
“我去。”王二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手里还握着那把新刀,“我在汀州混过三年,元兵的千户认识我——当然,是认识‘做米生意的王二’,不是‘带刀的王二’。至于波斯话,前几年跟泉州的波斯商人换过货,会说‘水’‘火’‘银子’这几句,够用了。”
赵昺看着他手里的刀,又看了看石崖上的地图,忽然道:“不用扮船工。你带两个弟兄,扮成送酒的——就说给走马岭的岗哨送新酿的米酒。”他用木炭在地图上的走马岭和汀州城之间画了条线,“酒坛底下藏着硫磺,到了了望台,借着送酒的由头,把硫磺撒在他们的柴堆上。等入夜,蓝飞虎带猎手在岭下射火箭,火一烧起来,城里的元兵必定往岭上跑,咱们正好趁机摸清他们的布防。”
王二咧嘴笑,缺了半颗的门牙在阳光下闪了闪:“殿下这招妙!元兵见了酒,眼睛都得直,谁还会查酒坛底下有啥。”他往铁匠炉边喊,“阿木,你跟我走!你会畲族的隐语,万一被盘查,能跟岭下的弟兄传信。”
阿木正蹲在地上看王老铁打马蹄铁,听见喊,立刻蹦了起来,手里还攥着块没焐热的铁屑:“好!我昨天刚学了‘火起’的隐语,就是吹三声口哨,像山雀叫的那种。”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藏兵洞,石崖上的地图被晒得微微发烫。赵昺用木炭在汀州城的粮仓位置画了个红圈,圈旁写了个“火”字。周大锤正领着人削葛藤,藤条在石地上堆成了小山,他时不时抬头看崖上的图,嘴里念叨着:“绳梯得做粗点,走马岭的崖壁陡,别半路断了。”
王老铁的铁匠炉还在响,这次是打箭头。铁坯在砧上被锤成菱形,淬火时“滋啦”冒起白烟,阿木蹲在旁边帮着递钳子,脸上沾了两道黑灰,像只刚偷了炭的小狸猫。
蓝飞虎在洞外的空地上教弟兄们搭箭。他把浸了油的棉线缠在箭杆上,又往箭头抹了点硫磺:“这箭射出去,只要擦着火星就燃,比火箭还灵。”他拉满弓,对准远处的草垛,“嗖”的一声,箭尖扎进草垛里,没片刻就冒起了青烟。
赵昺站在石崖上,望着汀州城的方向。风从涧谷里吹上来,带着草木的腥气,也带着远处隐约的犬吠。他摸了摸岩壁上的地图,木炭画的线条被风吹得有些模糊,但那些圈、那些线,在他心里却越来越清晰——就像王二手里的刀,越磨,越亮。
;傍晚时分,王二带着阿木和两个弟兄出发了。他们挑着两坛米酒,酒坛上盖着新鲜的芭蕉叶,叶缝里能看见坛口的酒沫。蓝飞虎带着猎手们往走马岭的方向走,箭囊里插满了浸油的箭,腰间还别着打火石。周大锤则领着人在暗河支流扎筏子,筏子上堆着捆好的葛藤绳梯。
赵昺站在石崖顶端,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岩壁的地图上,像把无形的刀,正沿着那些早已画好的线条,慢慢向前。
藏兵洞的烟囱里又升起了烟,这次的烟有些斜,被晚风推得往汀州城的方向飘。铁匠炉的锤声停了,王老铁坐在炉边抽烟袋,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涧水依旧在流,水里映着天边的晚霞,红得像要烧起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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