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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熹的光线,透过酒店厚重的窗帘缝隙,在房间里投下一道朦胧的光带。空气中混合着沐浴露的淡香,无声诉说着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曾有过怎样惊心动魄的缠绵。
半睡半醒地动了动身体。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却先一步感知到了异样,她瞬间清醒了大半,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江涛那家伙……又像以前许多次那样。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腰肢,然而这细微的动作立刻惊动了枕边人。
江涛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晨光中,他的眼神还带着初醒的迷蒙,但看到近在咫尺、面泛红霞的林丽芳时,昨夜所有激烈而深刻的记忆瞬间回涌。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下意识地收紧手臂。
江涛看着她眼底淡淡的疲惫青影,心头涌起怜惜,又让他舍不得放开。他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鬓角,声音低沉而带着晨起特有的磁性沙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手臂却箍得死死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林丽芳知道他的“一会儿”有多不可靠。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他还要赶回广州,明天还要上课。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虽然疲惫至极,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她抬起酸软的手臂,轻轻抚上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指尖划过他冒出的青涩胡茬,眼神温柔如水。
“听话,”她凑到他耳边,用气声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再这样……真起不来了。你还要赶车呢……”顿了顿,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脸颊更红了,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帮你……用别的办法……好吗?然后……你就得乖乖回去了。”
江涛身体微微一僵,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低头看她,眼神变得深邃而灼热。林丽芳被他看得有些羞赧,别开眼,小声补充道:“不过……你得先去洗干净……”那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和羞赧的体贴。
江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再次翻涌的渴望,终于松开了钳制她的手臂,动作却带着万般不舍。他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印下一吻,才翻身下床,步履间带着晨起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走向浴室。
很快,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林丽芳躺在床上,听着水声,感受着身体残留的悸动和酸软,脸上烫得像要烧起来。她撑起身体,也披上睡袍,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一丝窗帘。深圳的早晨,阳光明媚,车水马龙,充满了活力。昨夜那个被隔绝的、只属于他们俩的炽热小世界,终究要回归现实的轨道。
水声停了。江涛围着浴巾出来,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他走到床边,眼神带着询问和期待。
林丽芳看着他,带着羞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江涛喉结滚动了一下,接下来的时间,仿佛被拉长又压缩。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两人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林丽芳靠在他怀里,脸颊埋在他汗湿的胸膛,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环抱住他坚实的腰背。身体依旧疲惫,唇舌也有些麻木的酸胀感,但心里却是一片温软的平静。她知道,这是她爱他的方式,愿意用尽一切去安抚他、满足他,哪怕再累。
温存片刻,理智回归。再舍不得,也到了分离的时刻。
“该走了。”林丽芳从他怀里抬起头,轻轻推了推他,“再晚赶不及车了。”
江涛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舍,却也知道不能再拖延。他起身,动作麻利地穿好衣服。林丽芳也换下了睡袍,忍着身体的酸软不适,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背包带。
站在酒店房间门口,离别在即。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一句:
“路上小心。”
“嗯,你好好休息,多吃点。”
没有过多缠绵的话语,两人交换了一个短暂却饱含深情的吻。
江涛转身,走进酒店的走廊,没有再回头。林丽芳倚着门框,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才轻轻合上房门。
回到略显空荡的房间,昨夜和清晨的喧嚣彻底沉寂下来。林丽芳走到窗边,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潮。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心里却因那个身影的离去,空出了一小块地方。身体的疲惫感更加清晰地涌上来,混合着一种巨大的满足与淡淡的怅惘。
而此刻,乘坐大巴返回广州的江涛,靠在椅背上。窗外飞掠过的景色模糊不清,他的思绪却异常清晰。身体的极致满足感还未完全退去,昨夜与今晨林丽芳的每一分美好与付出,都深深烙印在心底。那份被深爱、被全然接纳的温暖,驱散了苏晓雯玩笑带来的最后一丝涟漪,也沉淀为更深沉的责任感和对未来的期许。
他闭上眼睛,唇角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弧度。深圳一夜,短暂却炽烈,像一剂强效的安慰剂。而那个在酒店窗边目送他离开的身影,是他所有努力和奋斗的核心意义所在。股市他要好好闯一下了,祈福新村的别墅他最晚明年要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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