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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寒河桥的青石板,发出“轱辘轱辘”的闷响,像是在雾气里滚过的石子。五特靠在车帘边,指尖悄悄抵着膝盖——灵智核的扫描界面始终亮在他的意识里,以马车为中心,三里半径的圆像一张无形的网,正一寸寸扫过前方的土地。
方才在河边时,他只来得及确认死者是天花,这会儿灵智核终于完成了第一轮全域扫描。五特的目光落在界面边缘——三个小红点正零散地分布在西镇方向,像嵌在地图里的血珠。他立刻调高精度,把扫描焦点对准最近的红点:那是个缩在镇口草棚下的人影,灵智核的成像里,能清晰看见对方捂着额头蹲在地上,露在破帽檐外的脸颊上,隐约有几颗刚冒头的红疹,像没熟透的红莓。
第二颗红点在镇东的铁匠铺里,是个光着膀子打铁的汉子,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可灵智核捕捉到他抬手擦汗时,脖颈后有一片淡红色的斑疹,边缘已经开始发肿。第三颗红点在镇西的药铺门口,是个挎着竹篮的老妇人,她站在台阶上咳嗽,每咳一声就往帕子里吐一口痰,灵智核放大她的手背——指节上有两个刚被抓破的小脓疱,结痂的边缘还沾着血丝。
“不对。”五特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在河边时沉了些,吓得旁边的大囤手一抖,手里攥着的马绳差点滑掉。
张老汉正赶着马往前走,听见这话猛地勒住缰绳,老马“吁”了一声停下脚步,尾巴不耐烦地甩了甩。“咋了娃?啥不对?”他回头看五特,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刚才五特说尸体有传染病时他就慌,这会儿见孩子脸色不对,心又提了起来。
五特的手指还抵在膝盖上,灵智核已经把三个红点的细节叠在一起:红疹的形状、斑疹的分布、脓疱的状态,和寒河死者脸上的疤痕比对后,匹配度超过了九成。他深吸一口气,把灵智核的界面压到意识深处,抬头时正好对上张老汉的目光——不能说扫描,不能说阿姆洛坦星的资料,只能找个让老人信得过的理由。
“是西镇。”五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却足够让马车上的人都听见,“咱们不能进西镇,那里有瘟疫。”
“瘟疫?”张老汉的烟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手指都在抖,“咋会有瘟疫?方才过桥时不还好好的?”
马车上的阿果娘也慌了,抱着二囤的手紧了紧:“五特,你咋知道是瘟疫?是不是……是不是和河边的死人有关?”
五特点头,目光落在阿果娘怀里的二囤身上——小丫头还在抽搭,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还没干,听见“瘟疫”两个字,往阿果娘怀里缩得更紧了。他放缓声音,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个懂点事的孩子,而不是藏着秘密的“异类”:“阿果娘,我以前跟着村里的老大夫学过一段医术,他教过我认传染病的疹子。”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指尖在空中虚虚画了个圆:“方才河边的死人,脸上的疤是疹子破了留的——那种疹子一开始是小红点,慢慢变成水疱,破了之后就会留疤,老大夫说这叫‘痘疹’,传得特别快。”
张老汉捡烟杆的手顿住了,他想起刚才灵智核扫描到的镇口草棚——去年村里闹风寒时,老大夫也说过“传得快”,结果半个村子的人都躺了。“可西镇里的人……看着不像有病啊?”他小声嘀咕,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要是不能进西镇,他们就得绕远路,阿果娘带着三个孩子,哪禁得住折腾。
“是潜伏期。”五特立刻接话,灵智核里关于天花潜伏期的资料跳了出来:平均12天,最短7天,最长17天,潜伏期内患者没明显症状,却已经有传染性。他把这些话换成老人能听懂的说法:“老大夫说,这种痘疹要藏在人身上十几天才会发出来,发出来之前看着和好人一样,可只要靠近了,说话、碰过的东西,都能传病。”
他指着西镇的方向,故意说得具体些:“方才过桥时我往那边看,镇口草棚下有个人蹲在那儿捂头,脸边上有小红点;铁匠铺里的汉子脖子后有红疹子;药铺门口的老婆婆手背上有小水泡——这些都是刚发病的样子,再过几天,整个镇子都得被传上。”
这话一出口,马车上的阿果娘“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把二囤和大囤都搂紧了,连一向胆大的阿果都攥着五特的衣角,指节攥得发白:“二冬哥哥,那咱们不去西镇了好不好?我不想得疹子。”
张老汉也慌了,他把烟杆往腰里一别,抓着缰绳的手都在冒汗:“那、那咱们去哪?黑山西村还在西镇北边,绕路的话咱们好几个孩子,得走两三个月,路上连个歇脚的地方都非常非常少。”而且那个山非常非常陡峭!
五特早就想到了这点——灵智核在扫描西镇的同时,也扫了周围的村落。他立刻调动扫描记录,在马车东边三里外,有个叫“东河村”的小村落,扫描界面里,村里的人影都是绿色的亮点,没有一个红点。灵智核还捕捉到村里的炊烟,袅袅地飘在树梢上,甚至能听见村口老槐树下,有孩子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
“往东面走。”五特伸手指向东边的小路——那条路隐在树林里,路面上有新鲜的车辙,显然常有人走,“我刚才
;往那边看,林子里有个村子,烟囱还冒烟呢,看着像是有人住。咱们去那儿歇脚,等打听清楚西镇的情况再走。”
张老汉顺着五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树林缝隙里漏出的屋顶,黑瓦上还沾着早上的露水,亮闪闪的。他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有村子就好,至少能找个地方给孩子们煮点热饭,避避风寒。
“好咧!”张老汉立刻调转马头,老马打了个响鼻,慢悠悠地往东边的小路拐去。车轮碾过路边的青草,溅起几滴带着水汽的露珠,落在车辕上,很快就被阳光晒干了。
五特靠回车帘边,指尖又抵上膝盖——灵智核重新调整了扫描范围,把东河村圈了进去。村里的绿色亮点都在活动:有扛着锄头下地的汉子,有坐在门口纳鞋底的妇人,还有追着蝴蝶跑的孩子,灵智核扫过他们的脸,没有红疹,没有斑疹,连咳嗽的人都没有。
“二冬哥哥,那个村子里的人,会不会也有瘟疫啊?”阿果凑到五特身边,小声问。她刚才听见张老汉说“传得快”,心里还怕着,小手紧紧抓着五特的袖子。
五特摸了摸她的头,灵智核的扫描界面里,正好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举着野花往妈妈怀里跑。他笑了笑,声音放得很柔:“不会的,你看那边的烟,是烧饭的烟,要是有瘟疫,村里的人哪还有心思做饭?”
阿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村子里的炊烟又升了些,像细细的白丝带,缠在树梢上。她点了点头,心里的害怕少了点,却还是攥着五特的袖子不放:“那咱们到了村子里,能买糖吃吗?张爷爷说过要给我们买糖的。”
旁边的二囤听见“糖”字,抽搭声立刻停了,从阿果娘怀里探出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五特:“我要麦芽糖,粘牙的那种。”
大囤也跟着点头,小声说:“我要糖画,画小兔子的。”
阿果娘看着孩子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刚才的慌神散了些:“行了,别跟二冬要,到了村子里,婶子给你们买。”她说着瞪了张老汉一眼,“都怪你,刚才跟孩子说老虎家人,又提瘟疫,把孩子们吓得。”
张老汉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我这不是嘴笨嘛,哪想到会吓着娃。”他赶着马往小路深处走,嘴里哼起了小调,老马跟着调子慢慢走,车轮碾过青草的声音,和着小调,倒也不显得冷清。
五特的灵智核还在扫描——他没放过西镇方向的三个红点,这会儿其中一个红点动了,是镇口草棚下的人,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镇里走,路过一个挑着菜筐的小贩时,伸手摸了摸筐里的萝卜,小贩没在意,还笑着说了句“刚拔的,甜着呢”。
灵智核捕捉到那只摸过萝卜的手——指节上有两颗刚冒头的红疹,沾着萝卜叶上的露水,在阳光下亮了一下。五特的心沉了沉,赶紧把扫描焦点对准菜筐,灵智核的界面里,萝卜叶上留下了几个淡淡的手印,手印边缘,有肉眼看不见的病毒颗粒,像细小的灰尘,正随着风往周围飘。
“张爷爷,走快点。”五特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急了些,“离西镇远点,别让风把镇上的气吹过来。”
张老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甩了甩马鞭子:“好咧!老伙计,走快点!”老马像是听懂了,加快了脚步,车轮碾过青草的声音更响了,路边的树枝被马车带得晃了晃,落下几片带着露水的叶子。
马车往前跑了一段路,五特再看灵智核的界面——西镇方向的红点已经被甩在扫描范围外了,东河村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村口的树下,几个孩子正围着一个卖糖人的担子,叽叽喳喳地吵着要糖人。
灵智核扫过卖糖人的老人——他手里转着竹签,脸上笑出了皱纹,灵智核的成像里,老人的手背光滑,没有红疹,连一点疤痕都没有。五特松了口气,指尖终于从膝盖上挪开,悄悄攥成了拳头。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全。西镇的三个红点,就像三颗埋在土里的火种,再过几天,等潜伏期一过,整个西镇都会被烧起来。而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东河村站稳脚跟,再想办法阻止疫情蔓延——不能让寒河死者的悲剧,在更多人身上重演。
马车终于驶到了东河村口,树下的孩子们看见马车,都停下了吵嚷,睁着大眼睛往这边看。卖糖人的老人也抬起头,笑着挥了挥手:“新来的客人?是要歇脚不?前面有家客栈,干净着呢。”
张老汉勒住缰绳,回头看五特,眼里带着询问。五特点了点头,灵智核最后扫了一遍村子——没有红点,没有异常,只有绿色的亮点在村里活动,像撒在地上的绿宝石。
“歇脚!”张老汉笑着朝卖糖人喊,“给孩子们来三个糖人,要小兔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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