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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像是把一粒很小的金子打成金箔,将“真空”不断伸展成一张薄薄的平面,覆盖住人体,将人体的生命信息都掩盖在真空之下。
制造出来的真空是固定的,人一旦移动,这点真空就维持不住了。
舒凝妙突然间抓住男孩的脖子,把他从司机手里拖出来,猝不及防的变故下,手中的小刀直接从男孩背后贯穿了心脏,刀尖从胸膛中顶出。
她慢慢松开手,抽出刀尖,男孩睁着眼睛,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缓缓滑在地上。
司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舒凝妙镇定地擦掉手上沾到的血迹,拿出终端对着两具尸体的脸分别拍照:“走。”
司机痴了一样站在原地,呆若木鸡:“那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杀了他?”
这里是新地,没有法律,没有比这更好解决尸体的场地了,她不杀他们,难道要放他们回去叫人吗?
如果不是不好和仰颂教会交代,舒凝妙都想把司机也丢在这里。
“他是异能者。”舒凝妙冷淡。
“他就算是异能者。”司机声音有些低落:“那也是个小孩,这、这才六七岁的样子,能懂什么,如果有人好好教他……”
舒凝妙懒得听他在嘀咕什么,指了指太阳穴:“火种开始的年龄是多少岁?”
司机突然反应过来,神色一僵:“他是侏儒?”
火种是十五岁才开始的,火种的几年间才能觉醒异能,最小的异能者也要十五岁,怎么可能才七八岁呢?
在刚刚的场面下,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加上天色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司机忍着恐惧贴近尸体看了一眼,刚刚那男孩的皮肤状态真的不像正常年纪小孩的皮肤,有几处甚至有些皱纹。
舒凝妙早就已经转身上车,时毓坐在原来的位置,轻轻阖着眼,并不好奇外面的动静。
见舒凝妙上来,他才微微睁眼,露出温柔的灰色瞳孔。
舒凝妙见状也不奇怪,时毓这个温柔到仿佛假面的样子她看了十几年。
他原本就不正常,所以这样才正常。
“你受伤了。”时毓眼睫垂下,看着她被玻璃割碎的手。
除了被玻璃割碎的口子,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伤痕。
她都不记得这些伤口是怎么出现的。
几个月前,她手上破了个口子都会被佣人大惊小怪包扎成粽子。
现在躺在车上,她甚至都没有包扎的欲望。
到现在她才能理解,耶律器为何不把学生身上的一点小伤当回事。
短兵相接不可能不受伤,小伤很快会好,大伤自己折腾也没用,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赢了。
时毓置身事外,司机净帮倒忙,她都没有计较的意思,因为本来就没有期待过别人帮她。
时毓捉住她一只手的指尖:“我帮你包扎。”
舒凝妙摊开手,任由他找出消毒液和绷带,又突然缩回手。
她拿出终端,翻开信箱:“我回个消息。”
新消息是半个小时前发的,她刚刚匆匆瞥了一眼,还没看到内容。
时毓放下手中的棉签,看着她打开终端,却冷不丁开口:“是舒长延,他刚刚打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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