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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二人新婚的时候,裴烨说的是,将自己当成保命符。
二人在一起,不过是权宜之计,说得好听一些,就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他不明白裴烨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上心,简直要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了。
裴烨松了口气。
原来对方是感动了。
“这有什么难猜的?”裴烨撕烂了一块鸡肉,放到了对方碗里,“你也知道我爹是爱妻之人,我生得处处都像他,自然是什么都学去了。”
“……就这样吗?”楚怀瑾眸光盈润,声色偏哑。
裴烨有些心疼,他想多说一点,但又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于是只说了句:“当然,就是这样。不过我也是因为心疼你,所以才想厚待你。”
“是……可怜我吗?”
“当然不是!”裴烨急着否认,“天底下那么多可怜人,我为什么单单可怜你一个人?”
楚怀瑾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对方的下半句话。
裴烨轻抿薄唇,继续道:“阿瑾,我对你有种不一样的情愫,具体是什么,等我日后再跟你说,好吗?”
楚怀瑾听了之后,久久不能回神。
不一样的情愫指的是什么?这话也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楚怀瑾伸出手,盖住了自己的左胸,他细细地喘了一口气:“侯爷,我既然嫁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考虑旁人了。”
裴烨举着筷子的手顿住了。
“我会一直等着侯爷,”楚怀瑾的声音越来越轻,但是语气越来越真挚,“等到你日后告诉我的那一天。”
他给裴烨也夹了菜:“多吃一些,舞刀弄枪的身子也累。”
裴烨沉默良久,最后将他夹过来的那些菜吃了。
“阿瑾,谢谢你。”这声谢谢,不知道为何而说。
兴许二人都心领神会,兴许二人都不明白。
……
……
次日,楚怀瑾去赴孟家的约。
他知道之前贸然去找他外祖父家的人,肯定难以找到,哪怕是找到知道他身份的掌柜,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毕竟孟泠鸢的名字,估计孟家很多小辈都没听过了。
“公子,”坐在马车上,梦秋有些担忧,她不止一次地来拉开车帘,看外面热闹的街市,想要散去几分焦灼的心绪,“当初小姐已经和孟家恩断义绝……我们再回去找孟家,岂不是遭人嫌弃?”
“他们还愿意见我,就说明他们并非真的嫌弃我。”楚怀瑾不紧不慢道,“娘亲年轻时犯错,不顾家人反对,一心要给我爹,甚至不惜和家人反目。我外祖父痛心疾首,但这更说明他真心疼爱她这个女儿,听到她香消玉殒的消息时,估计也是悲痛的感受更多。”
他握紧了手中的玉佩,那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另一样遗物:“我和怀音是她留下来的血脉,我相信外祖父不会不认我们。”
“可是孟家这些年一直对公子和小小姐不闻不问……”
“他们也不知道我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楚怀瑾将那块玉佩收好,眺望远方的高楼,“都说商人重利忘恩,但是娘亲说过,外祖父是她见过的最重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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