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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一年五月初一,西安城的晨光带着初夏的暖意,却被渭水上来的风卷去大半。河面早已没了冰碴,浑浊的河水裹着上游冲下来的碎木,滚滚向东流——这时节渡渭水最是凶险,水流急、暗礁多,寻常渡船得选正午风平的时候才敢撑篙,若是领兵强渡,稍有不慎就会折损在河里。
崇祯凭栏而立,玄色常服的领口松着,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他望着对岸陈仓方向,闯军大营的炊烟在风里扯成了长丝,营帐间隐约可见的渡船正泊在岸边,显然李自成也在盯着河面,却没敢贸然动兵——毕竟这渭水,成了两军之间最棘手的天险。
“陛下,日头快上三竿了,您早饭还没吃,要不要传小厨房备些热粥?”王承恩捧着食盒跟在身后,食盒里的粥还冒着热气,却被风一吹,很快就凉了几分,“孙大人方才还派人来问,今日议事的时辰要不要往后推推,等风小些再开。”
崇祯没回头,只抬手按住栏杆上的木纹,指尖触到阳光晒暖的青砖,却仍觉得心里沉得慌:“不用推。你看这渭水,昨日朕让人探过,中游最深的地方能没过马头,暗礁藏在水下,连老船工都得凭着经验绕着走。岳承嗣要领兵渡水,就算闯军不拦,这河也得吞了他不少兵。”
王承恩顺着陛下的目光望向河面,浑浊的水流翻着浪花,确实让人心里发怵:“可岳将军性子急,昨日还在跟吴魁将军争论渡水的法子,说要编竹筏子,趁夜暗渡。”
“夜暗渡?”崇祯轻轻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添了几分怅然,“他倒是敢想,可夜里水更急,竹筏子一碰暗礁就散,到时候兵士们连呼救都来不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甲胄碰撞的“铿锵”声,比往日更急些,像是赶路时脚步没稳住。崇祯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岳承嗣来了——除了他,没人会把甲胄穿得这么急,连护腰的带子都没系紧。
“臣岳承嗣,参见陛下!”岳承嗣的声音带着几分喘,显然是从校场一路跑过来的,他单膝跪地,银甲上还沾着汗,“臣刚在西校场试过竹筏子,十只筏子能稳过八只,只要选好水道,夜里暗渡陈仓,定能打闯贼一个措手不及!”
崇祯缓缓转过身,见他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却没顾得上擦,眼底亮得像燃着的火。他伸手虚扶:“起来吧,先歇口气。你这急脾气,跟这渭水似的,半点不饶人。”
岳承嗣起身,往前一步,手里还攥着张画得潦草的水道图:“陛下,臣真的试过了!这是昨日老船工画的水道,避开了中游的暗礁,只要咱们夜里二更出发,三更就能到对岸,闯贼定想不到咱们敢这个时候渡水!”他指着图上的标记,声音更急了,“而且臣打探到,李自成近来在闯军里推分地,青甘陕的流民军都快拧成团了,再等半个月,河面风小了,他们说不定就要先渡水来攻西安!”
崇祯看着他手里的水道图,指尖轻轻点了点图上的暗礁标记:“你只想着打闯贼一个措手不及,可曾想过,若后金兵趁你渡水时,从巩昌偷袭西安怎么办?孙传庭手里的兵,要守粮仓、护百姓,根本挡不住后金的骑兵。到时候你在对岸被闯军缠住,西安城破,你就算打赢了,又能回哪去?”
“陛下!臣早有安排!”岳承嗣立刻道,“臣让吴魁将军率五千兵马守巩昌要道,再让归陕营的弟兄守西安城门,只要臣十日之内破了陈仓,定能回师援救!”
“十日?”崇祯低声念着,忽然抬头望向城内,声音轻得像叹,“昨日朕去西城的小村庄,见张老汉在补屋顶,说等收了夏粮,就给孙子娶媳妇;李妇人在缝布衫,说要送儿子去私塾认几个字——这日子,刚有几分盼头,你要朕拿这些去赌?”他顿了顿,忽然念起诗来,字句里裹着沉郁:“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杜甫的《春望》让岳承嗣愣了愣,他看着崇祯眼底的怅然,喉结动了动:“陛下,臣知道您顾念百姓,可正是为了护着这些盼头,才更要打!若等闯贼与后金联手,咱们连赌的机会都没有了!臣愿立军令状,十日之内破不了陈仓,臣甘受军法!”
“军令状?”崇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你觉得朕要的是你的命?你麾下一万四千人,哪个不是爹娘生养的?你一句‘军法’,能换回来他们的命?能换回来百姓的安稳?”
岳承嗣被说得脸色涨红,胸膛剧烈起伏:“陛下!这不是赌!是破局!您若不愿下旨,臣今日就率叶家军强渡渭水,就算战死,也比坐以待毙强!”
“放肆!”崇祯猛地一拍栏杆,指节都拍得发白,“朕是大明的皇帝!西安的战与和,朕说了算!你敢抗旨?”
这话刚落,城头两侧的文武官员都围了过来——孙传庭刚从粮仓赶来,还带着粮袋上的麦麸;吴魁握着佩剑,甲胄上还沾着校场的尘土;连几个文臣都跑得气喘吁吁,显然是听到了争执声。
“陛下息怒!”孙传庭率先跪地,声音急切,“岳将军也是心急护城,并非有意抗旨
;,求陛下饶过他这一次!”
“陛下!”吴魁也跟着跪下,佩剑“当啷”一声落在砖上,“岳将军是西安的屏障,若真罚了他,将士们会心寒的!求陛下三思!”
文武官员们纷纷跪地,黑压压一片,连王承恩都跟着屈膝,低声劝:“陛下,众臣说得是,您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岳承嗣看着跪地的同僚,眼眶泛红,却仍梗着脖子:“不用劝!臣说的都是实话!陛下若不愿战,就算杀了臣,臣也认!”
“好!好一个‘认’!”崇祯气得声音发颤,指着锦衣卫厉声道,“来人!岳承嗣以下犯上,辱骂君父,拖下去重打五十鞭!谁再敢求情,一同治罪!”
锦衣卫不敢迟疑,立刻上前架住岳承嗣。岳承嗣挣扎着,银甲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望着崇祯,眼中满是失望:“陛下!您会后悔的!我叶家军跟错了主!”
崇祯背过身,没再看他,只挥了挥手。鞭子“啪”的一声落在皮肉上,岳承嗣闷哼一声,却没再喊冤。文武官员们不敢再劝,只能低着头,听着鞭子声在城头回荡,一声声,像抽在每个人心上。
五十鞭打完,岳承嗣早已没了力气,银甲上沾着血,昏昏沉沉的。崇祯看着被抬过来的他,声音冷得像渭水的风:“让亲兵送他回帅帐养伤,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探视。”
亲兵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抬着岳承嗣往城下走。文武官员们慢慢起身,看着陛下紧绷的背影,没人敢说话——风还在刮,渭水的浪声隐约传来,城头的气氛沉得像要下雨。
崇祯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众臣,声音里没了怒意,只剩沉沉的坚定:“都散了吧,各司其职。西安城的安稳,比什么都重要。”
众臣躬身退下,王承恩看着陛下指尖的颤抖,忽然明白——这五十鞭,打在岳承嗣身上,也疼在陛下心里。可这苦肉计,若不演得这么真,怎么骗得过陈仓的李自成,怎么让那凶险的渭水,真正变成破局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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