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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滩的血雾浓得像拧不干的红绸,把半边天都染成了暗沉的赭色。右翼“王将军斩巴图鲁”的欢呼还在滩涂上荡着余韵,左翼突然传来一阵马蹄踏地的闷响——牛大骑着一匹棕黑色的战马,手里横提着那对三十斤重的熟铜双鞭,从临时休整的步兵阵里冲了出来。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疤,最显眼的一道从左肩斜划到腰腹,皮肉翻卷的痕迹还泛着淡红,是半个时辰前跟铁浮屠厮杀时,被长槊尖扫到留下的。此刻血还没完全止住,顺着腰腹往下淌,在胯间的皮甲上积成了暗红的血痂,可他像是全然不觉,只眯着眼看向联军后阵,那里阿济格的帅旗在血雾里晃悠,像根被风刮得快要折断的破布条。
“杨老二九闯铁阵,王老四拳碎敌首,连张三那小子都斩了图尔格,老子要是再不露两手,倒显得我这当老大的,还不如兄弟们能打!”牛大粗着嗓子喊,声音震得马背上的鬃毛都微微发抖。他伸手从亲兵手里抓过一块烤得半焦的麦饼,三两口就塞进嘴里,饼渣顺着嘴角往下掉,混着脸上的血泥,倒添了几分悍气。又抱起酒囊灌了一大口烈酒,酒液顺着喉咙往下滑,烧得他胸腔发烫,也让腰腹的伤口疼得更烈,可他只是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传我话!步军第三营、第五营跟紧老子!不把阿济格那龟孙子的帅旗砍了,不把他剩下的铁浮屠、拐子马清干净,咱们就别歇脚!”
身后的两千步军早已按捺不住,听到命令后纷纷举起朴刀、长枪,爆发出震天的呐喊。这些兵士大多是陕西本地人,家里要么被流寇洗劫过,要么被后金骑兵骚扰得家破人亡,对联军恨得牙痒痒。此刻见主将催马请战,个个眼里冒着火,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发抖——不是怕,是急着要报仇。他们跟着牛大的战马,踩着满地的血泥往前冲,脚步声、马蹄声混在一起,密集得像暴雨打在青石板上,连地面都被震得微微发颤。
联军后阵里,阿济格正骑在一匹乌骓马上焦躁地踱步。他刚收到三道坏消息:巴图鲁被王二活活打死,尸体还被扔在血泥里任人踩踏;多铎带着三百残骑往辽东方向逃了,连句招呼都没打;原本引以为傲的两千铁浮屠只剩不到五百人,一千拐子马更是溃不成军,连像样的阵形都排不出来。更让他心慌的是,半个时辰前他在阵前观望时,亲眼看到那个使双鞭的明军将领——就是现在冲过来的牛大,单枪匹马闯进己方小队,双鞭舞得密不透风,几十名后金兵士围着他砍杀,竟没一个能近得了他的身,最后还被他砸断了七八个兵士的胳膊,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路。此刻再看牛大冲阵的势头,阿济格心里第一次生出了恐惧,攥着马鞭的手都在抖,眼前总晃着杨四白马银枪闯阵的画面,耳边总响着王二拳砸巴图鲁的闷响,这渭水滩的风向,好像真的变了。
“贝勒爷!不好了!那使双鞭的大汉又冲过来了!咱们的前阵快顶不住了!”一名亲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阵前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是牛大的双鞭砸在了一名后金百户的玄铁盾牌上。那盾牌本是能挡得住长枪的硬家伙,可被双鞭这么一砸,瞬间裂开一道巴掌宽的口子,百户惨叫着被震飞出去,口吐鲜血落在血泥里,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阿济格抬头望去,只见牛大骑着战马在阵中横冲直撞,双鞭舞得像两团烧红的铜火,凡是靠近的兵士,不是被鞭柄砸断了胳膊腿,就是被鞭梢划开了喉咙,鲜血溅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倒像是给这尊“活战神”镀了层红漆。他身后的步军也不含糊:一名小兵被拐子马的马刀划伤了大腿,却死死抱着马腿不放,硬生生把骑兵拽下来按在血泥里掐死;百户李铁柱举着断枪,趁着铁浮屠兵士转身的间隙,狠狠捅进了对方的甲胄缝隙,那兵士闷哼一声就从马背上滑了下来,连哼都没哼第二声。牛大的战马越来越近,阿济格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狞笑,心脏不由得缩紧了——就是这个汉子,半个时辰前就杀得己方兵士胆寒,现在带着步军冲过来,哪里还挡得住?
“快!快让铁浮屠顶住!把那大汉的马腿砸断!谁能杀了他,老子赏他十两黄金!”阿济格慌忙下令,可剩下的铁浮屠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他们看着牛大的双鞭砸飞一个又一个同伴,手里的长槊都开始发抖,有的甚至悄悄往后退——连巴图鲁都死了,他们这些人,又怎么打得过眼前这个煞神?牛大趁机催马加速,双鞭横扫,将两名试图用长槊捅马腿的铁浮屠骑兵从马背上扫了下来,然后勒住马缰,战马人立而起,他朝着阿济格的方向大喊:“阿济格!你爷爷牛大来了!半个时辰前你躲在阵后看老子杀人,现在怎么不敢出来了?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也配当后金的贝勒?”
阿济格被这声喊吓得一哆嗦,他哪里敢应战?半个时辰前亲眼见了牛大的狠劲,此刻再看对方冲阵的势头,只觉得腿肚子发软。他慌忙勒转马头,朝着渭水河的方向逃跑,一边跑一边喊:“撤!快撤到河边!坐船回辽东!别跟那疯子硬拼!”
兵士们一听“撤”,哪里还管什么黄金,纷纷跟着阿济格往后跑。有的骑兵为了跑得更快,甚至把身上的铠甲
;都扔了;有的步兵干脆扔掉兵器,跪在地上举手投降,嘴里还喊着“饶命”。牛大见阿济格要逃,顿时急了,催着战马就追:“你个龟孙子!别跑!半个时辰前你不是看得挺欢吗?现在怎么不敢跟老子比划比划了?”他的战马跑得飞快,双鞭时不时砸向周围的兵士,为自己开路。有个后金小兵想从背后偷袭他,却被牛大反手一鞭砸中了后脑勺,当场倒在地上没了气。
可刚追出没多远,阿济格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一片柳树林里。牛大勒住马,喘着粗气,左右张望:“阿济格!你躲在哪?有种的出来!别像个耗子一样钻林子!刚才你在阵后看老子杀人的胆子呢?”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牛大咬了咬牙,催着战马冲进树林,仔细搜寻起来。树林里到处都是枯枝败叶,还有不少联军兵士的尸体,有的尸体上还插着断枪,有的则被马蹄踩得面目全非。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树林深处传来——是阿济格的亲卫!他们正护着阿济格往河边跑,马背上还驮着不少金银珠宝。牛大顿时来了精神,大喊一声:“看你往哪跑!”然后催着战马追了上去。阿济格的亲卫见牛大追来,纷纷调转马头,想拦住他。牛大却丝毫不惧,双鞭左右开弓,一名亲卫的马腿被砸断,连人带马摔落在地;另一名亲卫试图用长枪刺他,却被他一鞭打掉长枪,再一鞭砸在胸口,当场气绝。剩下的亲卫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阻拦,跟着阿济格往河边逃去。
牛大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阿济格,却见阿济格突然翻身下马,跳进了渭水河。渭水河的水流湍急,阿济格会点水性,在水里挣扎着往对岸游去,一边游还一边回头看,生怕牛大追上来。牛大勒住马,站在河边,气得直跺脚,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阿济格的方向扔去,却只砸起了一片水花。
“阿济格!你给老子站住!”牛大站在马背上,朝着阿济格的背影大喊,声音震得河水都泛起了涟漪,“老子听说你们后金总吹‘八旗不满万,满万不可敌’?我看就是放屁!就是天大的笑话!半个时辰前你躲在阵后看老子杀你们的人,现在怎么成了落水狗?今日我兄弟几个不过是劈了你们的铁浮屠、斩了你们的巴图鲁,就把你吓得跳河逃命,往后再敢来大明的地界,老子先打断你的腿!”
阿济格在水里听得脸色铁青,却不敢回头,只能加快速度往对岸游。等他好不容易爬上岸,骑上早就等候在那里的战马,连缰绳都没来得及勒稳,就催着马往东北方向跑,连看都不敢再看渭水河对岸一眼——他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那个使双鞭的大明将领了。
牛大看着阿济格逃走的背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树林里的鸟儿都扑棱棱地飞了起来:“哈哈哈!阿济格跑了!后金的残骑溃了!这左翼的口子,咱们算是守住了!”周围的明军兵士们听到笑声,也纷纷欢呼起来,声音传遍了整个渭水滩,却没一人敢喊“胜利”——大家都清楚,远处李自成还有上万兵马没动,那些溃散的清兵、流寇也在暗处蛰伏,这渭水决战,才刚过了最险的一关。
牛大勒转马头,看向身后的兵士:“都别歇着!把俘虏捆好,伤兵抬去后阵,再派兄弟去跟陛下、孙大人报信——左翼残敌清了,但咱们得防着李自成那边反扑!”说着,他低头摸了摸腰腹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却又挺直了腰板。战马打了个响鼻,似乎也在应和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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