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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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之前——”路语升拖长了声音：“你可以选择看一段戏，但是不强求，视自己接受程度自行判断即可。”

叶孤鸿闻言只问了一句：“他也看了吗？”

“哪个他？西门吹雪还是令狐冲和岳灵珊？在你前面来的基本都看过了。”

路语升不知道那男子是否满意她的回答，毕竟她也没听出对方指代的人究竟是哪个，还好他的反应也是很直接。

“去哪里看？”

眼见他又欲起身离开，路语升一边暗道他这一天天的真有劲，一边连忙制止了对方的行为。

“哪里都不用去，在这里就行了。”

此话一出，路语升终于能从那人一成不变的冷脸上看到一点别的情绪了。

叶孤鸿实在是怎么看都没看出这里有戏台子，正要问问店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看见正前方亮晶晶的大盒子上的图像陡然变换了起来。

伴随着乐声响起的还有路语升现编的说辞：“事先声明，你看到的内容都是由各种绘画大家绘制出的图画，然后才由朱停大师将其整合之后做成了能动的样子。”

几乎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屏幕里的黑色也逐渐消失，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剑客随之出现。

叶孤鸿专注地看着屏幕里的画面，路语升便专注地看着他的反应，只偶尔用余光带一下视频内容。

幸好，视频被搬上大屏幕之后或许是分辨率的缘故，虽然丝毫不影响观看，但仔细观察的话也是能发现边缘的锯齿的。

这让屏幕里本就非真人拍摄的视频内容显得更像画作了些。

只是，光看叶孤鸿的表情路语升也未能猜出他对此的态度如何。

他的表情在放映开始之后便恢复了此前冷漠的状态，即便瞳孔不断在闪动，路语升也看不出那是否是因为有画面的亮光投射进其眼眸。

屏幕上的少年须臾变换成青年，握剑的手却依旧坚定。

那些路语升已经看腻了的杀敌片段，叶孤鸿却是时刻注视着其中内容，连眨眼的频率好似都降低了许多。

等到终于播放结束，屏幕上的内容再次转黑，弹出重新播放的功能按键时，叶孤鸿久久没有言语。

除了窗外偶尔掠过的几声鸟鸣外，整个大厅里就只剩下了主机风扇散热时的“沙沙”声。

路语升也没有出言打破这寂静。

她在等，等叶孤鸿在接下来会做出的反应。

即便他们有这么神奇的武功，即便他和令狐冲对打时两个人展现出的武力值都快要超过了普通人类的范畴，科技水平的不同造成的差异也是巨大的。

尤其电脑放映视频不像电动缝纫机、蒸汽机这种半自动化辅助工具……

让他从农耕时代的铁具一下跳到智能电脑，这样的冲击不亚于对一片原本平静的村庄进行核打击。

念及此，试图通过前人的经历让其心中产生些许共鸣，她便又开口补充了几句：“西门吹雪就是看了这一段戏，才对我说的游戏展露出兴趣的。还有令狐冲，这段戏给他的感触同样非常深刻，他们都对此赞不绝口。”

说完，路语升便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都做好了被当成妖怪防备或被不可思议地问东问西的准备。

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即便这画面在仿真程度上已经超越了叶孤鸿平生所见，即便这传声又传画的铁盒子已经堪比神迹……

但有些事，一旦沾上“西门吹雪”的光，叶孤鸿对其的包容性就会变强很多。

“是该这样，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他啊。”

到此，路语升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相问了：“你从刚刚开始一直在说的那个‘他’到底是？”

“西门吹雪，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

一丝犹豫都无，叶孤鸿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便作出了回答。

也不知这其中是否还有几分对于路语升会不会把他崇敬的那个人当作令狐冲的担忧。

“西门吹雪？！”

小店长发出了一声十分符合他预期反应的惊呼，叶孤鸿只觉与有荣焉。

随后便点头继续道：“想必是因为你这……画出的戏里，那男子的剑招有些神似白云城主，才叫西门吹雪有了惺惺相惜之感，这两人都可谓是当今武林剑道的最强者之一。”

他见过西门吹雪的剑，叶孤鸿如今对其的尊敬有一多半都是因为亲眼见证其实力留下的震撼。

同样他也见过叶孤城的剑，因为一些血脉上的关联，叶孤鸿见到叶城主“天外飞仙”的机会甚至还要更多些。

尽管戏中人的经历和真正的叶孤城可谓天差地别，但在剑客眼里，对于剑势、剑招这些才是最为敏感的。

叶城主那“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招式，催动时如雷电一般迅捷、猛烈而又震撼的场景，几乎都与画像中男子的动作一般无二。

这让他不禁对此又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即使他和叶孤城的关系实际并没有多亲近。

而既然曾经亲眼见过相似的场景，对于路语升先前“由画师所绘”的说法便更容易产生信服了。

叶孤鸿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她所说的好几位绘画大家里是否就有人出自白云城，不然怎么能将叶城主出剑时孤高而又凌厉的风姿和气度描绘的如此惟妙惟肖。

“或许吧。”

路语升此前已从陆小凤他们的口中听说过这位“白云城主”的名号，她也确定这段cg和其没有任何关系。

但见客人已经自己说服了自己，她当然也不会和其争论主角和叶孤城到底有没有关系的问题。

昧着良心说出了这三个字之后，果然叶孤鸿的表情变得放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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