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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奔”也有些太看得起他们,他们几乎是踩着湿滑的道路,顺着山势一路滑了下去。
宋泓边费力地搀扶师尊保持平衡,边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救命啊!”
其声回荡于主峰与另一座山峰相夹的低谷间,回音阵阵,久久不曾断绝。
不知身后的追兵是否侦察到了他师徒二人,总之那脚步声愈发地接近,好在宋泓也快滑到了峭壁底端。
差点要脸撞上崖壁时,师尊拉了他一把,二人便靠在山石旁,有气无力地喘息。
忽然间万籁俱寂,分明宋泓已经看到溱国的追兵追到了山谷,却听不见一点他们的脚步声,余光里师尊嘴角轻轻上扬,随即他二人身后的山石一空,令他们失控地向后跌去。
身后似乎是一个无尽的空洞,宋泓陷了进去,眼前白日的光景被山石填充覆盖,看不见一丝光明。
好在此时,他和师尊的手还紧紧相扣——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师尊如是说道。
第44章四十四“休想来糊弄我。”
宋泓感觉到黑暗里朦朦胧胧的天光,他试探性地睁开眼,被撞进视线狰狞的吊睛白额大虫吓得一激灵,忙不迭又往师尊身上蹭。
跪得上身挺拔的师尊八风不动,遮眼的布带挡住了他眼里的情绪,令他面上更是沉如静水。
“回禀大人,小民仇吾,是一无家无业的算命先生,常游走于云溪县各乡镇,靠给人测字相面为生。至于身侧这浑小子,是我今年刚收的徒弟,取了个小名叫空空。”
“我师徒二人因没个安生居所,不幸在游荡途中,遇上了闯入云溪县的那伙兵贼,小民眼睛失明多年,逃跑时全凭徒弟搀扶,不知怎的卷到了这处神仙居所,还请大人宽恕我师徒二人叨扰之罪。”
宋泓这才看清,那栩栩如生的白虎壁画下,是铺了熊皮装饰了鹿角的古树老桩,其上大刀阔斧地坐着身形魁梧如山魈的玄袍汉子,他虎目豹嘴,一道蜈蚣疤横亘整张脸,令他不怒不笑,也迎面撞过来难以抵御的威压。
汉子两侧,依次立着黑刀银枪般的士兵,他们甲冑齐备,黑铁沉着、银甲锃亮,或深或浅地倒映着厅堂前那丛熊熊火焰的炽热光芒,与他们不怒自威的主子一样,无声地审视着无端闯入的师徒二人。
师尊细细解释他二人的“来历”,宋泓便配合着袒露出孩子气的傻样,天真地打量起玄袍汉子的模样,不得不说这双瞪圆的黑眼睛令他有些眼熟……他家绝大多数男性都有着这样一对虎眼,他也不例外,只不过因为娘亲的给予,他眼睛比起他的父皇兄长要更秀气些,少了几分吓唬人的威严。
再看这些侍卫的装束,他不禁联想到中秋夜埋伏在宫门外造反的轻甲军,或许这玄袍汉子是他家宗亲,但血缘应当离他父皇远了,不然宋泓怎的不认识。
“你说你以相面测字为生,但你却又是个瞎子,难不成你相面测字时能开天眼?”玄袍汉子徐徐开口,声音低沉,但字字入耳,甚至额外瞪了眼打量他的宋泓。
宋泓赶紧装作害怕,往师尊怀里钻了钻,师尊抬手拍拍着他胳膊,微微抬起脸,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大人,您可是姓姜?”
姜,祈国的国姓,宋泓一听师尊这么说,就知他猜测对了,此大汉是他亲戚没跑。
而那玄袍汉子只略略地拧眉:“你这小把戏,糊弄乡下莽夫愚妇可以,休想来糊弄我。”
“来人,把这一大一小两个骗子扔下山崖。”
汉子一抬手,他身侧银枪般的军士便矫健地上前,宋泓紧张地搂紧师尊的腰:开什么玩笑,他现在还瘸着呢!又扔下去不得废了!
眼看那军士要揪住宋泓的衣领,师尊却愈发不慌不忙:“我方才掐算出,大人也是此地的客人,主人都未发话将我师徒二人赶走,您就越俎代庖,怕是有失皇室的风范吧?”
“慢。”汉子叫停了军士,待到军士复位,他才恹恹地开口,蜈蚣一样的伤疤仿佛活了几分,“你同我说这些,是想换取什么?”
师尊愈发无辜:“我与徒儿只是被主家婢女带到厅堂,在此烤火暖身,等待主家的安排罢了。哪里知道大人率部下忽然赶来,还把我师徒二人的座位给撤走,令我们这一瞎一瘸跪地受审,最后还给我定了个骗子的罪名。”
“虽然仇吾命格轻贱、身有残疾,但仇吾自问没有得罪过大人,待到主家赶到,仇吾定要同她说上一说。”
不得不说,师尊这一套接一套的说辞,把宋泓给绕了进去,不免悲从中来,也觉他这亲戚着实可恶,欺凌他们这对乱世无依的残疾师徒,情至深处眼泪澎湃流下,颤颤巍巍地呼喊:“师父……怕。”
师尊也低头和宋泓依偎,颤巍巍地摸索了几次,才抚上宋泓下巴,胡乱为他擦去眼泪,神情黯淡悲切。
宋泓一面尽职尽责地掉眼泪,一面佯装求安慰地在师尊胸膛写写画画:“原来祈国的残部没能控制这座寨子吗?”
“看样子他们也想控制。”师尊也一面给他抹眼泪,一面写着回复,“不过应该拧不过主人家。”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玄袍汉子烦躁地挥手,“雕弓,蛇矛!”
他左右两侧最近的侍卫答了声:“在!”
玄袍无奈地下令:“给他二人看座。”
把话挑明,师尊也没再跟玄袍客气地道谢,理所应当地和宋泓互相搀扶起身,一瘸一拐地坐到了雕弓蛇矛搬到火堆旁的木桩上。
“还请大人告知一下名姓,方便称呼。”师尊说道。
玄袍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连我的身份都能算到,还算不出我叫什么?”
师尊理直气壮地回答:“平民直呼皇室宗亲名姓,按律当掌嘴,虽然您虎落平阳,但您身边的侍卫还是能时刻将我师徒牙齿打掉。”
宋泓点头:就是就是。
但应和完了,又察觉到不对,扭头看向师尊:是这样吗?
玄袍拍了拍身侧的熊皮,浅浅地合了眼:“姜安牧,表字南山。”
安字辈,是堂爷爷那一支,安牧……便是常年驻守扬江边、抵御北方溱国的那位堂叔了,难怪他手下有轻甲兵,也难怪他能从中秋夜魔狐的屠戮中活到现在。
宋泓微微地叹息,饶是逃过了魔狐,也逃不过这般山穷水尽时,他更加好奇将他们一并收留的寨子主人了。
火焰晃得宋泓眼睛疼,他这才回过神,觉察到这火焰没有一点温度,再细看,这地面铺着毛茸茸几乎没过脚背的地毯,虽然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但一看也是那种容易点着的,可那垒成三角塔状的柴火仿佛与地毯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火焰便如红莲般盛开在柔软的地毯上。
若不是宋泓右腿还伤着,他肯定得用力踩一踩这地毯。
被布条蒙眼的师尊老神在在,放任宋泓好奇地四处张望,望到门外的景象,倒吸一口冷气。
宋泓看见了飘带状的白云就浮在门口,门外被雪覆盖的山岭犹如沉睡的白象,天空被翘起来的屋檐挡了一挡,只留了一抹近乎透明的蔚蓝。
天放晴了啊,宋泓深思一松,门外响起了一阵鸟雀扑打翅膀的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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