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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怎么了?”幸恩西心一紧,条件反射地冲到厕所门前,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里面安静了两秒,然后传来万俟朗的声音:“没,没事,你别进来,药膏掉地上了而已。”幸恩西:“……”她闭了闭眼,简直无语问苍天,这女人绝对是她的克星。“开门。”幸恩西的声音是一种认命的坚决,“让我进去。”“不行!”万俟朗斩钉截铁地拒绝,声音有点发虚。“药膏脏了不能用,你确定你想用沾了厕所地板灰的东西涂。”幸恩西的声音提高了一点,“我买了备用的,开门。”几秒钟后,幸恩西正打算暴力破门的时候,锁拧开了,门开了一条缝。幸恩西推门进去。只见万俟朗光着下半身,套着那件宽大的t恤,t恤下摆堪堪遮住关键部位,两条光溜溜的白腿局促地并拢着,别扭地侧身对着门。她的脸颊红得像要滴血,手里还捏着空了一块的药膏。看到她进来,万俟朗的眼神又羞又恼,嘴唇紧抿着,一副豁出去等死的样子。幸恩西假装目不斜视,从自己带回来的水果袋子里又摸出一盒一模一样的新药膏。“坐凳子上。”幸恩西语气不容反驳,指了指花洒下那张万恶的塑料凳。万俟朗看着那张凳子,满满的。“或者坐马桶上,你自己选。”幸恩西催促,“快点,我举着手酸。”万俟朗心想着,昨天没见你手酸啊,现在倒还酸上了,大装货!她在马桶盖上坐下,双腿依旧是死死并拢的,扭着头不看幸恩西,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的抗拒着。幸恩西蹲下身,扯出一张棉片,她刻意忽略了对方别扭的姿态。“腿。”万俟朗不动,“听话,你是想让我把你送到急诊室去吗?”“……”万俟朗没招了,稍微分开了一点膝盖。幸恩西眼疾手快,趁着那点缝隙把手插进去,用力将它们往两边压开。“你——”万俟朗惊呼一声。幸恩西另一只手已经拿着沾了消毒液的棉片探了过去。冰凉的触感触碰到红肿的花穴入口。“嗯……”万俟朗一颤,倒抽一口冷气,双腿下意识地就想夹紧。幸恩西早有预料,按在她膝盖上的手纹丝不动:“别乱动。”棉片轻柔的在红肿微张的花瓣周围擦拭了一圈,带走之前的药膏痕迹。万俟朗死死咬着下唇,偏过头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纯粹羞耻的。擦干净后,幸恩西扔掉脏棉片,打开新药膏。她挖了黄豆大小的药膏在自己的中指指腹上。“放松点。”幸恩西语气缓和了一点点,她看着那处因为自己才红肿的穴口,有些心疼。她的指尖带着那冰凉药膏的,轻轻点在了敏感的花瓣边缘。“唔……”万俟朗的身体再次剧烈地抖了一下,喉咙里压抑地溢出一声闷哼。幸恩西用指腹打着小圈,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那每一寸红肿发热的娇嫩皮肤上。药膏带来冰凉过后,是一种舒缓的滋润感,万俟朗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了不少。幸恩西垂着眼睑,专注地涂抹着。指尖下温热娇嫩的触感,那随着呼吸微微开合的入口……即使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脸颊和耳根也不受控制地烫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按在膝盖上的手心也微微出了汗。终于,药膏均匀地覆盖了所有需要的地方。“好了。”幸恩西站起身,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自己的手。万俟朗拿过新内裤往腿上套,腰酸让她动作笨拙,好几次差点从马桶盖上滑下去。脸上褪下去那点的红潮又噌噌地涨了回来。幸恩西终于关掉了水龙头。她抽了张纸巾,仔细地擦着每一根手指,尤其是刚才涂药的那根中指,刚刚有其他的液体粘在上面,滑叽叽的,有点难洗,擦完了又对着光检查了一下。万俟朗看得牙痒痒,觉得她的动作特别刺眼,跟手上沾了什么洗不掉的脏东西似的!于是气鼓鼓地用力提上内裤,扶着腰,绕过还杵在洗手池边欣赏自己双手的幸恩西,气势汹汹的出了厕所。幸恩西不知道她又在闹哪样,莫名其妙的。回到客厅,万俟朗灌了一大口粥,凉了的粥滑下喉咙,稍微压下了点心头的无名火。幸恩西磨磨蹭蹭的从厕所出来了,走到流理台那边,拿起几个饱满的橙子清洗。万俟朗眼观鼻,鼻观心,搅着碗里的粥,故意把碗和勺子碰得哐哐响。“那个,”幸恩西背对着万俟朗,手里的橙子搓得哗啦哗啦响,声音有点闷,“涂了药之后感觉好点没?”万俟朗嚼油条的动作顿了一下,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嗯,还行。”“嗯。”幸恩西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专注地洗她的橙子。万俟朗咽下嘴里的油条,端起那碗温吞吞的白粥,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却忍不住瞟向流理台那边洗水果的身影。幸恩西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她垂着眼,仔细地搓洗着橙子皮,水珠溅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万俟朗的脑子里不争气地又蹦出昨晚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咳!”她突然呛咳起来,脸又有点发热,赶紧低头猛喝粥,差点没把脸埋进碗里。幸恩西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关掉水,拿着两个洗得锃亮还在滴水的橙子过来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幸恩西把橙子搁在餐桌上,然后拉开椅子,在万俟朗斜对面的位置坐下了,隔着一个桌角。她就那么坐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干净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眼神有点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万俟朗偷瞄了她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小口喝着粥。等她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幸恩西的目光才移了过来,落到她脸上。“还吃吗?”幸恩西生硬地问。“饱了。”万俟朗生硬地回答。“嗯。”幸恩西应了一声,顿了几秒,迟疑开口,“你叫什么名字?”“啊?”万俟朗转头看她,似乎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人连她叫啥都不知道,就把她给睡了,还上药服务一条龙了?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万俟朗!在西街开了一家酒吧,叫‘朗老板的酒吧’。”朗老板,原来她就是那家酒吧的老板,据说生意挺好,只是自己一直没去过。万俟朗无语死了,在心里骂着:靠,早知道她在床上跟头饿了三年的豹子似的,老娘打死也不去撩那一下。幸恩西点了下头:“我叫幸恩西。幸运的幸,恩惠的恩,西方的西。”“知道了知道了。”万俟朗烦躁地摆摆手,不想再跟这个本人风格和床上风格严重不符的女人讨论名字,“把我手机拿来。”幸恩西抿了抿唇,拿过不远处的手机递给她。手机屏幕一亮,好几个供货方的未接来电和一堆信息跳出来。万俟朗皱眉,划开屏幕,手指用力戳着,小声嘀咕:“催命鬼……”幸恩西站在旁边,看着她蹙眉的样子,灯光打在她微乱的栗色卷发和眼下,套着自己那件宽大的t恤,整个人有种慵懒又脆弱的矛盾感。万俟朗确实很美,美得像跟别人不在一个图层上。她移开视线,转身进主卧收拾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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