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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股不同温度的“泉水”根本不是水。它们更像是带着自我意识的活物,在意识之海翻涌,一股冰冷幽静如月下密林,带着洞察一切的空灵;一股灼热混乱如她体内此刻未熄的野火,带着混乱与原始的温度,疯狂涌动。它们在灵魂壁垒那纤细而坚固的边界线上缠绕、试图融合。“呃……”一声呜咽卡在梅尔喉咙里。生理上的余波还在震颤着神经末梢,而灵魂被窥视、被强行敞开的感觉让她浑身冰冷。她本能地想蜷缩,想躲藏,调动所有的残存意志在思维壁垒上筑起高墙,企图将那冰冷的入侵者赶出去,可那道精神屏障刚刚凝聚,就被那冰冷的溪流无声无息地渗透、拆解。越抵抗,入侵的触感反而越清晰,越深入。这份洞穿灵魂的“看见”,让梅尔恐慌。她猛地推搡他的胸膛,双腿在虚脱的酸软中,凭借着本能的恐惧徒劳地蹬踹着,想逃离那依旧紧密连接的身体。“停下!快停下!”她语无伦次地嘶喊,泪水混着汗水疯狂滑落,“我不要了!”“别怕。”萨洛恩的语气带上熟悉的安抚,但这语调此刻听在梅尔耳中却比先前剧烈的动作更可怕。他没有试图强制她接受,但也没有立刻退出,只是安静地在边界之外存在着。他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摸上她死死揪着床单的手掌,他的指腹穿过她蜷缩的指丘,强势分开那紧握的五指,然后紧紧扣住。掌心交迭相贴,那触感不再仅仅是肌肤的温度和他手上残留的、属于她的湿滑粘腻。有什么冰凉的、细若游丝的东西正透过相贴的肌肤钻进来,缠绕上她激烈抗拒的意识和灵魂。同时,精灵的另一只手在她汗湿的小腹轻轻地打着圈,缓慢又温柔。他的腰胯沉在那里,他并没有抽离,而是更沉更稳地向下压去,彻底烙印进她血肉和意识的每一寸缝隙里。她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身体剧烈颤抖,绷紧的脚趾徒劳地蜷曲、再挺直。他没有立刻动作。时间仿佛也被这最亲密的联结所凝固、拉伸、黏滞。她体内的每一寸褶皱,都在他的压迫下变得无比清晰,纤毫毕现,甚至能感受到其表面筋络虬结的细微轮廓和搏动的血液奔流。难以名状的酥麻顺着脊椎疯狂蔓延。她的指尖无力地陷入他小臂紧绷的肌肉,留下湿漉漉的抓痕。身体早已背叛了意志的尖叫,她的腰肢开始以一种迷乱、微小的幅度,不受控地向上磨蹭,又向下沉落,渴望缓解小腹深处那越发明显的撑胀感,喉咙里泄出喘息。“在找它的位置?”他低哑地问,微凉的指尖在她紧绷如弦、甚至微微内凹的小腹肌肤上缓缓划动,仿佛在描摹着里面被强行拓展开的形状。“在这里…感觉到了吗?”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指尖精准按压下去,正是那最要命的一点,仿佛隔着薄薄的皮肉在玩弄自己埋在她体内的前端。“嗯——!”梅尔猛地向上挺了挺腰,像被无形的线骤然抽紧,那按压传来的剧烈刺激让她失声惊呼,甬道内部瞬间产生了强烈的、失控的痉挛紧绞。这股汹涌的绞紧之力,终于引来了他微小的、试探般的回馈,不是急切的抽顶,而是一次又一次,深沉、缓慢、碾磨式的回顶。缓慢地推进至最深、最紧、最核心的那一点,然后才用令人发狂的节奏,缓缓地、沉重地退出,退到将出未出的临界点,带来一种折磨至极的空虚感。与此同时,他俯下身去,将那张美得不似凡尘的面孔贴近她潮湿的脸庞。微凉的唇先是悬在她湿润、泪光闪动的眼角,感知着轻颤的细睫触碰在他唇缘的微痒,过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落下。舌尖探出,带走她的眼泪。他的吻沿着颧骨的弧度缓缓下移,来自精灵的清香包裹着她,他们的气息混在一起,彻底交织、缠绕,再难分彼此。梅尔能感受到他嘴唇施加在她皮肤上的每一次细微变化:先是唇峰微微下压,接着柔软的唇肉张开,覆盖,最后用唇角若有若无地蹭过她皮肤。他的鼻尖缓缓蹭着她的,带着一种幼兽般的依恋和模仿,轻轻吸吮着她的气息。接着,他学着她的样子,轻轻含住她的下唇,随着身下沉重并缓慢至极的推进,含得更深。又在磨人的退出节奏展开时,带着拉扯般的诱惑,松开。一下又一下,契合着身下的节奏。他吻上她下巴处那道浅色伤痕,唇肉温柔地抚过伤疤的轮廓,反复辗转摩挲。他的喘息变得很轻,潮湿的气息轻拂在她微微分开的齿间,萦绕在敏感的舌尖附近,带着克制的呻吟。他也许没意识到这是情动时发出的声音,也没意识到自己喘得多么令人心悸。精灵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份来自灵魂深处的抗拒,他可以强迫她接受这种欢愉,毕竟他们之间的通道已经被打开了,他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易碾碎那徒劳的抵抗,闯进去。但他有一种渴望,这似乎脱离了那些礼仪和尊重,而是一种私欲。他渴望被她进入,融合,甚至吞噬。他渴望她走进来。他的左手仍紧扣着她的手指,像古藤绞缠着古树。他的拇指在她掌心一下下摩挲,感知着她掌中的纹路。另一只手,则从她汗湿的小腹缓缓上移,穿过颤抖的腰肢,最终轻柔地托住她的后脑,指尖夹住她一缕发丝,将其缠绕在指间,再徐徐地、暧昧地搓揉把玩。这个动作让梅尔微微仰头,而他顺势加深亲吻,舌尖只是探入一寸,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与她的舌尖若有若无地触碰,轻轻打着旋儿。当吻沿着下颌线滑向脖颈,他微启的薄唇贴在她跳动的脉搏上,感受着血液在皮肤下奔涌,随后,来自精灵的苍白齿尖终于展露獠牙般的冷意,轻轻咬住她脖颈处的烙印。梅尔身体瞬间绷紧,却在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时,又缓缓放松。他没有真正咬下去。仅仅是反复这般折磨人的,用牙齿的钝面一下下轻碾。每当梅尔发出细碎的呜咽,他便立刻松开,转而用嘴唇缠绵地包裹住刚刚碾过的位置,以绵长的吮吸动作安抚她的战栗,留下艳丽的水光。“接纳我。”他又这样说,声音夹杂着压抑的喘息,他含上她的耳垂,舌尖舔过她的耳廓内侧。他不停地轻喘着,每一个举动都是引诱,也是乞求。他在等待。等待用全部的精神之力,将那份源于生命本源深处的邀请与恳切,凝成最纯粹的、如同银色晨曦的意念微光,透过相贴的额头、透过紧扣的十指、透过疯狂律动的心跳共振,源源不断地、带着几乎要将他焚烧成灰烬的热切递送出去——快过来。走进我的深渊里……抓住我……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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