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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有些轻飘飘的。
李现青听完静静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成绩出来后,他就没有了继续留在a城的理由。
聂云驰没有看到李现青的动作,但是听到了那一声应答。
也是轻飘飘的,和聂云驰的问话一样不肯落在地上。
“草原快要开春了,我要早一些回去。”
李现青抓着自己脱下来的风衣,不去看身边的聂云驰。
“巴布的春天会来得晚一些,但再过段时间玉兰河也该解冻了,青草会重新长出来,学校也要开学了,回去后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忙。刚刚家里人看到消息,也问起什么时候回去,说要摆一桌庆功酒。”
李现青声音有些低,但在这夜晚的林间听得分明。
乍一听有些语序不明的话语,句句没有明说,但其实句句说的都是“已留不住”。
聂云驰觉得今晚的威士忌品质有些差了,不然为何胃里有一种麻木感。
他问李现青:“那什么时候的草原不忙呢?夏天吗?还是秋天?再或者是冬天?”
“夏天很忙,秋天也忙,冬天依然忙。”
“那哪个季节不忙?”
聂云驰停下脚步转身,眼睛暴露在晦明的路灯下,沉沉地看着李现青:“或者换句话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
李现青收回迈出去的步伐,沉默地看着几只蚊虫出于趋光的本能围着路灯不停打转。
多傻,李现青想。
但站在路灯下说话的这两个人,又何尝不傻?
李现青想了又想,要赶水草丰美的夏季牧马,要在旅游旺季的秋天到民宿帮忙,冬天就更需要避寒避风雪了,不管怎么想,都很忙。
于是他说:“我大概没有时间再出门了。”
“下个月我就正式离职了。”聂云驰听完李现青的话,反而不紧不慢地斟酌着说,“可以不用那么忙,可以有时间出门。”
李现青不看那些绕圈转的小虫子了,暖光下琥珀般的眼睛看向聂云驰,等他把话说完整。
聂云驰的手在外套口袋里握拳:“我来见你的话,可以吗?”
说完又故作轻松地说了句:“这样应该不算犯规?”
“不犯规。”
李现青听到风吹动绿松石耳环发出的碰撞声。
“可以。”他望着聂云驰的眼睛,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来见我吧。”
来见我吧,聂云驰。
让我最后再确认一次,傻的不止我一个人。
事后想起这一段,李现青总是忍不住笑。
明明九月份开学就一定能见面的两个人,就非要在这个晚上争一个结果。
但是李现青想,这确实是不一样的。
他们现在在讨论的,怎么会只是一个见面的时间呢。
翌日。
前几次都是李现青送聂云驰去机场,今天却是反了过来。
李现青进安检前冲聂云驰挥了挥手:“回去吧。”
聂云驰点点头,却还站在原地不动,望着李现青步入人群的身影。
机场广播正在重复播报航班信息,电子女声听起来好像带着冷漠的催促。
李现青过完安检后停住,又回了一次头。
他朝还候在原地的聂云驰再度挥手,然后转身彻底没入了人流之中。
总是这样,聂云驰想。
他们总是找了千万种合规合理、能说服人的借口来和对方见一面,又匆匆忙忙地赶着时间分开。
登机的广播声是属于他们的午夜十二点钟声。
聂云驰驱车离开机场的时候,看到一架飞机正起飞掠过头顶。
钢铁巨鸟轰鸣着冲上云霄,随着不断升空,逐渐让人再看不清楚。
聂云驰不确定这是不是李现青坐的那架航班。
但是他知道,李现青就在云层中的某一架航班上。
不是现在,就是下一秒、下一分钟。
小鸟又回到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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