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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waaagh霸拳帝皇的沉思与泰拉之路（第2页）

来自恶魔审判庭和死亡守望小队（最后传回的断断续续数据）的信息，以及通过某种不可言喻的渠道感知到的、生在萨拉玛斯的能量碰撞，如同两块巨大的拼图，摆在了他的面前。

“…死亡守望小队…全军覆没。能量签名确认，与萨拉玛斯初始事件同源。”一段冰冷的、经过机械教加密的信息流划过他的感知。

“…目标表现出对亚空间能量极高抗性，甚至…净化特性。物理攻击方式无法理解，疑似直接操控基础物理法则…”这是审判官卡拉斯·沃克的附加报告，充满了压抑的震惊和警惕。

而帝皇自身感知到的，则更为深刻。那场蓝色的能量风暴与血红色混沌能量的碰撞，如同在黑暗的亚空间背景板上划出的两道鲜明痕迹。一道混乱而依赖外物，另一道…却纯粹、自洽、源于自身！

“…并非灵能…绝非亚空间…”帝皇的意识核心回荡着这个结论，“…一种…基于生命自身意志…挖掘物质宇宙潜力的…进化之路？”

这个想法带来的冲击，甚至暂时压过了维持黄金王座和星炬的痛苦。

一万年来，他目睹人类在灵能的诱惑下沉沦，目睹亚空间的危险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种族之上。他自身的强大灵能既是祝福也是诅咒。他试图引导人类走向纯粹的理性与科学，但大叛乱的创伤和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坐上这冰冷的王座，成为一尊依靠信仰维持的神像。

而此刻，一个来自异宇宙的个体，展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可能性。

一条不依靠亚空间，不依靠神只，只依靠自身情感和意志就能攀升至个体伟力的道路！

“…若此路径可复现…若人类能掌握…”帝皇的思维高计算着，推演着无数种可能性。这或许能从根本上免疫混沌腐蚀？或许能诞生出不依赖星炬的星际航行方式？或许…能让人类真正独立自主地屹立于银河？

但风险同样巨大。这种力量极度依赖个人意志和情感，一旦失控，其破坏力或许不亚于灵能者失控。而且，这个“海虎”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变量，他的目的、他的价值观都是未知数。

“…必须观察…必须引导…”帝皇做出了决定。直接冲突或抓捕风险过高，但绝不能放任不管。或许…可以利用当前银河的混乱局势？

他的意识微微波动，一道极其隐秘、只有最高领主议会少数成员和禁军元帅才能接收的灵能信息，如同涟漪般扩散出去。

“…目标个体‘海虎’…危险等级：欧米茄（Ω）…重新评估为‘潜在极端变量’…策略变更：优先观察与情报收集，非必要不接触，避免敌对…引导其注意力至人类帝国之敌…”

这条指令将会在泰拉高层引起怎样的震动，帝皇并不在意。他的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宫殿的穹顶，投向了那片正在酝酿更大风暴的星空。

…

而在那片星空之下，兽人军阀碎牙·嘎噗的舰队，正咋咋呼呼地朝着它认为“最duaaagh！”的方向——也就是海虎最后爆出强烈能量波动的方向——疯狂跳跃前进。

舰桥里，碎牙正对着一个巨大的、涂满红色油漆（因为它觉得这样更快）的喇叭，向全舰队广播：

“小的们！听好了！俺感觉到了！那个级duaaagh！的虾米就在前面！他刚才又爆了一把！劲爆了！俺们要快点！去跟他学最劲的‘磁场转动’！然后俺们就是银河最duap>底下的小子们跟着狂呼乱叫，更加卖力地“憋气”“转心脏”，整个舰队的duaaagh力场在这种荒谬的集体信念下，强度竟然还在稳步提升，甚至影响到了舰队的航行度，让它们在亚空间中扯出了一条诡异的绿色轨迹。

它们并不知道，它们前进的方向，最终指向的，将是人类帝国的核心——神圣泰拉。

而海虎，在稍微感知了一下那奇怪的模仿波动后，便失去了兴趣。

“粗糙不堪的模仿，连电流推动的门槛都没摸到，空有蛮力。”他撇撇嘴，“不过，这股生命力量倒是旺盛得惊人，这个宇宙的种族还真是…千奇百怪。”

他决定不再停留。萨拉玛斯星球已经无法提供他需要的信息。他需要去更繁华、信息更集中的地方。

他的目光投向星空，强大的感知力如同雷达般扫过，很快锁定了一艘正在试图悄悄逃离星球轨道、涂着混沌标志的轻型护卫舰——大概是某个混沌领主见势不妙想跑的座驾。

“就你了。”

海虎的身影冲天而起，化作一道蓝色流星，毫不费力地突破大气层，直接撞向那艘护卫舰。

几分钟后，那艘混沌护卫舰的驾驶舱内，船长和船员们瑟瑟抖地看着那个如同恶魔般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黑男人。舱壁被暴力撕开一个大洞，真空对他毫无影响。

“改变航线。”海虎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这个星域最繁华、信息最多的地方。别耍花样，否则…”

他随手一指舰桥上一台正在运作的沉思者阵列。

嗡！一道细微的电流闪过，整个沉思者阵列瞬间过载、冒烟、瘫痪。

“…它就是你们的下场。”

混沌船员们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点头哈腰，手忙脚乱地开始重新设定航线。导航员（一个变种人）在恐惧的驱使下，颤抖着报出了一个坐标。

“神圣…神圣泰拉…人类帝国的都…”

“泰拉？”海虎摸了摸下巴，“听起来像个重要地方。行，就去那里。”

他找了个还算完整的船长椅坐下，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那些恐惧的混沌船员。

混沌护卫舰在绝望和恐惧中，扭曲着驶入了亚空间，朝着人类帝国最神圣、最戒备森严的心脏——泰拉方向跃迁。

而海虎并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一场因他而起的、混合了绿皮荒谬模仿、混沌战帅的野望、人类帝皇的深思、以及审判庭极度警惕的巨大风暴，正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逼近那沉睡万年的黄金王座。

银河的命运长河，因为这一颗来自异世的陨石投入，已然掀起了偏离原轨的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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