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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出门了,但一看门口,想起件事,又折了回来。
陈棉棉睁眼,面前多了只布袋子:“魏摧云托我转交你的。”
陈棉棉蹭的就坐起来了,妞妞也被妈妈惊的瑟缩。
赵凌成也是,目光陡然一寒。
陈棉棉不是说喜欢魏摧云,她不喜欢臭烘烘的糙汉,更甭说冲动易怒的莽汉了。
但她今天拉着他斗了一场,而他太莽,她就怕又有麻烦。
见男人攥着袋子不给,还气鼓鼓盯着自己,陈棉棉想了想,双手捧上他的脸。
她唇贴上他冷硬的唇吻了一下,见他还不松手,挑舌尖挑了一下。
就跟开关似的,赵凌成松了布袋。
陈棉棉打开一看,见是几条军用皮带,于是又问:“他给我这个干嘛?”
赵凌成一脸不爽,也不说话。
陈棉棉好累的,想睡觉,她也已经掌握,要怎么哄这个男人了。
她掰上他的脸,挑开他的唇齿……果然管用。
他终于开口了。
他说:“都是我的皮带,是你送给陈金辉的,许大刚和许次刚的,都被他没收了,他现在还给你,说以后吊人用。”
普通皮带吊人,吊不一会儿就断的,但特种军用皮带可就不是了。
它在行军中,是要承担吊重型军械任务的,就算2oo斤的胖子它都吊得起。
这种皮带在基地,也得先挂失再审批,然后才能补。
而这几条皮带,就是被女配偷去送给娘家人的,赵凌成每一条都写过丢失说明,一个个领导的求着签过字。
魏摧云不会是个好丈夫,但当小将可太合适了,他居然把皮带找回来了,他给的也够及时。
但见赵凌成牙咬着唇,面色有点白的过分,陈棉棉就又问:“还不高兴啊?”
男人显然还在吃醋,那就,给他个法式深吻?
陈棉棉也得庆幸,她现这个年代大多数男性甚至没有刷牙的习惯,也就不怪女人看到他们时如避水火了。
而这方面赵凌成很可取的,一口白牙,也不抽烟。
而当她主动的时候,就不说攻击,咬她了,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年轻又帅气,还干干净净的,吻起来真不错。
……
随着隔壁一阵猛咳,赵凌成面红耳赤,颤手打开了门。
但推开门之后他却不进去,站在门口吹冷风。
他爷爷说得对,他跟他爸一样好沉沦,好堕落,好被靡靡之欲所诱惑。
但今天他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他本来想告诉妻子,他可以接受她和魏摧云共同工作,但不喜欢她和他有肢体接触,那样他心里会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吃醋了,他需要她知道,但最终他居然什么都没说就出来了。
赵军也还没睡着,等大孙子进来,得抱怨两句:“我好好的,你又来干嘛?”
赵凌成先手试,再给老爷子温度计:“量体温。”
赵军接过去,得跟孙子交个心:“你能跟小陈踏实过日子可太好了,以后也得提高警惕,可不能像你爸一样,本来好好的,却非要犯蠢,死了都要被人笑话。”
赵凌成是敬重爷爷的,但在这方面他不能苟同。
他说:“林蕴乘坐的飞机都是他击落的,你还要他怎样呢,别提他了行吗?”
赵军接过温度计塞到腋下:“他不够睿智,不够坚定,而你……”
老爷子还没说完就被孙子打断:“一开始不也是你们鼓励他去接触林蕴的吗,你怎么不说林衍带来的人员和枪械做了多大贡献,而且,你只是没碰到而已……”
赵军怒了:“老子清清白白,可没玩过花的。”
又说:“祁嘉礼是中了政治派的美人计,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要真正只为无产阶级闹革命,只把群众的温饱放心上,拒绝政治派介绍对象,他能有今天?”
赵凌成简直不像他孙子,反而像祁嘉礼的。
他轻嗤:“所以呢,你就不但向政治派低头,甚至跟他们合作?”
赵军猛咳:“你爸的死,对岸还有唐军座父子,如果我不合作,你觉得政治派不会拉出来做文章?你一个大男人,娘们一样搞的香喷喷,你受得了下放的苦?”
赵凌成默了半晌,但终是只说:“把温度计给我。”
赵军当然觉得自己梆梆硬,哪怕有间谍,也不可能腐蚀了他。
他心底里也很赞成陈棉棉闹革命,毕竟万一他死了,她还能护着他孙子。
人都有私心,赵军认为所有奢靡的干部都该下放劳动,男人们要搞奢侈靡靡搞享受,一律送去挑大粪。
但赵凌成他舍不得,他五个儿子就留了这么点一骨血,他必须得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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