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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叔,我没有对象。”周淮屿沉声道。
夏鼎:“迟早会有的。你现在可是不少企业家看中的金龟婿,多的是千金小姐喜欢你。我家要是有女儿,这近水楼台早就撮合给你了。哪里能让那些人盯上。”
“但我现在主要发展事业,没有找对象的打算。”周淮屿。
夏鼎看着周淮屿,目光微妙:“可是小宥他住你家也不是长久之计。”
周淮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神情莫测地看向夏成宥。而夏成宥只顾着埋头干饭,谁也不看。
夏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干饭很厉害的好大儿,说:“我在阿屿公司附近给你安排一套精装房行不行?你平时上班就住那里,省了通勤的时间,上下班走路也不超十分钟。周末放假再回家里。”
“嗯,好。爸爸说了算。”夏成宥一边咀嚼嘴里的饭一边说。始终不敢抬头看周淮屿的表情,总感觉周淮屿不知何时周身的气压低了下来,而且那种压迫感好像笼罩在自己身上。
周淮屿垂眼看自己碗里的饭,目光黑沉。但很快不动声色地恢复如常。一切变换的情绪都有意地被压制了。
晚饭后,夏鼎向周淮屿提出下象棋,想看看这几年周淮屿的水平进步到什么程度了。
周淮屿很抱歉地说:“夏叔,公司还有点事情我要去处理,下次有机会再跟您切磋。”
“也是,你现在是老板,事情很多,我理解,我也是这么过来的。那就只能下次再切磋了。”夏鼎觉得有些可惜。
邱姮走过来:“小宥,你去送送阿屿。”
“妈妈,我也去。”夏成烨也走过来。
两兄弟一起送周淮屿去车库。
夏成宥想起来这M5是周淮屿送给他开的,但始终都是周淮屿的,现在自己也回家了,爸爸肯定会送车给自己开,就可以把这辆车还给周淮屿了。
“淮屿,我把后备箱里的行李都拿出来,你把车开回去吧。谢谢你这段时间把车给我用。以后我住公司附近就不开车了。”夏成宥目光直直看着周淮屿。语气很是诚恳。
周淮屿侧头看向夏成烨,说:“你先回去,我让你哥开车送我。”
“哦,好的淮屿哥哥。”夏成烨看了看夏成宥,然后听话地转身走了。
夏成宥有些懵逼,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就是把车还给周淮屿开回去呀。
“淮屿,我要把后备箱的行李先拿出来。”夏成宥。
周淮屿没说话,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夏成宥按着塞了进去,拉过安全带给他扣上再关车门。大步走到驾驶位坐下,系上安全带之后发动汽车。
“淮屿……”夏成宥很是疑惑。
然而周淮屿依然不说话,沉默不语地踩着油门驶出车库,很快汇入了夜晚的车流。街上霓虹灯在车窗上一个个闪过,灯光在车里掠过周淮屿棱角分明的侧脸忽明忽暗。
夏成宥不知道周淮屿这是什么意思:“淮屿,你现在是要去公司吗?”
周淮屿始终没有回答他,沉默不语,面无表情,那张俊脸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随着行驶,夏成宥发现这不是去公司的路,有点不安了,抓着周淮屿手臂:“淮屿你不是说要去公司吗?”
夜晚的道路没有晚高峰那么堵,周淮屿速度提了几分,转了个弯。这回夏成宥知道这是去哪里了,这是去周淮屿的家。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了周淮屿小区车库。
车库内十分安静,顶上的灯并不明亮。
夏成宥还是很迷惑,不知道周淮屿到底要干嘛。说:“那这算不算把你送回家了?”
周淮屿把汽车熄了火,车内空调也随之停了,但并没有开车门。他还是没说话,神情漠然地从车里拿出一盒烟,修长的手指挑出一根夹在指间,点燃香烟,吐出淡淡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脸庞。
“咳!”夏成宥咳了一声。车厢本就不大,空调也关了,现在还有烟味,实在是难受得呛鼻。下意识地就要去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锁了。
“淮屿开一下车门。”夏成宥捂着口鼻说。
但是周淮屿还是慵懒地抽着烟,像是旁边没有人一样。身上开始隐隐透出一丝恶劣的邪性。
夏成宥想去开窗,却发现车窗也被锁住了。只得解开了安全带,很不适:“解锁啊淮屿,好热好呛好难受。”
没有了空调,车厢内就变得无比闷热。加之烟味浓,夏成宥又热又难受。根本没有注意到周淮屿阴暗的神情。
周淮屿还是没有开锁。夏成宥只能自己伸手去开,不料刚把手伸过去,就被周淮屿握住手腕制止,而且力道很大,骨头都被捏痛了。
“疼……唔,”夏成宥额头留出了汗,打湿了额角的头发,“淮屿你让我出去透透气,我快难受死了。”
周淮屿单手碾灭烟头,扔进车内垃圾盒。目光终于看向夏成宥,或许是光线昏暗的原因,眼底幽沉得令人胆寒。
“夏成宥,你为什么总是不说一声就跑?”
第44章打肿屁股
夏成宥心下一颤,周淮屿这个样子好凶,心里十分忐忑不安,赶紧解释道:“我是打算跟你说的,但是我忘了。”
“忘了?”周淮屿声音冷沉,“早上搬行李的时候忘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忘了?下午开车的路上忘了?这么多时机不说,要等到什么时候说?”
“淮屿,你……你这样我害怕。”夏成宥由于心里心虚,加上车厢内空气也逐渐稀薄,觉得有些缺氧发晕。而且此刻的周淮屿真的很凶很可怕。
“害怕,”周淮屿轻嗤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从你妈妈口中得知你搬回来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让我想到了八年前你也是这样,一点征兆也没有,说走就走,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我不害怕吗?”
“我、我没有去外地啊,我只是回家而已。这是两码事,你不能混为一谈。”夏成宥脸颊泛起被闷得难受的红。
“夏成宥,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过分。”周淮屿几乎有些咬牙切齿。阴沉的眼神一错不错地盯对方。
夏成宥喘着粗气,声音虚软地求饶道:“对不起淮屿,唔……是我做得不对,我应该提前跟你说的。嗯……求你快开车门,我受不了了。”
“很难受么,我也难受。”周淮屿面无表情地动嘴唇,但就是没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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