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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虽然不懂药理,可这东西多么贵重他心里清楚,打开药瓶闻了闻药丸独特的气味,展昭一边和白玉堂说着话,一边盘腿坐上了床。
“这么说,老神医这回是特意跑这趟给你送药来的?”难怪玉堂面对老神医时,今日这嘴甜的就跟抹了蜜一样。
展昭心里想着忍不住摇头失笑,抬眸之际又笑脸盈盈地打量了白玉堂一会,就见对方抬首挺胸满脸得意,好像身后就差一条压不住摇晃起来的耗子尾巴。
展昭把药瓶重新用塞子塞好,递回去给白玉堂让他收起来。
白玉堂本想让展昭贴身携带,可又怕自己的担忧太显而易见,于是今晚便止住了这话题,接过两个药瓶起身放进百宝囊里。
等他回过头时,展昭正微微打着哈欠,要往枕头上躺。
白玉堂往床头一坐,伸手一把捞住展昭后肩,把人带过来靠在自己怀里,又抬手慢慢地替展昭揉着后颈和肩膀。
展昭像找到了依靠般,舒心地换了个姿势躺白玉堂怀里,伸长的两条长腿交叠搭在了一起,懒懒地阖上眼,面上愉悦带笑。
过了会,展昭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睁开眼说:“对了,今天慕统领特意找来,问你什么时候进宫顶替他当值几天,过几日他母亲寿辰,得在家里安排许多事情。”
白玉堂听着展昭说话,眼睛落在展昭睫羽上,心里正一根根细数着对方的眼睫毛,半晌无声。
展昭脑袋一斜,抬手点了点他胳膊,“跟你说话呢。”
展昭微微一动,白玉堂就不知道自己数哪去了,他把人抱回来重新按在自己怀里仰躺好,回道:“听见了,明日就同你一起进宫,爷本来还想多躲懒几日呢。”
展昭没好气地瞅了他一下,索性又闭上眼心安理得的享受白五爷的手艺,“我们都离开,那府中安危……”
“你放心,先生会请庞统出面帮忙的,人手你自是不用担心。”白玉堂谈笑间视线不知怎么落在了展昭微微掀开一点的衣襟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展昭胸口光洁细腻如凝脂,不知同他腰上韧性的肌肤相较起来如何。
白玉堂磨了磨牙,像是一头已经逮住了兔子的饿狼,今晚似是瞄准了好下口的地方,垂眸盯着还在他怀里毫无防备的展昭,满意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说:亲们五一快乐~
第260章
天蒙蒙亮,东方天际却已燃起了一片红霞,今日又是个艳阳天。
展昭昨夜被折腾的一身汗,筋疲力竭,被白玉堂哄着才直接睡下。
白玉堂怕今儿人进宫当值不舒服,趁天还没亮就吩咐白顺去后厨熬煮展昭爱吃的鱼片粥,又端了盆温水进屋给人擦身子。
白玉堂单手阖上房门,端着温水走近床边就发现展昭已经醒了,不由轻声说:“以为你还要睡会呢。”
展昭懒洋洋的躺着,刚刚熟睡转醒的面微微透着红润。
能森*晚*整*理现在才醒也是因为昨夜累坏了,否则他真心没法不在事后赶紧擦洗一遍就睡了。
展昭一点也不想动,半眯着眼,任由白玉堂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自己,最后换上了一套清爽的里衣。
展昭瞧了眼窗口前被清风吹得微微轻曳摆动的帘子,拉回视线看见白玉堂转身将铜盆放置好后,又走回来坐在了床边的方凳上,没有再上床歇息的打算。
一宿尽欢,之后陷入沉睡便再未被惊醒,展昭这会换了舒适的衣裳后感觉身体舒畅了不少,反倒恢复了些精神,一双眼睛极亮,明晃晃地盯着白玉堂问:“你今日要起这么早?”
“爷现在哪里敢上床。”白玉堂苦笑了下。
他手里边拽着薄毯一角想给展昭盖上,又怕对方嫌热,最终将侧躺着的展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后,伸出手往下扯了扯展昭的里衣,又将另外一个软枕放在展昭后腰处靠着,“别把腰露出来了,小心着凉。”
展昭睨了白玉堂一眼,微微蜷缩了缩双腿闭上了眼睛,“那我再眯会,时辰到了叫我。”
就当玉堂在自罚吧,明明知道自己今日还要进宫当值,非得一番折腾还死活不听劝,就连“赊账”都不行……
白玉堂伸手轻柔地抚了抚展昭鬓边的发,柔声带笑应下:“等会叫你醒来喝鱼片粥。”
白玉堂怕影响展昭休息,便没去更衣,而是一直安静的坐在床边,直到房门被人轻轻敲响,白顺送了鱼片粥过来。
开封府安全交由庞统派暗卫暗中看顾,白玉堂和展昭都恢复了正常进宫执勤的作息时间。
公孙怀佩暂时也没有要离开的迹象,白玉堂若不得空不在府中,白顺便前后跟着公孙老神医,每天都搜罗着城中好玩的好吃的带到公孙怀佩面前。
白玉堂美名其曰:承了前辈的恩情,替开封府一大家子尽一尽地主之谊。
白顺一连好几日没来得及去万顺布庄跟着蒋平熟悉铺子和学看账册,这天傍晚得空,蒋平和徐庆提着酒坛去拥月居扑了个空,转道又登上了开封府衙的大门。
两人许久没来府衙,刚巧碰上包大人今晚也在厅中闲逸地听众人闲话。
蒋平和徐庆规规矩矩的走进厅,先给包拯行了个大礼。
对白玉堂的几位兄长而言,若无包拯和展昭,老五这会还不知道在江湖哪处流浪呢,看着是潇洒恣意不过,可三五载过去,随着年岁渐长,最终还不是身边空落落,岂会有如今这般与人和善,顾家懂事。
包拯笑着抬手免了礼,请蒋平和徐庆入座后又唤门外小厮奉茶。
白顺刚好在门边冒头,身子还没来得及闪躲回去,被徐庆瞥见,一嗓子喊住了。
“你小子往哪躲?”徐庆粗着嗓子一喊,惊得包拯和公孙怀佩还有一旁的公孙策都纷纷抬眼去看徐庆,又不约而同把视线落在了门口。
蒋平也被徐庆吓了跳,等看清是白顺从门边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进来给他和徐庆问礼,才忍不住抬手撞了下徐庆的胳膊,提醒自家三哥注意场合。
徐庆一时没收敛住身上自带的“匪气”,摸了摸鼻子,起身带着歉意侧过身冲主座上的包拯拱手,但依旧笑声爽朗:“草民无礼,惊着包大人了,还请大人恕罪。”
包拯摆手,摇头一笑,漆黑的眼眸中泛着厅中烛火的微光,洋溢着愉悦。
因为自己的出现,才让徐三爷不经意做了无礼之举,白顺不得已只能搬出白玉堂和展昭做挡箭牌,但也知道面前二位爷不是那种因为自己几天没去万顺布庄报道就生气的人。
“五爷和展大人已经从宫里回来一会,还不知道您二位来了,小的正急着去禀报呢。”
白顺扬脸一笑,透着年轻人的朝气明朗,本就是跟在白福身边,在陷空岛长大的小子,徐庆也只是想嘴上吓唬吓唬他,立即就挥手让他赶紧去后院了。
白玉堂和展昭还没赶来,包拯说书房还有公务,闲坐了会就走了。包大人只怕自己在场,这些年轻一辈说话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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