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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执拗的孩子,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多事的老师……你们师生二人也算是旗鼓相当,谁也没能说服对方。”白芍药一边慢悠悠地散步一边若有所思地回味樊静与童原之间的对话。
“芍药,我该怎么办才好呢?漠不关心好像不对,太过关心好像也不对,难道我要继续像从前那样昧着良心放任她的自罚行为吗?”樊静对这段剑拔弩张的师生关系已经彻底失去了主张。
“你也别太强求自己,暂且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不过也才走出大学校门两年而已。”白芍药见樊静陷入晦暗情绪难以自拔内心泛起一阵自责。
“也好。”樊静目光越过退潮后的沙滩眺望夜幕之下洒满碎银的海面。
“樊静,你想不想吃辣炒蛏子?”白芍药站在樊静身旁十分突兀地问了一句。
“你饿了?那我们现在就去那边点菜。”樊静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林立的夜市大排档。
“不,我们今天要自己动手挖,这样才美味。”白芍药并非存心破坏两人之间的谈话气氛,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要带樊静这个城里姑娘体验一下赶海的快乐。
“好,我们一起。”樊静曾不止一次在金水镇海滩上见到过赶海的男男女女。
两人一起去附近杂货店里买来盐罐、袋盐、铁铲、雨靴,白芍药换上雨靴在滩涂上寻了处地点铲了几下被海水沁润过的沙土,对着沙滩上不规则分布的圆形小孔洞一一撒盐,那些小孔洞如果向外喷盐就意味着存在战利品,蛏子但凡一露头就被白芍药眼疾手快地捏住扔进塑料桶。
樊静凝神观察了一会儿便模仿白芍药的样子在沙滩上铲土、撒盐,她弓着腰一个接一个挖蛏子,好似沉浸于某种时下流行的电脑游戏。蛏子转眼积累了大半桶,白芍药拎着挖来的蛏子付钱请大排档的厨师爆炒,樊静又点了两杯扎啤、半打生蚝、一盘毛豆、一盘酸黄瓜。
“人这种生物想来真的很有意思,一辈子从头到尾要不停地吃东西、喝水维系生命,真是忙碌的很。”白芍药坐在小马扎上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啤酒。
“人类在造物主眼里或许就是朝生暮死的蜉蝣,我们自以为漫长的一生对她而言不过是一转身,一眨眼,谁又会在意小小蜉蝣的悲欢呢。”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那些无解的愁情烦事在金水镇的烟火气当中渐行渐远。
那一刻樊静终于相信,咸涩的海风会吹散薄雾,吹散浮沙,也会吹散人们心中郁积的烦恼。食物的香气会化解饥饿,会驱散孤独,也会填满人们心中空虚的孔洞,即便只是时效性有限的片刻缓解也会令人心中有所释然。
那天之后樊静在学校对待童原的态度比先前还要更加淡然,樊静从前还会与童原在课堂上短暂对视一两秒,如今每次看向讲台下方都会刻意略过童原的座位,如同躲避一段令人如鲠在喉的旧回忆。
即便接连遭受那个古怪孩子两次叛逆至极的顶撞,樊静依旧不讨厌童原,不讨厌也不喜欢,平平淡淡,童原如同一枚闲置钥匙般被樊静遗弃在海岸,任由它黯淡、蒙尘、生锈、腐烂。
樊静知道二十四岁的自己无力为十四岁的童原驱散头顶那片阴雨,她或许不该推开下班路上那三间平房的屋门,她或许不该高估自己,不该自不量力。
高二下学期还有一周就要结束,暑假转眼将至,樊静准备完成学校里的工作就回青城市区的住处。樊静妈妈年轻时响应号召带着满腔热情来到金水镇支教,她在这里不仅教会了许多孩子背古诗,写作文,弹琴,跳舞,同时还结识了许多渔民,还有同样前来支教的樊静父亲。
樊静至今仍旧觉得金水镇的海风还残留着母亲当年留下的气息,她选择来金水镇工作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感受逝去的母亲,樊静时常一个人站在桥上凝望那片曾经无情吞噬母亲的海面,恨当年小小的自己为何要口不择言地讲出那个秘密,恨当年小小的自己为何要因为多嘴间接地害死母亲。
周五樊静下班后和白芍药一起去了趟金水镇的繁荣书店,白芍药挑了一本易卜生的《玩偶之家》送给阿蛮当做暑期课外读物,另外又选了一套《格兰特船长的儿女》准备一同送给小律。
樊静看到一列书架上摆着三排书名相同的蓝色封皮书籍便取下来一本翻阅,那是一本五年之前出版的诗集,樊静拿在手中大致翻阅了几页,她对里面大多数诗歌都感到很陌生,唯有一首依稀感觉似曾相识。
两年之前第一天来金水镇高中上班的那个夜晚,樊静陆续收到许多条班里学生发来的信息,同学们的信息内容要么是礼貌的问好,要么是孩子气的玩笑,那些信息之间莫名其妙地夹杂着不知道是谁发来的一首情诗。
樊静如今已经记不清那首情诗的准确内容,脑海里只留有几个青山、画布、笔触、劫数之类的关键字,她手中翻开来的这一页诗句恰好与那几个关键字精准吻合。
她是稀薄云雾
笼罩青山的幕
她是褪色画布
神忧伤的笔触
她是别离曲目
琴声如怨如诉
她是我命定的劫数
她是式微的花
留不住的残夏
她是心上的疤
风斩断的枝桠
她是指尖的沙
薄情的爱人吶
我多想一生守护她
那天樊静收到这首情诗当即警觉地问了一句对方是谁,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樊静曾在网络上尝试检索这首情诗,结果却一无所获。两年之后她终于通过这首诗的作者简介得知那通短信发件人的真实姓名——童原,那个自幼生长在金水镇海边的古怪少年。
金水一中高二下学期期末考试各科成绩今天在课堂上发布,童原毫无悬念又取得了全年组第一名,她的语文作文成绩也毫无悬念地只打了二十九分。童原上台领成绩单时樊静假装查看手机垂眸避开了她的注视,成绩单发放完毕,樊静照例做了一番总结嘱咐同学们带回去给家长签字。
童原低头快速扫了一眼成绩单上低于历次考试的语文分数,意外发现右下角家长签名那一栏写着樊静的名字与联系方式,她如死水一般沉静的心泛起了几许波澜,那是童原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给她在成绩单上签字,她从小学一年级时就学会了模仿母亲的笔迹填写各种学校需要的回执。
童原这一次没有将成绩单叠成四折放进校服口袋,而是将它平平整整地夹进语文课本扉页,她抬起头偷偷地看了一眼正在讲台上收拾东西的老师,知道老师一结束学校里的工作就会离开金水镇返回青城,童原开始怨恨暑假为什么要这样漫长,漫长到她需要一个半月之后才能看到老师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校园。
“难道我这次作文只打了二十九分……她也不批评我吗?”那天放学后童原站在天台上目送樊静的车驶出金水一中大门,她卸下书包掏出语文课本翻到扉页,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摩挲成绩单上樊静的签名。
童原不知为什么很羡慕班里英语老师的课代表,英语课代表每次考试只要一犯丢三落四的老毛病就会被叫去办公室训斥,樊静却只会像圣人一样仁慈而体谅地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短板,即便你作文写不好仍旧是年级第一名。
童原打心底讨厌这种被樊静敬而远之的感觉,她讨厌被对方平等而视,讨厌被宽容,讨厌被理解,她期待被对方寄予重望,期待被折磨,期待被苛责,唯有浓烈与疼痛能让她感到一种熟悉的心安,她在母亲入狱后的每日每夜都在病态地渴望重回牢笼,童原祈盼樊静可以重新予以她牢笼,予以她黑暗,予以她束缚,予以她深渊,危险即是安全。
童原觉得樊静的存在像是一阵没有形状的风,时而凛冽,时而轻柔,而她自己则像是一片长期侵泡在雨水当中的铁皮屋檐,它终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脱漆、生锈、断裂、跌落、坍塌、腐烂。童原的生命自年幼时候就已经开始被红褐色的锈垢慢吞吞地啃噬,她不知如今灵魂已被蛀空几何,她不知还能假装没事硬撑多久,她无时不刻都在渴望被那个满身书香气的女人伸手搭救,又无时不刻想推开她,远离她,怕她同自己一样在雨水中生出斑斑裂纹,黯淡、残缺、发霉、染锈。
童原在回家的路上去复印店花五块钱塑封了那张成绩单,樊静的名字出现在家长签名一栏,令她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失物被认领似的归属感。傍晚时分,童原一如既往地骑自行车前往金水镇的海边,樊静来到金水镇的这两年间几乎每天都会一个人坐在海边看落日,童原这两年间每天都站在不远处的一群礁石上举着望远镜看樊静,如同一动不动守望麦田的稻草人。
樊静看落日,童原看她,看咸涩的海风吹拂她的发丝,看她入神地盯着落日缓慢下沉,她凝望她像湖面一样平静的面容,凝望她如玉雕一般清秀的侧脸,如同凝望一个像肥皂泡般绚烂却无法触碰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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