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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伤了,伤情不是很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等她清醒过来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她伤了哪里?”
“头部,祖律给我发完视频证据连人带车摔倒在快递公司门前。”
“好的,谢谢安警官。”
……
阿蛮和小律在月底的同一天出院,樊静老师与童原一起来医院接她俩,她们这个结构特殊的四口之家几年之后又再度重聚,一个孤儿带着另外两个孤儿和一个留守儿童磕磕绊绊地长大。
阿蛮的房间依旧保持她离家出走之前的模样,那个摆满各式各样小美人鱼发夹的玻璃柜子依旧摆在衣帽间,樊静老师始终在这个家中为她留有一席位置。
即便她偷东西,即便她撒谎、任性、离家出走,即便她经历了许多不堪的事情,另外三个家庭成员依旧毫无怨言地接纳她,没有人嫌弃,没有人驱逐,没有人提及当年她发给庄宁的那两条短信。
那三个人为了避免让她难过甚至连这几年间发生的事都不忍心过问一句,阿蛮想不通当年自己为何要那样急切地离开这里,她决定以后要乖乖地待在这个温暖的家,她再往后余生里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虚伪的异性。
“你是谁?”阿蛮问衣帽间镜子里那个面目陌生的中年女性。
“你是谁?”那个女人的声音与阿蛮的声音同步在耳畔响起。
“我是阿蛮,陈曼蛮。”阿蛮抬手将散落下来的碎发掖到耳后。
“我是阿蛮,陈曼蛮。”那个镜子里的女人也将碎发掖到耳后。
樊静家中衣帽间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清脆碎裂声音,祖律、童原与柳姨冲进来时发现衣帽间里的镜子已经被阿蛮砸碎,阿蛮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一样张大嘴巴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祖律趟过地上那些尖锐的玻璃渣从地上扶起阿蛮,童原和柳姨一起留在衣帽间清理残局。
阿蛮在那暗无天日的一千多天里唯一的安慰就是自己尚且年轻,容貌漂亮。她曾幻想拿到那笔钱后去远方亦或是去国外过另一种生活,那时的她将成为一个同时拥有财富与美貌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哪一样都无法再拥有,她甚至都无法拿这张苍老的脸面对小律。
“我废掉了,小律。”阿蛮回到房间用被子挡住自己那张苍老的脸。
“阿蛮,你听我说,除去漂亮之外,你还可以通过很多种方式让人们敬重你。我们现在长大了可以一起做许多事情,我们可以尝试开一家店做生意,你将来或许会成为一个女老板,人们会羡慕你的智慧,你的能力……”祖律言语间一点一点慢慢扯下阿蛮蒙在头上的棉被。
“可是我还是不漂亮了……”阿蛮哽咽着牵起被角抹眼泪。
“阿蛮你并不是不漂亮了,你只是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一些,樊静老师今年三十几岁了,难道你不觉得她身上那种成熟是一种别样的魅力吗?阿蛮如今也和樊静老师一样成为了成熟的女人,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来说,成熟的女人远远比青涩的女孩更具有吸引力。”祖律搜肠刮肚地安慰身旁满眼失落的阿蛮。
“当真?”阿蛮缓缓抬起头问面前的祖律。
“当真。”祖律掏出手机把阿蛮拽进相机画面。
“我很老。”阿蛮满眼悲伤地看着手机屏幕里那个三十多岁模样的女孩。
“我很丑。”祖律扬起嘴角指了指她缺失右耳的脑袋。
“一个丑丑的,一个老老的,看起来很……”阿蛮仿佛认命似的叹了一口气。
“一个丑丑的,一个老老的,看起来很般配。”祖律一边举着手机一边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亲吻阿蛮面颊。
阿蛮不知道祖律那个突然袭来的吻究竟代表什么含义,她只记得小律的嘴唇如天空中的云朵一般柔软,与小律别扭而又难以琢磨的个性完全相反。那一瞬她脑海里仿佛被清空似的呈现一片空白,阿蛮没想哭,可是眼泪就那样不听话地淌过面颊留到脖颈,同她不知道来自小律的吻代表什么一样,阿蛮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泪水代表什么。
阿蛮本以为年幼时候经历的那些不堪已是人间至暗,谁料想她又因为轻信浪荡仔渡过了更加痛苦不堪的四年,仿佛无端被判延长刑期。人们常讲上天眷顾,阿蛮却觉得是上天一次又一次亲手把她推进深渊,又或者那个将她推进深渊的人其实是被虚情假意蒙蔽双眼的自己。
假使这张不再拥有少女模样的面孔能令她成为樊静老师那样的成熟女人也不错,阿蛮发觉自己的心早就已经像个年迈的老人一样苍老,可是樊静老师是变换一张脸就能轻易成为的对象吗?
樊静老师天生拥有父母积攒给她的优渥家底,樊静老师离开金水镇之后又重拾学业考入青城大学读硕,读博,留校任教,樊静老师身上拥有一种从小就不缺钱的孩子自带的淡泊、优雅以及那种礼貌的疏离。
樊静老师身上的一切一切都是来自金钱的长期浇灌与家庭的托举,所以她这个自幼生活在金水镇的女孩又怎么可能成为樊静老师呢?陈曼蛮究其根本不过是个粗鲁渔民与一个颇具姿色的裁缝生下的平常小镇女孩罢了,阿蛮不想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她只想好好被爱,好好生活,而爱在哪里,阿蛮不知道,好像对她而言,爱无法在体内自我生长,只能像吸血鬼似的从他人身上汲取。
那扇被打碎的穿衣镜残破边缘部分被工人自墙上摘除,童原抽空为家里订购了新的穿衣镜,新安装的镜面初看起来就是一面不起眼的偌大磨砂白板,除非按下遥控开关才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穿衣镜。如此一来,既可以不刺激阿蛮,又不耽误其他家庭成员的使用。
童原对樊静老师的用心阿蛮丝毫不感到意外,四年前阿蛮来到这个家里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在金水镇被所有孩子崇拜的童原心中也有景仰的对象。樊静老师一低头,一转身,童原的目光就会像一道影子一样跟过去,樊静老师一抬头,一回身,她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将目光收回。
那个家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偷偷地数樊静老师扔在抽屉里的止痛药,以此来计算樊静老师头疼的频率,那个家伙会在阿蛮与小律惹樊静老师生气的当晚来到她们的房间,她会非常严肃地警告小律与阿蛮,如果再惹老师生气,她就会不惜动用金水镇的规矩。
那个家伙每次被樊静老师批评的时候都会像疯狗一样失控地顶嘴,她的嘴巴会像着了魔似的吐出各种伤人的字句,那个时候她看起来好像心里根本不在乎樊静老师。樊静老师在这种时候通常都不会理会童原,童原一到晚上就会去露台里彻夜地吹凉风让自己冷静,活像一条被巨大痛苦煎熬的丧家之犬,而樊静老师总是一边喝那种度数很低的果酒,一边凝视电脑监控画面里呆坐在露台上的童原,她们总是习惯躲在背后肆无忌惮地注视对方,钻研对方。
阿蛮有时感觉自己在这个家中像是个始终坐在观众席上的看客,童原和樊静每天都在不知不觉间上演一出出默剧。那两个人就像是摆在博物馆仓库角落里一对满身裂纹的瓷瓶,即便自身随时可能碎裂还用残破的身体抵着对方。阿蛮不知为何总是能在她们身上体会到那种如同山雨欲来一般的濒临碎裂之感,仿佛只要其中一个人松开手,对方就会彻底散落成泛着古朴幽润光泽的一地瓷片。
阿蛮觉得小律真得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幼稚,八岁到十八岁之间,她长高的只是个子。祖律每天像个小跟班似的傻傻地跟在童原后面,崇敬着她的崇敬,景仰着她的景仰,祖律根本看不清那两个人之间根本不需要她这个多余的局外人,她的存在像是米饭里的沙粒,音乐里的杂音,玻璃上的指印。
阿蛮来到那扇新安装的换衣镜前轻轻按下遥控器按键,她凑到镜面之前细细地端详今年十八岁的自己,还好,还好,确实糟糕,但是还没糟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细看之下五官依旧漂亮,斑点可以使用化妆品来遮去,细纹可以动用美容科技,只是一潭死水般的眼神不知怎么才能恢复流动,阿蛮的灵魂好似被禁锢在那潭泛不起一丝涟漪的死水深处。阿蛮无法像小律说的那样成为另一个樊静,但她或许可以尝试用其他方式自我拯救。
祖律成功找回阿蛮之后便辞掉了送外卖的工作,樊静给阿蛮和小律报了同一间驾校,祖律今天陪阿蛮一起去指定的医院进行体检。阿蛮来时想打车,祖律坚持坐公交,她和四年前一样不想多浪费樊静老师一分钱,一如当年想方设法为白芍药老师节省,可是节省来节省去又怎么样了呢,最后还不是便宜方力伟?阿蛮没有力气和小律争执,最后还是依着她坐了公交车。
那天去医院体检的人稀稀落落,阿蛮很快就走完了所有检查流程,五指四肢没问题,听力没问题,视力没问题。小律说今天回家之后两个人就可以一起学习科目一的题目,等科目一顺利通过再去位于郊区的驾校练习科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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