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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一声炸响如平地惊雷,白朝驹呆住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脸上露出惊惧的怖色。
&esp;&esp;公冶明瞬间就捕捉到了他脸上的恐惧,出乎意料的敏锐。这一下如冷水浇头,他烧到疯狂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esp;&esp;完了,自己怎么想都没?想就喊那么大声,声音还那么吓人,嘶哑地像恶魔的低语,把他给吓到了。
&esp;&esp;他想赶快解释一下方才的状况,刚说个“我”字,喉咙却突然跟个漏了气?似的,只发?出轻微的嘶哑声。
&esp;&esp;他拍了拍白朝驹的肩膀,用?左手大致比划了下他想说的意思:我吓到你了。
&esp;&esp;“没?有。”白朝驹看他手忙脚乱的慌张模样,忍俊不禁,“我胆子可?没?这么小。我只是没?想到,原来师父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对不起啊,你应该很难受吧……”
&esp;&esp;公冶明摇了摇头,他总算放松下来,又找回出声的位置,说道:
&esp;&esp;“我想说,你更重要,只有你想让我做个好人。”
&esp;&esp;“那你自己呢?”白朝驹微笑着注视着他,“你不为自己谋划下以后的出路吗?”
&esp;&esp;“我……可?以保护你。”公冶明说道。
&esp;&esp;“你不会真的有点笨吧?”白朝驹正色道。
&esp;&esp;“你才笨!”
&esp;&esp;“嗯嗯。”白朝驹敞开手,看他很自然地靠进自己怀里,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esp;&esp;“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他伸手,摸着他后脑的马尾,他头发?软软的,好像还清洗过了,有股淡淡的清香,摸起来特别顺滑。
&esp;&esp;公冶明把脸埋在他茂密的头发?里,很认真地思考了会儿,说道:
&esp;&esp;“我想成为对你好的人。”
&esp;&esp;白朝驹立即坐直了身子,抱着公冶明的肩膀,把他端到自己面前,双目直视着他还有些发?红的眼睛,问道:
&esp;&esp;“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
&esp;&esp;“嗯。”公冶明点了点头。
&esp;&esp;白朝驹沉默了会儿,忽地笑道:“但我们是男子,又不能做夫妻,在一起一辈子。”
&esp;&esp;“男子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公冶明眉头微蹙,“结拜不就是在一起一辈子吗?”
&esp;&esp;“这不一样啊。”白朝驹笑道,看他一脸呆样,大致是傻劲又犯了。
&esp;&esp;“你说过的,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就是一辈子,不就和夫妻一样吗?”公冶明说道。
&esp;&esp;“兄弟怎么会和夫妻一样啊?再说了,两个男子怎么可?能成为夫妻呢?”白朝驹笑道。
&esp;&esp;原来问题在这里吗?公冶明想着,因为我不是女子,所以不行吗?
&esp;&esp;白朝驹看他眼眸再度失焦,黑漆漆的圆点无神得对着自己,赶忙说道:“那我们结拜吧。”
&esp;&esp;“嗯。”公冶明立刻答应道。
&esp;&esp;信物和一点无礼的要求
&esp;&esp;白朝驹问店家要来两份信纸,在上?面写上?: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esp;&esp;“这是?什么?”公冶明问道?。
&esp;&esp;“这是?结拜用的,金兰谱。”白朝驹说道?,“我们一人一份,再写上?姓名,生辰就好。”
&esp;&esp;事实上?,正式的结拜应当请阴阳先生选定良辰吉日,再用红色的册页来写,还得焚香歃血。
&esp;&esp;但白朝驹觉得,结拜讲究一个心意,简化些也?行。反正公冶明不懂,他都听自己的。
&esp;&esp;他先在在册子上?写下:白朝驹,成德十三年六月十五戌时生。
&esp;&esp;“但我不知道?我的生辰,只知道?是?成德十五年。”公冶明说道?。
&esp;&esp;“我知道?。”白朝驹说道?。
&esp;&esp;绊月楼主提过,他爷爷公冶长纵说他生辰,是?正月初五或初六,什么时辰就不得而?知了?,他爷爷定是?没记住。
&esp;&esp;“你怎么会知道??”公冶明问道?。
&esp;&esp;“是?绊月楼主说的。”白朝驹解释道?,心里想着,反正初五初六之内二选一,时辰随便编一个,取和自己一样得了?,于是?提笔写到:
&esp;&esp;公冶明,成德十五年正月初五戌时生。
&esp;&esp;“真?巧啊,我们还挺有缘份。”公冶明眯起眼?睛笑了?下,他有些惊喜。
&esp;&esp;还挺好骗的,白朝驹在心里偷笑。写完,他把两张纸叠好,分别?装入两个信封,在信封上?写下“金兰谱”三字。
&esp;&esp;“好了?。”他把其中一份交给公冶明。
&esp;&esp;“好了??”公冶明接过信封,仔细端详着。
&esp;&esp;“本来还有喝酒的环节,可你不喝酒,这步就算了?吧,也?没差。”白朝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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