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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地方?从他嘴里?说出的好地方,可?都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esp;&esp;公冶明站起身?,检查了下腰间的刀,说道:“我去把甲穿上。”
&esp;&esp;“别穿这么吓人的东西。”白朝驹慌忙拉住他,“真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也别带刀了,等会儿吓到别人。”
&esp;&esp;不是危险的地方?公冶明看着?他,漆黑的瞳仁中透出一丝不信任。
&esp;&esp;白朝驹笃定?地点了点头,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去换身?最贵的衣服,越贵越好。”
&esp;&esp;看着?公冶明往屋里?去更衣,白朝驹也起身?,走进卧室,翻看着?衣柜,在不多的几件衣服里?选了件。
&esp;&esp;那是件茶白色的袍衫,夹着?缃黄的宽边的镶边,布料绣着?忍冬花暗纹。内里?则搭了件黑蚕丝,在脖颈和膝下上透出一点儿金丝绣边,腰带上缀着?只羊脂玉做的走蛟。
&esp;&esp;他三两下把衣衫换好,走到指挥使屋前,等那个性子慢的出来。
&esp;&esp;等了大约一刻钟,屋里?的人还没有好,甚至连换衣服的动静都听不到了。
&esp;&esp;莫不是衣服换着?换着?晕过去了?白朝驹敲了敲门,正想对里?面喊,门却被打开了。
&esp;&esp;公冶明站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漆黑的眼眸中带着?些许为难。
&esp;&esp;他穿着?的正是在京城殿试时,白朝驹送他的那套金云纹玄色直裰。黑色穿得他一身?略显瘦削,但衬得肌白胜雪,清冷又?矜贵。
&esp;&esp;“哎呦,这不穿得挺好看的?怎么不出来?”白朝驹笑道,像是对自己的品味自卖自夸。
&esp;&esp;“我还没穿好。”公冶明说道。
&esp;&esp;“这不是穿好了?”白朝驹把门拉开,公冶明藏在门后?的另半身?子也露出来。
&esp;&esp;他的左手?正握着?松散腰带,这就?是他说的“还没穿好”。
&esp;&esp;白朝驹想到他另一只手?不太利索,不由得在心里?嗤笑:这么点事,喊自己帮忙还扭扭捏捏的。
&esp;&esp;公冶明手?中的腰带立刻被白朝驹抢去。他也不恼,站在那里?,看白朝驹把玉钩扣好,松手?,腰带直接往脚下滑去。
&esp;&esp;他弯起一只脚把腰带勾住,以防玉钩摔碎在地。
&esp;&esp;白朝驹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啊呀!”
&esp;&esp;“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吧。”
&esp;&esp;公冶明弯下腰,把落在腿上的腰带捡起,顿了顿,又?说道:“我瘦得太多,从前的衣服穿着?不合身?了。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很合身?的贵衣服……”
&esp;&esp;“这有啥不合身?的,不就?是腰带系不上嘛。”白朝驹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腰带。
&esp;&esp;“我帮你打个结,把腰带缩短点就?行?,就?给你打个蝴蝶结吧,看你喜欢。”
&esp;&esp;“打结就?显得不正式了,还浪费了这么好的玉钩。”公冶明说道。
&esp;&esp;“把结打在你背后?不就?行?了?”
&esp;&esp;白朝驹将腰带在他身?上环好,和他的腰身?比了比,掐着?多余的部分?,精心扎了个小蝴蝶结,这下前面的玉钩恰好能扣住了。
&esp;&esp;腰确实细了些,但他的身形有着常年习武的挺拔,腰虽细,却不显得瘦弱。
&esp;&esp;公冶明将头扭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努力?看清自己背后?的蝴蝶结。
&esp;&esp;“我给你拿着镜子。”白朝驹几步走到柜子前,拿起上面的铜镜,举到公冶明背后?。
&esp;&esp;“看清了没,还可?以吧?”
&esp;&esp;“嗯。”公冶明终于笑了,“我还以为这衣服穿不了了。”
&esp;&esp;真是个傻子。白朝驹在心里?暗笑。
&esp;&esp;“你得多吃点。”
&esp;&esp;“我吃挺多的。”公冶明说道。
&esp;&esp;那咋还掉肉呢?白朝驹疑惑着?,听他又?补了一句:
&esp;&esp;“但会吐出来。”
&esp;&esp;唉,白朝驹暗自叹了口气。这事再找大夫问问吧,或许是军营吃得太糙了,得单开小灶才行?。
&esp;&esp;“咱们穿得这么贵,是去哪里??”公冶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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