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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序》?”小松猛地抬头,嘴角直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又是可乐又是背诗,这俩是来砸场子的吧?
不过他没放弃,好歹也是上过高中的,他很快又堆起笑,“我要是背下来了……姐姐能带我去不?”
郝梦笑眯眯拍拍他脸,“看你表现咯。”
台上的歌手换了首慢歌,慵懒的腔调令人沉醉。江屿年有些发昏,可能是果酒的后劲上来了。那酒度数的确不高,奈何江屿年酒量实在差劲,这会儿后劲上来,晕乎乎地只想找洗手间。
冷水扑在脸上,清醒了点。江屿年撑着洗手台,镜子里的人脸颊薄红,看着有些模糊。他掏出纸巾擦手,口袋里的工牌滑出一角,透明卡套在灯光下闪了一下。
这时,旁边隔间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穿着老头衫的醉汉踉跄着出来,圆滚滚的啤酒肚蹭过江屿年胳膊,很是刻意。
“长得真他的带劲!以前怎么没见过。”醉汉眯着浑浊的眼,咧开嘴,一股酸腐的酒气扑面而来,“新来的?”
江屿年吓得往后一缩,后背抵在冰凉的台面。谁料那醉汉顺势压上来,油腻的脸凑得极近,眼角糊着眼屎,黄牙呲着。
“放开!我不是。”江屿年被熏得作呕,挣扎地推他,慌乱间打翻了旁边的洗手液,塑料瓶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
醉汉被推得险些跌倒,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揪住逃跑门边的人往怀里拽,后领子被他紧紧拽住,江屿年脖子勒得生疼,吃痛地叫了声。
“一个鸭子也好意思立牌坊?”醉汉嘴里不干不净,蛮力拖着他就往隔间里带。
“放开我!我真不是!你找别人吧。”江屿年被至少两百斤的体格推搡,力量悬殊,只能扒着门框耗着等人来。
“老子就要你!别装了,直接开个价吧。”醉汉猥琐地说着,肥大的手臂箍住他的腰,当即就要抱起。
“住手!”
僵持间,一道温和有力的嗓音插.进来,瞬间打破了混乱——
作者有话说:来啦[星星眼][星星眼]这几天可能都会提前更新(可能[红心])
第25章吓宝宝都是觊觎老婆的坏人
男人穿着白衬衫逆光站在门口,身材高挺,面色沉静地看着眼前逼良为娼的这一幕,手间的腕表闪过清幽冷光。
江屿年以为幻听了,这个声音……
好事被打搅,醉汉十分不爽,嚷嚷道:“滚!少管老子闲事!”
路元白没动,指着被醉汉肥胖身躯挡住的“男模”,开口道:“你没看他不愿意?”
江屿年清楚地听到那人熟悉的声线,顿时屏住呼吸,忘了挣扎。
醉汉不耐转头的一瞬,路元白已经逼近,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声的压迫感,在体型肥壮的面前丝毫不落下风。
“里面那位是我们新晋的头牌。”
路元白说话不疾不徐,沉稳有力,“点台费,五十万一晚。”
他掏出手机,通讯录“陈经理”的名字一闪而过。
“现金,还是刷卡?”
“五十万?!”
“这小白脸值五十万?你他的怎么不去抢?!”洗手间恒温的空调骤冷,醉汉脸上的横肉哆嗦了一下,酒彻底醒了。瞥到腕间那只价值不菲的表和口袋里露出半截的工牌,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嫌贵就让开,”路元白拇指摁在拨号键上,静静看着他,“或者,我叫保安来请?”
那醉汉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装货,看他摁下通话键的那刻,立马撒开钳制江屿年的咸猪手,“操!”
“让开!”他狠狠撞开路元白的肩,骂骂咧咧地跑了。
束缚骤然消失,江屿年腿一软,抠着门框抠到发白的手脱力滑下,后背全是冷汗,心脏狂跳。
“没事吧?”
温柔的嗓音传入耳,是路元白惯常的语调,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学长还是一如既往,对任何人都不吝啬他的善意。
江屿年惊魂未定,慢慢从隔间门后探出半张惨白的脸,低着头有些难堪,“学长。”
路元白微微一怔,仔细看向那张畏畏缩缩的脸,眼带一丝错愕:“屿年?”
“怎么是你?”
“我……”江屿年狼狈地扯了扯拽歪的领口,欲言又止。
路元白视线落在他手里紧紧攥着的公牌,又扫过他凌乱的一身,联想到刚才那醉汉,脑海中陡然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你之前说的兼职……是这里?”
江屿年脑袋懵了下,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顿时明白了,急得小脸通红,话都说不明白:“不、不是……我没有……”
温柔的眉宇罕见地紧凑,路元白直接拿过那张工牌,眯眼看清上面的“河清”和“服务生”的字样,绷着的神色才舒展开来。
“河清?”
“嗯,他是我朋友,在这里……”江屿年已经没法直视“服务生”三个字了,“打工……不是‘那种’工作。”
这里是周行的产业,周河两家一直交情匪浅,河家倒台后,周述照拂河清,倒也说得通。
路元白失笑,把工牌塞回他手里,语气带着点无奈,“你以为我想成什么了?”
江屿年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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