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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谢怀蝶总觉得许知夏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许知夏依然每天早晨给他准备早餐,晚上按时回家,会在画室午休时带着咖啡和点心下楼看他——所有日常都照旧。
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比如,许知夏接电话时会特意走到阳台,声音压得很低。比如,他最近经常“加班”,回家时身上偶尔会沾着谢怀蝶不熟悉的、淡淡的木质香味。再比如,他看手机时会不自觉地微微侧身,避开谢怀蝶的视线。
最让谢怀蝶在意的是——他的生日快到了。
按照往年惯例,许知夏从一个月前就会开始明里暗里地打探他想要什么礼物,或者策划什么惊喜。可今年,眼看生日就在三天后,许知夏却只字未提,好像完全忘了这件事。
这太反常了。
谢怀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心里却像被小猫爪子挠似的。好几次他故意在许知夏面前说“快生日了啊”,或者“某某新出的画材套装看起来不错”,许知夏都只是淡淡地“嗯”一声,然后转移话题。
今天下午,谢怀蝶终于忍不了了。
画室最后一节成人油画课结束,学生们陆续离开后,谢怀蝶没有像往常一样收拾画具,而是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出门前,他特意看了眼手机——下午五点二十,许知夏通常还在办公室。
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公室楼层。谢怀蝶走出电梯时,许知夏的助理林秘书正在整理文件,看到他明显愣了一下。
“谢先生?您怎么来了?许总他”
“他在吗?”谢怀蝶打断她,语气不算好。
“在是在,但许总说今天下午不见客”林秘书面露难色。
谢怀蝶眯起眼:“我也算‘客’?”
“当然不是!只是”林秘书话没说完,谢怀蝶已经大步走向办公室门口。
他本想直接推门进去,但手放在门把手上时,又犹豫了。万一万一许知夏真的在做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呢?
这个念头让谢怀蝶心里一沉。他收回手,转向旁边的休息室——那里有一扇小窗能看到办公室的部分情况。虽然不太道德,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透过玻璃,谢怀蝶看见许知夏背对着门坐在办公桌前,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视频通话。电脑屏幕背对着窗户,看不清内容,但能看见许知夏专注的侧脸。
突然,许知夏笑了起来。
不是平时那种浅浅的、克制的笑,而是真正的、放松的笑容。他甚至微微前倾身体,像是被屏幕里的人逗笑了。
谢怀蝶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许知夏在跟谁视频?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为什么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
一连串问题在脑海里炸开,谢怀蝶感觉血液都往头上涌。他转身,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许知夏,你到底——”
话卡在喉咙里。
因为许知夏几乎是瞬间切断了视频,动作快得可疑。他转过身,脸上还残留着未散的笑意,但在看到谢怀蝶时,那笑意迅被惊讶取代。
“老婆?你怎么来了?”许知夏站起身,同时不着痕迹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谢怀蝶的怒火。
“我不能来吗?”他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愤怒,“还是说,我打扰你了?”
许知夏:?
谢怀蝶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盯着许知夏,“许知夏,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打电话躲着我,回家也心不在焉——”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连我生日都快忘了。”
最后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两人之间。
许知夏愣住了。他看着谢怀蝶,那双总是带着点戾气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水汽,虽然努力瞪着他,但眼角已经微微红。
“我”许知夏张了张嘴。
“你什么你!”谢怀蝶打断他,“你要是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直说!不用这样躲躲藏藏的!”他越说越气,转身就要走,“我回去了,不打扰你和别人视频了!”
手腕被拉住。
许知夏的手很热,力道很大,谢怀蝶挣了一下没挣开。
“放开!”
“不放。”许知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无奈的笑意,“谢怀蝶,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谢怀蝶猛地转身,尾巴都炸毛了——等等,他现在没有尾巴。但如果有,一定会炸成鸡毛掸子,“我就是就是觉得你不坦诚!”
许知夏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叹了口气,松开手,转而揉了揉眉心:“我没有不坦诚。只是”他顿了顿,“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谢怀蝶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惊喜需要偷偷摸摸的?”
许知夏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什么。最后,他像是下了决心,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调转屏幕面向谢怀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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