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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烟袅气得指尖发抖,随手抄起身侧的椅子砸向月殊。
月殊的魂魄消散又重聚,抹了抹唇角上的水渍,被砸了也不生气,弯起凤眸看向烟袅:“别生气啊。”
他说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指了指屋顶:“谁让你几日都不来,我惩罚你一下不过分吧?”
烟袅:“你管这叫惩罚?”
月殊挑眉:“不然呢,我五感尽失,你以为我真想吻你?”
“你这惩罚,是挺恶心的。”烟袅抬步走出了茅草屋,顺着梯子爬到屋顶。
月殊神色扭曲一瞬,忽略掉心底的不悦,抬眸看向屋顶的少女:“下次你若再无故失踪……”
少女打断他:“没有下次了,我今日就会将房子盖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月殊死死握住掌心,抑制着想将她嘴缝上的冲动。
沉默片刻,他冷笑一声:“好啊,只要盖好了房子,我再也不去找你。”
他等她被那男人房门无处可去之时。
到时她就会哭着来求他收留她!
虽这般想着,可月殊仍被烟袅冷淡又厌恶的目光刺痛,气闷地坐到房檐下不再看她。
烟袅烦死这个间接性疯癫的恶魂了,手上铺瓦片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心中思量着想与楚修玉离开此处,换一个地方生活。
虽有些舍不得柳花婶子他们,但谁知道这恶魂哪日又会犯了疯病纠缠她。
这一日里,烟袅不说话,月殊也懒得看她那副冷脸,到了傍晚,烟袅将瓦片全部铺好,一言不发的向山下走。
月殊见她连离开都吝啬看他一眼,抬手将烟袅刚铺好的瓦片挥的散落满地。
什么破屋顶,一点也不结实!
烟袅想到被那恶魂吻了就忍不住恶寒,她咬了一口红参,缓解了那冰凉如毒蛇一般在她嘴里搅弄的残留之感。
待她回去便与楚修玉商量去别处居住的事宜。
一路上照例给与她打招呼的婶子嬢嬢们分了些红参,还碰上了几名祝慈手下的官差。
老马馄饨作恶的白发掌柜,是被寡念道人的蛊法所操控,如今人在狱中,对寡念道人之事一问三不知,祝慈近一月来一直在调查寡念道人之事,许久不曾见到了。
几名官差在祝慈手底下当差,自也知晓烟袅与楚修玉并非凡人,对烟袅态度极为和善:“烟姑娘,你夫君近日身体可有好转?”
烟袅礼貌地对几人颌首:“好多了,多谢几位官差大哥关心。”
她说完,轻声问道:“祝大人最近可是还在调查那件事?”
“是啊,头儿说不能让遇害的百姓无辜枉死,已经将此事上报,最近也一直在与周边各城的衙门联络,问问还有何处出现过百姓失踪之事。”
“城中的不少官差因失察之责丢了饭碗,事情虽发生在咱们土山镇,但咱们镇子中遇害之人也只有三个,要我说此事还真要多谢烟姑娘,若非你先行察觉徐嬢嬢和李阿婆也是被控制之人,我们也不能在她二人发病前转移,那镇子上还得多死两个人……”
烟袅茫然的看向他们,李阿婆和徐嬢嬢是祝慈找出来的,她不过只是提供了宝桂嫂子所说的伤痕信息……
“烟姑娘,我们先巡逻了,等此件事情彻底了解,祝大人定会为你申请镇中嘉奖。”
烟袅与几人告别,若有所思的回到院落。
打开院门,看见晕倒在院中的身影,她面色大变,快步跑到楚修玉身侧,将他抱入怀中。
“夫君,你怎么了…”
青年闭着眼眸,手腕处脉象微弱。
烟袅将他拖回床榻上,昏迷的青年嘴角不断溢出血液来,她抖着指尖为他擦拭,又给他输送灵力,输送灵力不能让楚修玉好转,他身子颤得越发厉害,唇边的血液也越涌越多。
少女急得红了眼眶,她不该上山的,她才离开一日,他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烟袅到底不是医者,无法判断楚修玉突然的昏厥是什么所导致,她想起离土山镇不远的村子里有个游历归来的灵药师,先前楚修玉昏迷一月,她所购置的高阶灵药便是从他那里买到的。
烟袅推开门,顾不得体内灵力的匮乏,御剑向灵药师所在的村落而去……
夜深,送走灵药师,烟袅将手中抑制毒素的药汤喂入青年口中。
这药汤只是抑制毒素,却并不能解毒。
她不知楚修玉为何会中一种名为“月寒”的剧毒,但此毒并非一般毒药,月寒是寒毒,服下会导致内里如冰灼之痛苦,全身的血液会随着毒发一寸一寸凝成寒霜,一月后,经脉寸断,血液成冰。
灵药师说,这种毒,只有去三百里外的边境,老黑山,那里有一只凶兽炎狼,炎狼的内丹可配成解药。
烟袅抬手轻轻将青年眉梢的寒霜拭去,她在他冰凉的额心落下一吻:“我会救你的,夫君。”
她说完,为院落中覆上加固的阵法,御剑向老黑山的方向而去。
刚出了镇子,烟袅心脉处隐隐作痛,只能先行落在地上休息片刻。
她蹲下身子,脑海纷乱,楚修玉到底是为何会中了毒?
烟袅皱起眉,难不成镇中还有与老马馄饨事件有所牵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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