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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伙头愣了愣,抄在筷子间滚圆的抄手啪嗒跌落到红汤里,溅起的油星子甚至沾到袖口上。
“呃,”他胡乱抹了一把嘴,“将军你……”
本想说是在开玩笑,结果目光对上李知野在灯烛下亮晶晶的黑色双眸后,又转了个调:
“……对这个感兴趣啊?”
李知野点点头,夜里的微风吹拂起他两鬓的碎发,隐约能窥见他被灯花染红的双颊。
马伙头舔了舔嘴,低头看着面前的一碗抄手最终轻声笑了笑,而后重新齐了筷子、侃侃而谈:
“其实蜀中婚俗与中原也无甚区别,一样是问名采纳六礼齐备,不过将军问的这准备嘛……”
他顿了顿,眼中精光闪闪:
“自然是有几样需要特别注意的。”
“是什么?”
“你们中原人送的聘礼多半贵重,我们蜀中儿郎大多不讲究这个,只重务实。除了蜀锦、花钗一类,多半要看礼单上写没写着茶叶、井盐和山材。”
“山材?”
“就是我们当地山里产的一些药料,中原没有的那些,比如川芎什么的。”
重实用么?
这倒挺合他性子。
李知野若有所思,点点头,暗自在心中把这一节记下来。
想了想,马伙头吃掉最后一枚抄手:“还有就是,我们这儿可有拦门酒,将军若有可意的新上人,酒量得过硬。”
“拦门酒?”
“是,上门迎亲的时候,那家里可都早早准备了自酿酒,我还见过足一口水缸那么多的,一溜姑娘小伙戴着雷山银帽,说什么都要走一道高山流水的席。”
李知野眨眨眼,“……银帽?”
马伙头闪了舌头,知道自己这是说岔了,他咳了一声移开眼,端起桌上的茶盏浅抿一口,才看着远处粼粼波光的河面哑声道了句:“啊,银帽。”
这次不等李知野追问,他自己先开了口:“是我记错了,但那确实也算我们蜀中风俗。”
那时候他带队走马绕到了苗疆山里,采办了货物出来,正巧遇上当地的苗民成亲。
热闹是同样的热闹,好客也是同样的好客,也不分说他们是一帮子外来的汉人,直迎了他们进寨子。
寨中男女老少一应换上了漂亮的蓝染,姑娘们都戴着高高的银帽子,火把点亮、刀杆子扎得高高的。伴随着歌舞声,新郎官被迎上寨子最高坡,新娘家里的姑娘小伙又抬着一缸酒堵在门口。
高山流水是一种饮酒的法子,喝酒人的酒碗搁在最下头,然后旁人层层叠叠用碗压在他的碗上、从最高处不断地注酒。
酒液顺着一只只碗流下来,远看过去就跟高山流水一般,往往是苗人用来迎归客的大礼。
只不过用在拦门上,就是有意要考考新郎的酒量,自然——新郎家里也会带着自己的兄弟,总不会叫他一人喝上一整缸的酒。
“好些年前的事儿了……”马伙头说着,收回了自己停留在临嘉河上的目光,“现下只怕想找,那些苗人也只怕避我们如洪水猛兽。”
李知野没明白这位老爷子的感慨,他挠挠头,直觉这位行走在汉地、苗地的老人,心中的天平似乎偏向了苗疆一方。
他无意去深究什么,只是将老人说的见闻一一记在心中,瞧着天色渐晚,他便起身告辞:
“来日得空,邀您去我们西北走走。”
马伙头爽朗一笑,起身与他拱手,更一直目送着他走远到临嘉河西、没入到月色都照不到的阴影里。
等他再落座,铺子的老板娘正好走过来收拾李知野剩下的碗筷,妇人顺着他的目光一瞧,抿嘴笑着摇摇头:
“少年不识愁,您怎么也跟着添乱呢?”
马伙头哈哈一笑,倒是翻手饮尽了自己面前的一整碗麦茶:“这不还是为着我的生意?”
他冲老板娘挤了挤眼,半真半假道:“也为着我那可怜的孙儿,能早日找着他的亲娘。”
老板娘拧了拧眉,最终选择撞了撞他的肩膀:“……没个正经!”
李知野对身后这夜市摊子上发生的一切闻所未闻,他并未吃酒,但步伐却显得有些迟滞,摇晃着返回旧粮仓时,还得了门口守卫好一通关心。
摆摆手辞了那两个想要上前来扶他的士兵,李知野径直往粮仓深处走——没回自己的房间,也没去看巫厌。
月色皎皎,照得少年人影子拖拉得老长老长,他一步步去踩自己的影子,有点徒劳、总是追不上。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影子打起对折落在了一面墙壁上,李知野才堪堪顿住脚步。
他无奈地看着眼前那堵挡住了自己去路的墙,拧眉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整个脑门磕了上去:
还好,这是一堵西墙。
马伙头那些话给他不少震撼不假,但他心里念着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爹是十四岁从军,而后在西北战场上认识的他娘,两人是黄沙泥地里滚出来的情。十七岁到他这个年纪,他爹就带兵土匪似的杀到岳家,娶了他娘过门。而后过了两年,他大哥就在军中出生,之后又有了二哥和他。
据说,生他的时候正巧战事极紧,娘亲不管不顾还上了前线,虽然最后是他们母子平安,但娘亲也因此落下了病,后来就不大上战场了,而二哥也因此明里暗里瞧他不爽。
李知野耸耸肩,也是了,爹娘在他这个年纪都已经成婚了,他心生旖念也不算丢人。
毕竟……
他皱了皱鼻子,回头瞥了眼高悬半空的明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瞧着漂亮哥哥欢喜,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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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悠也,一个力气稍微有点大还有点恶趣味比较超脱常人的国中生。家住在并盛町,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幼驯染。每天过着上学打工回家三点一线的日子。这里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婴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加入水产集团。在幼驯染的极力推阻下他加入了,成为水产集团的后勤部人员。每天就是算算钱画画饼灌灌鸡汤之类的,上前线打仗之类的事情完全轮不到他。只要有幼驯染在,就想也不要想了。至于为什么他一个比较超脱常人的人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后勤部人员,这就说来有些话长。他那个咻的一下成为水产集团老总,又噌的一下头上冒火,然后Duang的一声日复一日的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幼驯染对他的滤镜有点深。总是认为他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三好学生乖乖男,以各种理由不让他接触水产集团的核心(打架),生怕他跟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学坏。可是有一拳能将墙打穿的三好学生吗?应该是没有的吧?成为后勤人员的南川悠也还是每天上学打工回家三点一线,偶尔逗逗幼驯染家的小朋友们画画漫画闲下来的时候招猫斗狗。直到他看到幼驯染身上的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平日里连狗都怕的幼驯染竟然背着他去打架了!这是零容忍的!绝对不能容忍的!打架这么好玩的事情,怎可以不带上他呢!?为了改变幼驯染这种错误的思想,南川悠也决定打破这家伙对他的滤镜!但是从小记性差的人怎么可能把一件事情记得那么久。一周时间还没到,南川悠也就水灵灵的忘记了之前信誓旦旦的话。可有些行为动作是刻在骨子里的,是受本能所驱使的。指环争夺战时,并盛被打的稀巴烂,老师被强行拐走。小悠混蛋!赔钱!成功从敌人那里获得了天价赔偿金。被坑去未来时,被白毛男囚禁实验,亲朋好友被杀害。小悠渣宰!等着!离开之际直接将敌人的数亿资产转到未来的自己名下。被遗忘在脑后的某幼驯染成年体从背后揽住已经成为青年的小悠,轻咬青年的脖颈,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悠?你还记得你最开始的目的吗?正数钱数的高兴的小悠,想也不想的回答管他呢,不重要话音未落,就被身后的男人堵住了话,含糊不清的话从中间溢出。可是对我很重要。小时候的纲吉有一个面冷心热的好朋友,长大后的纲吉有一个心意相合的男朋友。成年后的纲吉在处理公务时,突然想起当初整理小悠的东西时,无意中看到的曾被小悠锁在保险柜里的画,而现在那些画被他妥帖的放在隐蔽的地方。找到被妥帖放着的画后,早就成为水产集团真正老总的纲吉看着画上的内容眼神一暗,拿起手里的画就去找了大漫画家,准备秋后算账。耳鬓厮磨间,十指相扣时,说出了他深藏在心里五年的话。为什么你不和画上画的一样把我锁起来呢?或者我把你锁起来,这样你就不会消失了。沉浸在滚烫热浪之下的小悠意识模糊,并没有听清他的男朋友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好。结果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锁了起来,而某个餍足的男人眉眼弯弯的盯着他看,甚至嬉皮笑脸和他说早上好。小悠看着四肢的链子,还有身上的‘伤痕’,以及某个昨晚跟豺狼虎豹没什么区别的男人。他一把将手上的铁链弄碎,揪住男人的脸颊你的爱好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纲吉含糊不清的说这是他们整的年会节目说让我表演小悠一个翻身,表情得意你表演的不对,这样才对。说着就给纲吉表演了一番。阅读提示1不无敌不全能,只是力气大了点,脑子灵了点,反射弧长了点,运气好了点,会耍小聪明投机取巧。2不抢原角色高光,不黑任何人,客观看待每个人(尽量尽量「卑微JPG」)。有私设。3ooc在所难免,请大家海涵,实在接受无能,就极速退出,减少伤害!!!4喜欢合家欢大结局。幼驯染对我有十层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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