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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还是比不得谢珩,大谢夫子。他乃是正经国子监出身的博士,当年科举场上,他一篇策论引经据典、切中时弊,连主考官都拍案称好,放榜时稳稳占了一甲前列,本可直接选官入仕,却偏要进国子监当那博士,专管经史讲授。听说在里头授课时,连那些出身勋贵、素来傲气的监生,听他讲《春秋》《礼记》都得屏气凝神,半点不敢走神。
更难得的是,他待同僚谦和,对晚辈体恤,去年国子监里有个寒门监生凑不齐束脩,还是他悄悄补了缺,没让那孩子断了学业。这般才学出众又心善的人物,值得咱们称赞。”一个浓眉大眼的阿叔插嘴,好一顿夸完,又道:“再者,小谢夫子如今二十二还未成亲,不知是否身子有碍。”
也不省的这些百姓们从哪儿听到这么多消息。
国子监内姓谢的人比比皆是,夫子只有两位,以便区分年纪大的谢珩是大谢夫子,年纪小的谢临洲是小谢夫子。
两人在国子监内的职位不同,谢珩乃是博士,谢临洲是学正。
一开始答阿朝话的阿叔解释:“谢夫子身世凄惨,一出生没了爹娘从小跟着祖父母长大,前几年祖父母也相继染了风寒,缠绵病榻半载有余。那会儿他刚进朝堂没多久,一边要咬牙应对堂上的波诡云翳,一边得日日往回赶,端药喂饭、煎药熬汤,衣不解带地伺候。
为了给祖父母治病,他把家里仅存的几亩薄田都典当了,还四处托人借了些银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后来祖父母还是没能熬过去,接连走了。他守完三年孝期,这才刚缓过些劲儿,哪有心思琢磨亲事?再说,孝期刚过,按规矩也得缓些时日,总不能让老人家在地下看着他不顾礼法吧?”
他们二人说的都是陈年旧事,现在被大家伙拿来对比的两位,日子蒸蒸日上。
阿朝听完他的解释,一颗心早已经飘远,根本没听完接下来二人的争执。
谢临洲与谢珩,自从科举起就一直是对照组,无论是科举考官,同窗同僚亦或是国子监内的学生都在明里暗里的比较二人。
他们本人倒是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但没法子总有不长眼的硬要在本人面前说。
百无聊赖的听着当今圣上的教学,思索今夜回去到底吃什么好,谢临洲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到几个学子窃窃私语。
“在下方进国子监,听闻国子监内小谢夫子与大谢夫子时常较量,在下不懂其中缘由,兄台可否为在下讲述一番?”
也不知是那个愣头青,在陛下亲身授课的时候悄咪咪问身旁之人这等事情。
被问到的兄台左顾右盼好一会,斟酌着开口:“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两个谢夫子家世不当,偏偏在科举上时常争个你前我后,这不一直到在国子监教学,都有人将二人放在一块比较,连带着他们的教学、习惯、教出来的学生成绩,都被咱们这些监生私下里品头论足。
先说教学吧,大谢夫子是博士,讲起经史来那叫一个旁征博引,不管是《论语》里的微言大义,还是《史记》中的典故渊源,他都能信手拈来,还总爱结合朝堂旧事讲给咱们听,听得人入了迷,连下课铃响了都舍不得走。小谢夫子不一样,他虽年轻,授课却格外细致,像是怕咱们漏了半分知识点,每一句经文都逐字拆解,遇到难懂的地方,还会拿生活里的小事举例,哪怕是最迟钝的监生,跟着他学也能慢慢跟上进度。不过啊,论起课堂上的威严,还是大谢夫子更胜一筹,他往讲台上一站,底下连咳嗽声都少了,小谢夫子脾气温和,偶尔还会跟咱们说笑两句,课堂气氛倒更活络些。
再说说习惯,这差别就更明显了。大谢夫子每日清晨必定会提前半个时辰到国子监,在庭院里伴着晨光读半个时辰的书,那朗朗书声,整个东厢房都能听见,他讲课的时候,总爱握着一支紫檀木的笔,讲到激动处就用笔杆轻轻敲击桌面,久而久之,咱们一听那敲击声,就知道夫子要讲重点了。小谢夫子呢,习惯带着一个青布书袋,里面装着他自己整理的讲义和学生的课业,不管是去授课还是去典籍厅查资料,那书袋从不离身,他批改课业也格外认真,不仅会圈出错误,还会在旁边写下详细的批注,告诉学生为何错、该如何改,咱们拿到批改后的课业,都愿意仔细琢磨他写的批注。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们教出来的学生成绩。每年国子监的岁考,大谢夫子教的学生,在策论和经义论述上总是拔尖的,那些学生写出来的文章,论点鲜明、文采斐然,常被监丞当作范文传阅;而小谢夫子教的学生,在基础经史知识的考核上,正确率总是最高的,不管是默写经文还是解释典故,都很少出错。
去年岁考,大谢夫子有三个学生进了前五十,小谢夫子也有两个学生排进了前三十,两人教出来的学生各有长处,倒也分不出个绝对的高下。”
谢临洲极爱逃避圣上授课,特意寻了个角落,没想到会听到这话。其实早已经习惯,穿越到这儿好几个年头,什么事儿都清楚。
他本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当代青年,正在读研一。
他的研一生活,与其说是追逐学术理想,不如说是在导师的‘高压统治”’下艰难求生。每天早上六点,他的手机准会被导师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不是催着修改前一天熬夜写完的课题报告,就是安排远超学生职责的杂事,从帮导师接送孩子、处理家务,到替导师整理二十年前的旧文献、校对无关紧要的会议纪要,连周末都被排得满满当当,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导师美其名曰‘锻炼科研能力’,可谢临洲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就是个免费的劳动力。有次他顶着高烧赶完论文,想请假休息半天,却被导师当着全课题组的面训斥“吃不了苦就别来读研”,委屈和疲惫像潮水般将他淹没。唯一能让他撑下去的,是导师偶尔提起的‘野外考古项目’,作为考古系研究生,谢临洲打心底里渴望能亲手触碰历史遗迹,感受千年前的文明温度,这也是他当初选择这个专业的初心。
终于,在研一上学期快结束时,导师带着课题组参与了一处位于市郊的战国古墓发掘项目,谢临洲也终于得到了跟着去现场的机会。尽管到了工地后,他的主要任务依然是搬设备、记录数据、清理无关的泥土,根本没机会靠近核心发掘区,但能亲眼看到古墓的轮廓,听着考古队前辈讨论出土的文物,谢临洲还是偷偷攒着一股劲。
变故发生在发掘的第三天下午。当时天空突然转阴,刮起了狂风,考古队本想暂停工作,可导师为了尽快出成果,坚持让大家继续清理墓道。
谢临洲正蹲在墓道一侧整理工具,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咔嚓”的脆响,紧接着是石块滚落的轰鸣声。他抬头一看,只见墓顶的土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塌陷,尘土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耳边全是队员们的惊呼与奔跑声。
“快跑!”有人大喊着推了他一把,可已经来不及了。
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从上方砸落,谢临洲只觉得后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他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眼文物,研一的论文还没改完……”
再次睁开眼时,谢临洲只觉得头痛欲裂,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和檀香混合的味道,和古墓里的尘土味截然不同。他费力地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古朴的木桌前,桌上摊着一卷泛黄的竹简,上面写着“考工记?匠人”的字样。
周围是雕梁画栋的房间,窗外传来少年们吵吵嚷嚷的声音,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衫,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
这根本不是他在考古工地穿的工装。还没等他理清思绪,一个穿着蓝色儒衫的少年就趴在桌沿上,没精打采地说:“谢夫子,您都盯着竹简半个时辰了,这《考工记》到底还讲不讲啊?”
谢临洲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这群穿着古装、满脸不耐的‘学生’,又摸了摸自己身上陌生的长衫,脑海里突然涌入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里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周朝,而他,穿成一本名为《过目不忘、中状元》的小说里,时常与男主比较的寒门学子谢临洲。小说结束在男主中状元,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之时。
小说内,二人一直是对照组,直到小说结束,二人一直都在相互较量,当然是外界人士让他们二人较量。
读者不知道的后续,谢珩娶了当今公主无缘仕途,在国子监内教学。谢临洲因外祖父母接连去世,无力应付朝堂上的老油条,自请去国子监教学。
两人从此又被比较起来,谢临洲学识深厚,心性还算沉稳,向来低调,不事张扬,与那位万众瞩目的男主谢珩实力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清楚事情大概,拉回神识,谢临洲正顶着这具‘对照组’的身体,站在国子监的课堂上,面对一群公认的‘问题学生’,手里还拿着一卷他只在课本上见过的《考工记》。从被导师奴役的现代研究生,到意外穿越成古代‘对照组’,他只觉得荒诞又茫然,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此时此刻,脑海内响起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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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悠也,一个力气稍微有点大还有点恶趣味比较超脱常人的国中生。家住在并盛町,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幼驯染。每天过着上学打工回家三点一线的日子。这里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婴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加入水产集团。在幼驯染的极力推阻下他加入了,成为水产集团的后勤部人员。每天就是算算钱画画饼灌灌鸡汤之类的,上前线打仗之类的事情完全轮不到他。只要有幼驯染在,就想也不要想了。至于为什么他一个比较超脱常人的人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后勤部人员,这就说来有些话长。他那个咻的一下成为水产集团老总,又噌的一下头上冒火,然后Duang的一声日复一日的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幼驯染对他的滤镜有点深。总是认为他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三好学生乖乖男,以各种理由不让他接触水产集团的核心(打架),生怕他跟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学坏。可是有一拳能将墙打穿的三好学生吗?应该是没有的吧?成为后勤人员的南川悠也还是每天上学打工回家三点一线,偶尔逗逗幼驯染家的小朋友们画画漫画闲下来的时候招猫斗狗。直到他看到幼驯染身上的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平日里连狗都怕的幼驯染竟然背着他去打架了!这是零容忍的!绝对不能容忍的!打架这么好玩的事情,怎可以不带上他呢!?为了改变幼驯染这种错误的思想,南川悠也决定打破这家伙对他的滤镜!但是从小记性差的人怎么可能把一件事情记得那么久。一周时间还没到,南川悠也就水灵灵的忘记了之前信誓旦旦的话。可有些行为动作是刻在骨子里的,是受本能所驱使的。指环争夺战时,并盛被打的稀巴烂,老师被强行拐走。小悠混蛋!赔钱!成功从敌人那里获得了天价赔偿金。被坑去未来时,被白毛男囚禁实验,亲朋好友被杀害。小悠渣宰!等着!离开之际直接将敌人的数亿资产转到未来的自己名下。被遗忘在脑后的某幼驯染成年体从背后揽住已经成为青年的小悠,轻咬青年的脖颈,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悠?你还记得你最开始的目的吗?正数钱数的高兴的小悠,想也不想的回答管他呢,不重要话音未落,就被身后的男人堵住了话,含糊不清的话从中间溢出。可是对我很重要。小时候的纲吉有一个面冷心热的好朋友,长大后的纲吉有一个心意相合的男朋友。成年后的纲吉在处理公务时,突然想起当初整理小悠的东西时,无意中看到的曾被小悠锁在保险柜里的画,而现在那些画被他妥帖的放在隐蔽的地方。找到被妥帖放着的画后,早就成为水产集团真正老总的纲吉看着画上的内容眼神一暗,拿起手里的画就去找了大漫画家,准备秋后算账。耳鬓厮磨间,十指相扣时,说出了他深藏在心里五年的话。为什么你不和画上画的一样把我锁起来呢?或者我把你锁起来,这样你就不会消失了。沉浸在滚烫热浪之下的小悠意识模糊,并没有听清他的男朋友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好。结果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锁了起来,而某个餍足的男人眉眼弯弯的盯着他看,甚至嬉皮笑脸和他说早上好。小悠看着四肢的链子,还有身上的‘伤痕’,以及某个昨晚跟豺狼虎豹没什么区别的男人。他一把将手上的铁链弄碎,揪住男人的脸颊你的爱好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纲吉含糊不清的说这是他们整的年会节目说让我表演小悠一个翻身,表情得意你表演的不对,这样才对。说着就给纲吉表演了一番。阅读提示1不无敌不全能,只是力气大了点,脑子灵了点,反射弧长了点,运气好了点,会耍小聪明投机取巧。2不抢原角色高光,不黑任何人,客观看待每个人(尽量尽量「卑微JPG」)。有私设。3ooc在所难免,请大家海涵,实在接受无能,就极速退出,减少伤害!!!4喜欢合家欢大结局。幼驯染对我有十层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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