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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执难以置信地看着薛楼,“跟我玩埋汰的是不是?”
“真最后一次,这次要是没有什么结果,我就回去了。”
“那也不行。”吴执把门大敞开,指了下餐桌,“看到没,我今天有非常重要的局子,说什么都不好使。”
薛楼抬起自己的胳膊,“我这胳膊是不是因为你才折的?”
吴执瞠目结舌地看着薛楼,“都他妈过去两天了,你才想起来跟我翻旧账?”
“你就说是不是?”薛楼怒斥道。
“是啊,我不都跟你说了吗?你回去,功德的事儿我帮你解决,只多不少。”吴执说。
薛楼气得不轻,狠狠瞪着吴执。
“快走吧,大姐,今天真不行,你要不改天。”
“不行!”薛楼跺着脚,“好不容易能正大光明去黄月英家,只有这一次机会!”
“那你另谋高就吧。”吴执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方贤。”薛楼声音很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那个秘钥里藏着的‘八八大案’的信息,你看过就删就改,谢都不谢是吗?”
仿佛上个世纪的记忆,重新钻回吴执的脑海,“是你?”
“对啊,我废了多大的劲儿缠住那个Alexander,就为了把秘钥传递给你们大头铁工作室,结果你就这么对我?”薛楼声声控诉。
吴执一时有点怔愣,他得把之前的事儿慢慢捋一遍。
“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让你有所准备,你倒好,说删就给我删了!”
“不是我删的,那秘钥有阅后即焚程序。”吴执辩解道。
“那选题改了,你怎么说啊?从‘八八大案’改成将军祠神明信仰,你敢说不是你干的?”薛楼怒目圆睁,瞪着吴执。
“是我干的啊。”
“你知道人家是什么计划啊?你说改就改,赛德制药CEO为什么来春岚啊?就是因为你那个破视频。”薛楼指着吴执的鼻子,“方贤,我告诉你,今天他们还会研究重要的事情,如果到时候对你将军祠发动什么攻击,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铃铃铃铃铃铃……”
吴执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手机,是楚淮,他又看向薛楼,薛楼转过身,没有再看吴执一眼,直接下了楼。
不多时,绿色跑车内,薛楼倒视镜里看着吴执的身影,勾起了嘴角。
吴执拉开副驾驶的门,重重地坐了上去。
薛楼启动车辆,满脸都是得逞的笑容,“小男朋友那边安排好了?”
“别废话,开车。”吴执靠在椅背上,看着白茫茫的窗外,闭上了眼睛。
车子驶出小院,薛楼开口:“帮我把后座的东西拿过来。”
吴执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向后面看去,是一套熨烫妥帖的西服和一双皮鞋。
“换上吧。”薛楼说。
吴执裹紧自己的羽绒服,继续看向窗外,“不穿。”
“高端宴会,你赶紧给我穿上,来都来了,别给我整那死出。”
吴执没动,像极了被家长叫去应酬的倒霉孩子,“你到底什么事?什么保险箱?”
“董以太有个保险箱就在庄园二楼,我一直想看,但后来跟黄月英关系紧张,我没有什么理由回去,主要是我不知道密码,正好今天人多,咱俩浑水摸鱼,看看他保险箱。”
“保险箱?”吴执真是都气笑了,“真不知道你是高看我还是脑子缺点啥,你觉得,我是有什么才艺能开保险箱?”
薛楼丝毫不怒,不紧不慢开口道:“董以太这人,你别看开了个传媒公司,但实际特别老派,只信实打实的铸铁疙瘩,不用电子锁,他的那个保险箱是老式机械锁的,三锁片或四锁片。”薛楼抬起右手,拨一拨吴执的耳朵,“我需要他。”
吴执皱眉厌恶地躲开,“别动手动脚的。”
薛楼勾了下唇角,“那换吧,方贤哥。”
脱去羽绒服,吴执露出红色毛衣,薛楼一脸无语,“你这穿的是什么?”
“薛楼,我好像都跟你说过无数遍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不能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点儿招呼都不打。”
“知道了。”
“我这三十年本来活得好好的,你一来简直一团乱麻,你办事到底能不能有个规矩啊?”
“有啊。第一步,你受伤;第二步,我受伤;第三步,咱俩一起魂归西天怎么样?”薛楼特别从容地打着方向盘。
吴执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有意思吗?”
薛楼笑了一下,“还行吧。”
跑车虽美,但实在华而不实,内里空间小得,令吴执发指。吴执是磕完脑袋磕胳膊,磕完屁股磕膝盖。
总算上衣穿完了,吴执刚喘口气,就听见薛楼说:“你赶紧把那丑玩意也给我脱了。”
“什么丑玩意?”吴执问。
薛楼满是嫌弃地揪了一下吴执的灰色秋裤,“就这玩意。”
吴执恶狠狠地瞪了薛楼一眼,“又不穿在外面,你管他丑不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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