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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除了大学毕业后的那一年短暂分离,他从未如此长久地、彻底地失去过高途的消息!那种长久以来掌控在手心、习以为常的存在突然蒸发带来的失控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早已将沈文琅的心淹没至窒息。
&esp;&esp;“哐当——!!!”
&esp;&esp;病房的死寂被金属撞击声劈开!沈文琅一脚踹在病床护栏上,床身剧烈震颤,床头柜的保温桶“咚”地跳了一下,像是在替他宣泄无处安放的暴躁。
&esp;&esp;“盛少游!”他咬着后槽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不会说人话就把嘴缝上!我知道你不是哑巴!”
&esp;&esp;盛少游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床身的剧烈震动惊得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栽倒。但随即,一股被冒犯的滔天怒意迅速取代了惊愕。那张苍白的脸因激动和病弱瞬间涨得通红,眼神凶狠得如同被激怒的孤狼,死死瞪回去:
&esp;&esp;“沈文琅!你他妈发什么神经!这是医院!病房!轮得到你在这儿撒野?!”
&esp;&esp;“怎么?戳到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了?高秘书一走,你就只剩下这点砸东西、无能狂怒的本事了?也对!像你这种一天到晚除了摆臭脸、训斥人,屁点人情味没有的老板,离了高秘书,可不就是个拄不上拐的废物!!”
&esp;&esp;沈文琅怒极反笑,那笑容冰冷刺骨,带着十足的戾气和毁灭欲,“盛少游,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躺在谁的地盘上养你这身金贵的骨头?也就花咏那个疯子把你当眼珠子、当心肝宝贝似的捧着!离了他花咏,你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esp;&esp;“我算什么东西?”盛少游毫不示弱,胸口剧烈起伏,像破旧的风箱,“那也比你强!至少我不会把身边忠心耿耿的人逼得心灰意冷,连个电话都不敢打!只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提着不知道给谁熬的破汤,跑到医院来碰运气!沈文琅,你活该!”
&esp;&esp;刻薄的话像冰雹砸在脸上,沈文琅太阳穴突突狂跳,胸腔里的暴戾几乎要冲破血管。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咯咯响,正要将更恶毒的话砸回去,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高途当时好像抬起过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空洞得可怕,深重的疲惫几乎要溢出来,里面还藏着一丝沈文琅当时完全无法理解、也懒得去深究的深不见底的失望。
&esp;&esp;然后,高途什么也没再说,只是艰难地撑着洗手台站起来,默默地去清理那些污秽,背影单薄得像随时会折断的芦苇。
&esp;&esp;记忆的碎片在这一刻被强行拼凑完整,清晰得令人心头发颤!沈文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头皮发麻,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他惊恐地后退一步,像在躲避什么致命的瘟疫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走廊的冷空气灌进肺里,窒息感却更重了。沈文琅背靠着墙,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esp;&esp;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急促地、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跳出来!
&esp;&esp;沈文琅几乎是拖着身体走向电梯对面的安全楼梯间。楼梯间空旷而寂静,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冰冷的墙壁间回荡,显得格外空洞。
&esp;&esp;烦躁地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咔哒、咔哒”连续打了几次,幽蓝的火苗却因为手指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始终无法对准那微微湿润的烟头。
&esp;&esp;“操!”沈文琅低咒一声,把打火机狠狠砸在墙上,沉闷的响声里全是无处发泄的焦灼。
&esp;&esp;烟没点燃,心底的恐慌却越烧越旺。沈文琅靠在冰冷的消防栓箱上,望着头顶惨白的灯光,眼神空茫。
&esp;&esp;现在去探望高晴的话,高途会不会在?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
&esp;&esp;理智在骂他蠢,骂他掉价,可那怕彻底失去高途的恐慌,早已把所谓的面子和骄傲啃得一干二净。
&esp;&esp;沈文琅像头困兽在楼梯间踱了几圈,终于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猛地推开楼梯间沉重的防火门,重新走进了明亮得有些刺眼的住院部走廊。
&esp;&esp;这一次,他的目标异常清晰,高晴的普通病房区。
&esp;&esp;妹妹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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