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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于是沈文琅费尽心思复刻了电影里的求婚场景,只是真的呈现在高途面前时,爱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不再是前两次的挣扎,而是一种深深的、几乎要将人淹没的无力?
&esp;&esp;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疲惫,“文琅,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
&esp;&esp;为什么总是要这样?高途的话语在沈文琅耳边反复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针,细细密密地扎进他最困惑不解的地方。
&esp;&esp;他怎么样了?他绞尽脑汁,只是想证明自己的爱,想给他们一个确定的未来,这难道错了吗?
&esp;&esp;生气,是因为吃醋?
&esp;&esp;“高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esp;&esp;被问到的人没有回答,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似乎已经下了某种决定,“我们得谈一谈,但不是在这里。”
&esp;&esp;回程的车里,沉默比任何一次都要沉重和窒息。沈文琅的心在沉默中一点点下沉,但他预感到有些一直忽略被他忽略的但是高途极为在意的东西,要浮出水面了。
&esp;&esp;车子路过街边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门口时,高途让沈文琅停车,“我买点东西。”
&esp;&esp;沈文琅看着人快步走入便利店,没过多久,又拎着一个硕大的、看起来沉甸甸的便利店购物袋出来。高途他拉开车门坐进来,随手将袋子扔到后座,沈文琅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袋子里赫然是酒,啤酒】瓶装的威士忌、清酒,甚至还有两瓶红酒,琳琅满目,简直像个小型的移动酒库。
&esp;&esp;他想着或许喝一点也好,自己现在确实需要酒精来麻痹一下。
&esp;&esp;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上楼。
&esp;&esp;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又熄灭,高途拿出钥匙打开门,一股属于家的、淡淡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两人进门,衣服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沈文琅把便利店袋子里的酒水一样一样拿出来,在客厅的茶几上摆开,各色酒瓶罐子折射着顶灯的光,莫名有种破釜沉舟的气势。
&esp;&esp;高途去厨房拿了两个带冰球的玻璃杯过来,递了一个过去,“乐乐不在,咱们正好谈谈”
&esp;&esp;沈文琅接过倒入那瓶已经开了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中,冰块哗啦作响,席地而坐,背靠着沙发,高途就在他身边找了个位置,接过身边人递来的酒杯,仰头就喝了一大口。烈酒灼烧着喉咙,一路滚烫地滑入胃袋,迅速带来一股热意。
&esp;&esp;沈文琅看着高途喝,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身体向后靠着沙发里,长腿随意伸展着,目光落在高途微微泛红的耳朵上,眼神幽暗。
&esp;&esp;开始的十几分钟,两人只是沉默地喝酒,原本沈文琅以为自己被高途又一次拒绝求婚,两人之间肯定要冷场,但实际上气氛并不尴尬,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张力在无声蔓延。酒精开始缓慢地发挥作用,高途觉得身体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弛下来,客厅里只听得见冰块融化的细微声响和彼此并不均匀的呼吸声。
&esp;&esp;沈文琅又给他倒了一次酒。这次,高途没有急着喝,他握着冰冷的酒杯,感受着那点凉意沁入掌心,他垂着眼睫,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茶几上那些五颜六色的酒瓶上。
&esp;&esp;酒精像是温柔的撬棍,松动了那些被他紧紧封锁的心事。
&esp;&esp;“沈文琅”高途忽然开口,声音因为酒精的浸润,带上了一点沙哑。
&esp;&esp;“嗯?”沈文琅侧过头看他,晃着手中的酒杯,等待他的下文。
&esp;&esp;高途抬起头,眼神不再是平日的克制和闪躲,而是带着一种酒精赋予的、直勾勾的探究,甚至是一点委屈和执拗,他问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许久、几乎要生根发芽的问题,
&esp;&esp;“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天晚上之后,你明明那么生气?现在却又对我这么好”
&esp;&esp;空气骤然凝固了。
&esp;&esp;沈文琅晃着酒杯的动作瞬间停顿,他没想到高途会在这个时候,如此直接地、毫无征兆地提起那件事。
&esp;&esp;高途见他不说话,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酒精放大了他的情绪,也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勇气。他继续说着,话语像开了闸的洪水,带着积压已久的困惑和一点点控诉,
&esp;&esp;“我知道你讨厌oga,你那时候生气,也是觉得这个oga处心积虑的算计了你,现在你知道了我就是那个oga,却对我好…”
&esp;&esp;这到底是为什么?是补偿吗?补偿我为了他们的乐乐差点把命丢了?所以沈大少爷屈尊降贵,勉为其难地决定接受一个oga?
&esp;&esp;高途的话语卡在这里,剧烈的情绪让他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但那双眼睛已经清晰地诉说了所有的困惑、不安以及深藏其下的、一丝不敢确定的心思。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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