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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丸里的蜂须贺虎彻......你、您有看见他吗?”
蜂须贺虎彻?金灿灿那个?
狸花猫尾巴快速甩动两下,歪着脑袋快速回想,下面那群灰扑扑看起来营养不良的付丧神里好像没有金色的,难道褪色了?但是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一个高亮灯泡忽然出现在狸花猫头顶。
在青鹤因为它的沉默面上再也藏不住焦急的时候,狸花猫终于想起来在哪听见过这个名字了,不过不是蜂须贺虎彻,而是浦岛虎彻。
“喵,喵喵。”
做笔录的时候那个浦岛虎彻有说起过,是他哥哥经常替他们重伤的刀剑出阵,最后一次去年冬天的时候替他出去,就碎掉了。
窗外万叶樱,窗枢上还在说什么的狸花猫,青鹤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远去,去年冬天时候......
“我.....去年秋天的时候,和他因为源氏的事情吵架......”
狸花猫停下了话音。
赤狸说那个源氏子是个废物,现在身为普通人类的青鹤也说那个人是个废物,不过猫想了想,点点猫头。
和青鹤能在最后关头将鱼灯与案件隔离开,沉着冷静地混进时政医疗组不露破绽相比,那家伙也就是造乌龟壳有点能耐。
将身体重量倚靠在书桌上的女子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在听清蜂须贺虎彻碎刀后,那些罪状、亲手杀人、被捕,她才真正感受到它们压下来令人窒息的重量。
狸花猫静静地望着她无知无觉的流泪,清澈如湖水的绿色猫眼中什么水花都没有激起。
“我说,源氏那个废物有个好家室,从他那里拿金钱宝石,他们就不用辛苦了......”
从前的贫困自卑,如同阴魂不散的鬼怪笼罩在她头顶,哪怕拥有了曾经不敢奢望的温馨快乐的“家”,也不过暂时喂饱了那只恶鬼,阴暗中不断滋生的欲望,永远叫嚣着想要更多。
蜂须贺虎彻很生气,说宁愿拼命供养她,也绝不能和源氏合作,他们大吵一架之后,青鹤拒绝让蜂须贺虎彻进入天守阁。
青鹤手指扣着书桌桌角,棉布折叠了好几次,厚厚的一层,包裹住尖锐的桌角,只是她从没注意到,也是现在泛白起毛了才发现,已经很久没有更换过了。
窗台花瓶空荡荡的,幕帷的颜色也旧了......她终日为珍珠泛黄生气,为首饰的金边银链不鲜亮而发愁。
现在想想,简直无法理解,可笑愚昧,那个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变成了髭切口中被欲望侵蚀的恶鬼?
“你不劝我吗?”
狸花猫嘴里叼着一份新写的“证词”,小心翼翼地不让未干反光的墨水沾到自己鼻子上,听到身后声音沙哑的问题,头也不回地从窗户一跃而下。
但猫这次没有再蹬上窗户。
万叶樱枝繁叶茂,花朵零星,血液自高高的天守阁飞溅落下的瞬间仿佛一场迟到的樱花雨
青鹤没有再低头去看下方的刀剑付丧神一眼,只有本丸唯一因审神者奢侈花费无度而失去兄长,最先做完笔录的浦岛虎彻抬头。
血珠染红窗枢,落在窗外的花叶上,浦岛虎彻抱紧怀里的龟吉,仰望着那扇终于打开的窗户,一时忘记眨眼。
日夜望着那扇紧闭的窗户的时候,哥哥在想什么?
浦岛虎彻眼珠微动,看向压在叶子上滚动的血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有一滴血液落入站在哥哥曾经长久站立的位置上的自己眼中,还是不愿再沾染任何与这位审神者有关的东西。
上交又一份隐秘情报的狸花猫正在挨批。
“怎么又死一个?!”
赤狸狂怒,本就被一直跟在身边绕着自己转的狐狸眼气得不行,现在听见青鹤自杀,气得一下下戳着面前的猫猫头。也幸好三角饭团现在大了一倍,重心稳当才没被戳倒。
“有了这份情报,之后研究若鲤他施加在付丧神身上术式反咒也有了方向,就不要再责怪小猫阁下了,赤狸大人。”
拿着最后一份情报,源氏家主把手中的绝笔看完一遍后,施施然弯着狐狸眼解救被迁怒的狸花猫。
“况且若鲤虽死得仓促,让后续解咒麻烦了些,但具体实验细节就此掩埋,这位青鹤又何尝不是做了件好事?”
狸花猫被他抱起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若鲤”就是那个打不过猫的源氏子名字。
自知是自己放任导致坏事的狸花猫躲在阴阳师带着香气的衣服里,偷偷抬头冒出两只猫耳朵,发现赤狸的表情变得好像吃了不可说的东西一样难看。
不管老的小的还是已经死了的,一旦源氏笑成这个鬼样子叫他“赤狸大人”,背后肯定有鬼!
赤狸:烦死这群狐狸精!
狸花猫:赤狸的表情怎么这么丰富生动,难道他真的有经验?
源氏:猫真好玩,喜欢,下次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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