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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不也没当上巫女!”
“父亲.....哈哈哈!太郎,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们家不过是落寞的分支,原来不过是我不值得!”
他的身形拉长,扑到太郎太刀怀里,埋头抱着他唯一一振大太刀的时候也不在显得无助纤弱。
狸花猫看着渐渐长大的若鲤不再一个劲的追问为什么,非要从父母不愿明言的态度里究竟是个什么原因。酸涩委屈的哭腔终是酝酿成了不甘的愤怒。
“太郎,我知道他对那个天生灵力的堂姐有多慷慨,我认了!结果到头来不过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人家根本不需要什么帮助!”
“她.....我真的认了......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在外面就那么关心那个同样灵力低下的堂兄?”
“太郎你知道吗?他竟然还主动忙活要给他找一个好的二手本丸!可关上家门之后,我呢?”
“叹气、叹气、叹气!父亲一直一直!看着我叹气却一个字都不肯对我多说!”
“就连我的代号也是他起的,若鲤、若鲤!不过是一尾鲤鱼.....”
说到最后的时候,狸花猫站在高处,看见了若鲤念出“鲤鱼”一词的时候充斥怒火眼神顷刻间烧毁了最后一丝犹豫。
狸花猫不知道怀抱着若鲤宽慰的太郎太刀有没有察觉自己的审神者将额头靠在他的肩上,是为了掩饰自己怨毒的眼神,
茶室在某一天变成了供奉的神龛,摆在上首的却不是八幡大菩萨。
身形、面容逐渐接近狸花猫所见的那个若鲤,此刻已经不再害怕太郎太刀察觉,一脸怨恨地请求太郎太刀帮他,只是双手颤抖着,紧紧握住太郎太刀的手。
“您需要我做什么?”
太郎太刀终归是叹息一声,问出这句话就意味着妥协。
若鲤眼中迸发出惊喜:“不用你做什么!只要.....只要太郎你愿意,待在这里,蕴养神性。”
太郎太刀深深地看了面前的青年一眼,开口说,好。
满心欢喜的若鲤像曾经无数次一样,直接扑向大太刀,不出所料,无论如何他都会被稳稳接住。
至于到了最后,他究竟能不能忍心下手,终会察觉他真面目的太郎太刀又会不会为了他自愿献祭。
狸花猫看着一开始只是源氏蕴养神性的东西,慢慢的,因为实验进展不太顺利、有或者太顺利,越来越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被送进那间紧闭的和室。
最后一次推开门的若鲤是来宽慰太郎太刀。
因为他送进来的一块碎玉表面灵气四溢,实则内里污秽杂念无数,险些让太郎太刀当场暗堕。
握着大太刀青白汗湿的手,青年若鲤轻声安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太郎太刀,一时之间仿佛过往翻转。
只是这次,若鲤的手不再颤抖,说着他希望太郎太刀快点好起来,将充斥高浓度灵力的药喂给太郎太刀。
强行冲刷掉污秽的痛苦,即使太郎太刀试图隐忍,最终也被折磨得失去理智。
“够了。”
冰冷的手掌将膝上的狸花猫推开。
顺着太郎太刀的力滑到地上的狸花猫眨眨眼,肉垫踩在牢房的地板上冷冰冰的,但猫的体温本就比人还要高一点,不一会和爪子肉垫接触的那块地板就不冷了。
所以.....狸花猫仰头看向面前的太郎太刀,爪子悬在他的手背上不敢再拍下去。
“喵呜?”
是后遗症吗?
太郎太刀低头与猫对视,垂下眼,缓缓点头。
当狸花猫一接触自己就愣在原地,被自己强行尘封的记忆被迫在脑海回闪,太郎太刀意识到,自己因为那个人的死讯,长久压制的、因时政显形时获得的人心骤然跳动,将天赋强悍的狸花猫卷入那些回忆。
“喵,喵呜?”
猫不是故意的,但是既然这样了,猫觉得你还是自己写吧。
狸花猫倒不是非要为难刀,而是猫爪写不了字。太郎太刀不自己写,回去就只能是猫在当众喵喵叫直播回忆录。
况且刚才只是太郎太刀的视角里的“案情”,他是什么时候察觉不对,如何察觉,什么时候开始给其他刀剑送东西等等问题,都还没有解释。
太郎太刀并非只是若鲤想要给自己留的一个由自己锻造,最契合、最不容易出岔子的容器。意识到这一点,时政下一次派来的可就不是一只好说话的小猫了。
事已至此,狸花猫努力劝刀还是自己写一份。
“.....主公他走的痛苦吗?”
记忆意外展露在他人面前,但终归也有自己一半原因,太郎太刀没有生气,只是看起来极为疲惫。
就是这个问题.....你可真是对猫了。
真·拳打脚踢、爪子缝里估计还有若鲤血液、露头就秒战术忠实执行者。
狸花猫心虚地卷起尾巴,略过自己的部分,只说是若鲤的同伙见事情,不想他供出自己,混入时政队伍里更换了若鲤的药毒杀了他。
至于若鲤为什么要用药,先别问了,当猫求你。
或许是猫的祈祷气了作用,听到这些,对问出这个问题的太郎太刀来说或许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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