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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静婷似乎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试图张口说话,可她的嘴里塞了东西,只能发出一阵呜呜声。
她狠狠的晃动束缚在她手上和脖子上的锁链,猛的朝褚清钰所在的方向扑来,但因为锁链长度不够,她只晃了一下,又倒了回去,甚至无法离开脚下的阵图!
褚清钰:“盛静婷?你是清醒的么?”
盛静婷开始挣扎起来,晃动的锁链叮咣作响,放射出金光的双眼对上了褚清钰所在的方向,面目狰狞,扭曲,似乎十分痛苦。
“别弄那么响啊,你到底想不想让我把你救出去?”
褚清钰原本想将她从这阵法中弄出来,直接带到东院,可见她如此疯狂,便暂时歇了心思。
就在褚清钰犹豫之间,一段完全陌生的记忆,突然闯入了他的脑海里!
“阿爹!阿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要将我捆起来?”女子的声音透着疑惑。
褚清钰捂着头,感觉眼前的金光格外此刺眼,金光之内似乎浮现出了许多光景,和那段陌生的记忆重合,他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陌生的记忆画面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女子的声音也从疑惑转为惊恐,“他是何人?他在做什么?阿爹阿娘我害怕,能不能先将我松开?”
眼前出现了一个老者,他面容苍老,留着长须,手里拿着一根足有一人高的藤杖。
藤杖上的圆环处,扣着一些目测有巴掌大小的白色人面具,面具上的脸貌有哭有笑,有愁有怒。
老者穿着一身深灰色的道袍,腰上挂着一个黑色的铃铛,每往前走一步,铃铛就发出类似两块石头敲击的沉闷声响。
看到这位老者身上的装束,褚清钰不由想起,那个试图夺楚羽身舍的恶鬼,还有那移用了李猛脑袋的流浪汉,都曾描述过类似的形象。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
这算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这位老者的身边和身后,站着好些人,他们穿着锦衣华服,看向这边的表情有烦躁不耐,也有忧虑愁容,不过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褚清钰从女子的叫喊声中,逐渐辨认出,站在最靠前的中年男女,便是女子的爹娘。
女子似乎正处于痛苦与惊慌之中,试图向自己的爹娘求救,却没有一人向她伸出援手。
她扭头看向了别处,于是褚清钰也得以看清另一个方向的事物。
那里,还躺着一个人。
那人是躺在一个阵图上,只不过那阵图和女子身下的阵图不一样,那边的阵图冒出了一片金光,而她这边的阵图,则是漆黑一片。
褚清钰一眼就认出了躺在那金色阵图之上的胖子是何人——是盛阳泽!
“婷儿,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体,一会儿就好了,不会痛的。”妇人温声的安慰着,以帕掩面,轻拭眼角,却不见她往这边靠近半分。
此话一出,目光所及之人的身份,就很明显了。
正在哭喊求饶的盛静婷,站在她面前,让她忍耐的,是盛家的家主和夫人。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一幕,是盛静婷的记忆,而那位老者,便是盛家找来的“仙君”。
褚清钰还记得楚宅管家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盛家先请了“仙君”,没过多久,盛家那痴傻多年的四少爷,就能识文断字了。
之后再经由盛家的家仆,将“仙君”介绍给楚宅管家,管家也去请“仙君”,祈愿病痛消失,得财得运。
这位“仙君”还真是忙忙碌碌!哪里都能掺上一脚!
盛夫人还在拭泪,盛家主却满脸的不耐烦,“要怪就怪你是个女儿身,有灵根,有灵骨有什么用?能修行又有什么用?日后还不是要嫁作他人妇。
咱们盛家若是倾尽全力为你提供资源,肯定是要给他人做嫁衣,好在老天有眼,让我遇到了能改变这一切的仙人。”
“我不嫁,我为何要嫁?我要进宗门,我要悟道修行,我要习剑炼刀,这世间明明有那么多事可做,我为何要嫁人?”
“胡闹!”盛家主显然不赞同这样的话,“你的亲事,我已经与你娘亲为你商议好了,是一个顶好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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