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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微笑道:“我也是这店里的人。”
何夫人“哦哦”了两声,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栾静正有些头痛,看见秦南像见到了救星一样,她几步走过去一把扯住秦南把他按坐在两位夫人对面的椅子上,语速极快的道:“秦医生,情况是这样的,这位栾夫人家的公子得了一种怪病,会趴在地上不起来,听不进话,也说不出话,脚踝处还长了一点像鳞片一样的东西,跑了很多医院也查不清楚,就想要走走偏门,让我们去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的问题。”
秦南不得不在心中感叹这世界太小,刚听完这件事,事情就撞到了怀里,他还没有说话,那位眼睛都哭红了的栾夫人就道:“我听何家姐姐说,思其这孩子之前突然昏迷的怪病就是乔大师治好的,就想着,希望能请乔大师出手,看看我儿子是不是真的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要我儿子的病能好,我们什么代价都付得起……”
秦南这才明白为什么顾客还没走,原来是看准了乔渊,想让乔渊出手,可是乔渊被吴家缠住,走脱不得,这才僵住了。
栾静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道:“我们乔老大被别的事情拖住实在走不开,而且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那家生意是之前接的,事关人命,不可能扔下不管,秦医生也是我们店里的顶梁柱,我刚才给乔老大打电话,你们也听见了,乔老大都说了,如果你家的事情连秦医生都看不出来,那他去了也是没法子。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何夫人既然认得秦医生,就应该知道他还有班要上,不像我们总是有时间,现在乔老大肯定是出不来了,你们刚才也听到了,那家人坐在地上,抱着乔老大的大腿连哭带喊的,连一步都不让乔老大走,如果两位夫人信得过我们,现在我跟秦医生就跟你们走一趟,如果不行,那明天秦医生也走不开了,店里只剩我和后生,两位夫人不妨就另请高明吧。”
栾夫人抽泣声一顿,看了看秦南,似乎有些犹豫。
秦南微笑着对何夫人道:“不瞒何夫人,刚才栾静是把我从任伟宸和思其的饭桌上叫下来的,思其跟我说过栾家公子的事,还说想让我去看看,但又担心栾夫人不相信这种事,才一直没有对栾夫人提起,我刚才进门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真是巧极了。”
何夫人惊讶道:“思其?”
秦南道:“哦,何夫人可能不知道,我与伟宸和思其有些私交。”
何夫人忙道:“哦,我知道,思其和伟宸的订婚宴上我还见过秦医生的,送给秦医生的帖子还是伟宸那孩子亲手写的,足见你们的关系好。”
秦南笑着点了点头。
栾静见秦南着急忙慌的撂下饭桌赶过来,进屋连杯水也没喝,就转身从饮水机那里接了杯热水端过来给秦南,可走到距离秦南的不远处,却踩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玻璃瓶子,她没防备,脚下一滑,下意识的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地,但手里的杯子却脱手飞了出去,一杯热水冲着秦南的方向洒了过去。
何夫人惊呼了一声,却见秦南的身上青光一闪,那些热水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屏障给挡住了一样再也无法前进,而在同一时间,一直蹲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后生一跃而起,细瘦的手准确的抓住了杯子,手腕一抖,生生接回了大半杯水,而剩下的那些则落在了秦南身前一步远的位置,形成了半圈半圆形的水渍,连一滴也没有沾到秦南的衣服上。
从栾静踩到瓶子水洒出去,到后生飞身接住杯子,到那小半杯水落地,说起来缓慢,其实前后只发生在片刻之间,秦南从始至终连表情都没变过,何夫人张着嘴,一声惊呼还没有收尾,栾夫人也睁大了眼睛,抽泣声都没了。
后生把那半杯水放到秦南手边的桌子上,抬头对栾静道:“小心些。”
栾静吐了吐舌头,一脚把那个瓶子踢到一边,对秦南道:“对不起啊秦医生,差点烫到你。”
秦南微笑道:“没事,你没摔着就好。”
栾静嘻嘻笑道:“我肯定摔不着啊。”
何夫人默默的闭上了嘴,用手肘轻轻怼了栾夫人一下,栾夫人抹抹眼睛道:“既然乔大师都对秦医生这样推崇,那肯定是错不了的,泽勋还病着,不如我们这就走吧。”
秦南点了点头,站起了身,他以为就他和栾静去,但走出门口时,见后生也跟了出来,转身把大门给锁上了,奇怪道:“你也去?”
后生看了他一眼道:“天黑了,不会再有生意上门,一起。”
秦南知道他是担心栾静有时候不靠谱,而自己说穿了只是个普通人,怕有什么情况应付不来,才想要跟着去的,不禁笑道:“好啊,上车。”
他们没有坐何家和栾家的车子,而是上了秦南的那辆不起眼的小车,一路跟在那两辆豪车后面到了栾家。
进了栾泽勋的房间,秦南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蓝狐狸”,他是一个长相十分清俊的中年人,就算已经上了些年纪,也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华,他的身材保养得很好,人过中年,却依然宽肩细腰,双腿笔直,身姿也笔挺得很,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凭添了些书卷气,身上充满了一种成熟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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