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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车里把一条保暖的披肩取了出来,笼在了她的肩头。
突然的温暖让黎旻殊愣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了外卖员的声音,“你好,是你的奶茶吗?”
外卖员从一侧草地上横跨过来,突然出现在面前,原是一直在跟她围着房子绕圈,才找不到对方。
她接过奶茶,道了声谢,就往屋里走去。
“坐我的车吧,别走了。”时近越提议道。
院子太大,或者也不好称之为院子,更像是一片庄园,从这里走回屋子里还得走上好几分钟,坐车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儿。
“不用。”黎旻殊说。
看着她的背影,时近越又皱了一下眉,示意司机上车继续开,他跟着黎旻殊往前走。
黎旻殊自然知道他在后面跟着,但她目不转睛,步很快,尽量把这奇怪尴尬的路线缩短到极致。
“为什么叫我时先生。”他在背后追问。
“没有为什么。”她抿了抿唇,还是回答了。
“是为了与我避嫌吗,这里没有其他人。”
黎旻殊没说话,自顾自往前走。
庄园新移植的几棵树苗被风吹得沙沙响,落叶卷在脚边,她的皮鞋踩在上面,咔嚓咔嚓的,她越走越快。
“为什么不回答我?”他没得到她的回答,并不罢休。
“是因为你的丈夫吗?”
黎旻殊突然顿住了,她停下来,转过身。
这一次她没有避开他的眼神,与他对视,却屏息一瞬,因为他离得太近了,近到她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和他的打扮不同,还是以前的味道,清新干净的,雪松一般的味道,像没有融化的雪。
但他的眼睛里的情绪是热的,与雪松没有半点关系,冷只是他的伪装,她早该知道的,他是灼热得像烙铁一样的男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呢?”黎旻殊问得轻巧。
见时近越说不出话,她又继续说“那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些问题呢,是以我的客户,还是以我的前男友?”
时近越艰涩地开了口“对不起,当年的事,我有难处。我不是故意欺骗你,我可以解释……”
黎旻殊打断了他“不用。时近越,分手的时候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两不相欠。你要是……对前女友之类的身份,有什么过往的愧疚的话,可以换成真金白银来补偿,跟我签约多付点设计费,也好满足你们男人奇怪的歉疚心理。”
她说完便步上了台阶,没有管身后的男人有何反应。
“不是过往的歉疚……”
男人呢喃出声。
声音飘散在秋风里,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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