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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不出来啥,多留着几百文钱,心里也能多些安稳啊。
谭母也知道女儿忧心家用的问题,只是女儿年纪已经老大,相看这条路又走得不顺,这次官卖的机会真的是极好的。
至于花出去的银钱,她日后多缝补些衣服,多绣些花样子总能再攒起来的。
想及此,谭母便安慰着谭清竹,“竹儿,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娘亲已经又接了些绣活,很快就能再攒起来的,你且好好照看这人,等他好了,你们二人变成婚,好好过日子。”
“娘,你都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呢,你还真打算让我跟他成婚啊!
若他是个歹人或是个惫懒的人,你岂不是要害了我!”
谭母却是极为自信的一笑,“竹儿,娘亲见过多少人了,那一双眼睛可是练出来了,这人娘亲仔细看过了,保准是个好的。而且他长得贼好看,听娘亲的准没错,以后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谭清竹不怎么相信,但也不打算和娘亲辩驳。
她另有打算,只指着这人伤养好了,能将她家花出去的钱还回来,那就好。
实在不成,这人给她家干上一段日子的活,让她家少亏一点也成。
而且她现在也反应过来了,怪不得娘亲之前数银子,现在又在官卖队里给她寻摸夫君。
必然是前几次的相看打击到娘亲了。
为免娘亲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忧心,且让这人先顶上些日子也好。
更何况钱已经花出去了,现在再说什么也是没用了。
等谭清竹好容易想清楚,再抬头却现娘亲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屋子里,就剩了自己和躺在床上的人。
谭清竹打了个哈欠,这才觉出几分困意来,正准备洗漱睡觉,忽然想起她床被人占了,她晚上就没地方睡了呀!
这令人愁的事,真的是一桩接一桩,谭清竹麻了,她呆呆的看向那人,琢磨着要不把这人从床上拎起来扔地上。
不是她对伤病患心狠,委实是家里床少。这人不睡地上,谭清竹自己就没地方睡了。
只是想到那人恐怖的伤口,谭清竹到底还是打消了念头。
她悄悄进了谭清溪的屋子,小家伙正准备睡觉呢,见到阿姐十分高兴。
“阿姐,你来给我讲故事吗?”
谭清竹摇摇头,“今天不讲故事,今天阿姐跟你换床睡。”
谭清溪愣了,“阿姐,我们两个的床都一样,为什么要换床睡呀?”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谭清竹直接抱起小弟,就把他抱去了自己屋里。
谭清溪这才现家里多了一个人,他惊奇的问道:“阿姐,这个哥哥是谁?怎么来我们家了?还睡你的床?”
谭清竹顺口胡编,“这个哥哥叫贼贵,被人打了板子,在我们家养伤,你睡在他旁边照顾大哥哥,好不好?”
谭清溪突然被委以重任,激动地点着脑袋,“阿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大哥哥的。”
“那你赶快睡吧,不要压着他的伤口,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谭清溪点了点头,将自己窝在大床的一角,把大部分的位置都让给了伤患。
谭清竹这才安心的去了潭清溪的屋子里睡。
第二天一早,谭清竹先去自己屋子里看了看,一大一小都在沉沉的睡着,她便去灶房忙活起了早饭。
做好早饭,谭清竹又收拾了一下灶台,便打算去叫醒谭清溪这个小赖床精。
一进去却见小家伙已经起了床,谭母正在屋子里给小家伙梳头,小家伙一本正经的问道:“阿娘,贼贵哥哥怎么还不起床?赖床不是要被打屁股吗?”
谭母疑惑的问:“贼贵哥哥是什么东西?”
谭清溪便指了指床上的伤患,谭母笑道:“你别瞎叫,这是阿娘从差爷那里给你姐姐买的人,以后要入赘给你姐姐的,你要叫他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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