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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桑渡一闭眼就是周惊弦这句话,每当想起这句话他就会感到异常精神,根本无法入睡,尤其是此刻周惊弦就站在离他没多远的浴室里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传到卧室,桑渡精神异常紧绷。
周惊弦经常山城、北京两头飞,除了学业都会待在山城,加上他不想住在江北,便在青鱼池附近买了套公寓。
和桑渡在小馆吃完饭后,他就把人带进了公寓。
带进公寓也不为别的,就是想和桑渡多待一会,想把他抱进怀里,想摸摸他的头发。尤其是桑渡答应之后,这种感觉愈加浓烈。
桑渡先洗的澡,穿的周惊弦的睡衣,此时正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明明公寓有两个卧室,周惊弦非得等桑渡洗完,用和他同一件浴室洗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熟悉的气息隔着门缝从主卧的浴室传到床边,桑渡指尖抓了抓床单,伸出胳膊盖住了眼睛。不知是热还是什么,右耳垂上的两个耳洞红了一片。
没多会,浴室门被打开,氤氲的水汽蔓延在周惊弦身边。
他没有穿上衣,只穿了裤子,头发上的水珠往下淌,淌到身前的凹凸处,他抓着毛巾擦了擦头发,往卧室走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捂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桑渡。
“太亮了吗。”
周惊弦走到门口,按了几下开关,把耀眼的炸眼冷光灯换成了黄晕暖光。
“现在好点了吗。”周惊弦转身走了过来,走到桑渡身边,弯着腰,把桑渡挡着眼睛的胳膊拿了开来:“要是还亮的话,我再……”
“我没事!”
周惊弦离他很近,近到微微仰头就能亲上的距离,一时间,桑渡脑海里浮现出一周前那个深情的吻,心脏开始悸动,他立马伸手拉过被子盖住了下半身,试着掩盖些什么,他侧头,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耳垂依旧泛着一层粉色:“你…怎么洗了这么久?”
周惊弦视线在被子上瞥了一眼,收回的时候余光瞥见了桑渡的右耳,他这才注意到桑渡耳垂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耳洞。
“新打的么。”他问。
感觉到周惊弦灼热的目光,桑渡伸手摸了摸耳垂,抬头:“耳洞吗。”
“嗯。”
“一个三年前打的,一个还没几个月……”桑渡正解释着,突然感觉耳朵一热。
他一愣,发现是周惊弦亲了上来。
耳廓皮肤本就敏感,周惊弦突然这么一亲,桑渡耳根子连带着整个脖子都跟着红透了,烫烫的。
周惊弦没想到桑渡会反应这么大,于是起身,喉结微微滚了滚:“要…开空调吗。”
寒冬腊月的,开冷风吗?不至于,还能忍。
“不用…我不热。”见周惊弦起了身,桑渡也跟着坐了起来,但由于这个睡衣有些大,桑渡起身的时候领口歪到了肩膀,露出白花花的锁骨。
周惊弦床边,瞥见桑渡睡衣最上方的扣子开了,他凑近,想要替他扣上扣子:“扣子开了。”
“为什么突然打了耳洞,手腕上的还在么。”周惊弦小心翼翼扣着扣子。
扣扣子的时候,周惊弦指尖不可避免碰到了桑渡的皮肤,痒痒的。
“因为想用来纪念一些事情。”桑渡说。
“什么事情。”周惊弦垂眸看着桑渡。
被周惊弦碰到的皮肤慢慢灼热了起来,桑渡坦白:“三年前有一阵子特别想你,一直控制不住,去打了耳钉。”
周惊弦捏着扣子的手指顿了顿,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一会才继续问道:“…那第二个呢。”
这次,桑渡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伸手握住了周惊弦捏着扣子的手指,紧攥着。
“因为我终于有机会回来见你了。”
他的身上有三处穿孔,每一次都与周惊弦有关。第一次是十七岁,第二次是二十岁,第三次是二十三岁。
无论哪一次穿孔所纪念的事都不曾离开周惊弦,即使周惊弦并不在他身边。
遇到周惊弦之前,他从没喜欢过人,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偌大城市里,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挺好的,不用操心别人,也用不着别人操心。可直到遇到了周惊弦,一个像是拥有魔力的人,让桑渡坚持了那么久的想法分崩离析。
他突然闯进桑渡浑浑噩噩的生活,那里没有鲜花,没有四季,只有一偏空荡的黑暗,这么复杂麻烦的地方,别人都不愿意来,只有周惊弦。在桑渡快要习惯这片黑暗时,周惊弦却突然来了,把他带了出去,让他知道世界上还有充满阳光的地方。
桑渡曾想过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但一直是无解。因为这种情愫太微妙,并不是某一刻决定的,而是很多个时刻。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亦是如此。
“周惊弦,我觉得我需要再打个耳洞。”桑渡把他的指尖拉到了自己耳廓上方,轻轻按了下他的指尖:“就在这。”
眼前这一幕与很多年前的某一瞬间有些重叠,那时候桑渡也是这样拉着他的手说他想打个耳洞,人没变,深邃的眼神没变,唯一变的只有耳洞的位置以及时间。
周惊弦心里泛起一层涟漪,来回荡漾,不曾停息。看着桑渡的眼睛,那种想法再次出现在脑海,他的身体似乎起了反应。
再准确一些,从进浴室洗澡前便有了反应。
身体闷热感到达极致,周惊弦收回手,想要出去冷静一下:“我先……”
“你硬了。”桑渡突然抓住他的衣角,声音带着些以往没有的灼热,让听的人失去理智:“你不是说不让我走吗,那你也别走。”
说着,桑渡从枕头下拿出了什么,粉红色的包装,他松手,把东西放到了周惊弦手心。
看清手心里的东西时,那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燥热再也无法控制。他微滚喉结,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
他再也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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